亓官翎总教官的威严是没有人质疑的,即使是底下幸免于难的其他教官们,也不敢在这时候多看一眼多说一句,只更加仔细盯着自己的学员训练,手里的藤杖时不时抽上一记。
亓官翎从一旁的阶梯下来,还没走到隐跟前就周周到到行了个礼,“域主久等。”
隐赶紧将人扶起来,小声说道,“二舅私底下就别这样折煞我了。”
亓官翎也不矫情,直起身来便接着道,“你来得正好,跟我去办公室。”
少年点点头应下,跟着自家二舅走出了训练场。
和亓官翎的一席谈话结束已经到了中午的饭点,隐不挑剔,亓官翎便直接带着他还有神丩在食堂用餐。
神丩前几天刚被曲教训过,哪里敢和两个主子坐在一起吃饭,所以在隐问他怎么不打饭这个问题的时候,迅速且心虚地回了句还不饿。
隐当即明白了其中缘由,转身又向厨房要了一荤一素两个大包子另装在一个小盘子里,而后递给神丩,“拿着。”
于是,隐和自家二舅面对面坐着吃着饭,神丩便站在一旁小口小口啃着包子。
“说起来,神丩和神矢怎么会是曲叔和饶叔的儿子呢?”
亓官翎瞥子的神丩,“嗯,是师父他们领养的。”
隐夹菜的手顿了一下,“原来是这样。”
青年看在眼里,“我不评价领养和代孕哪一个是更好的选择,但是,有一点是相同且绝对的,你既然选择了他们就必须对这些生命负责到底。”
少年抿了抿嘴,看来自己找人给哥哥代孕这件事已经人尽皆知了,不过亓官翎说的道理他定然也是万分赞同的,“嗯,我明白。我和恻都已经说好了,会好好抚养他们长大,他们不会和其他孩子有任何不同。”
亓官翎嗯了一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的打算,夹了几片生菜送进了嘴里。
不过既然说到了这个话题,隐倒是难得有些好奇……
“……那,二舅和舅舅是怎么打算的?”
亓官翎瞬间慌了一下,语调都不自觉降了下来,“什么怎么打算的。”
话一问出口少年就后悔了,他从来不是好奇心重、喜欢打听的人,这次怎么就这么沉不住气问出了这种问题,虽然自家二舅和舅舅之间的关系明眼人都看得出,但两人一直是藏着掖着没想要开诚布公的……
“对不起,是隐多话了。”
亓官翎又愣怔了几秒,心里想着,这是怎么知道的??
用过午饭又视察了半节文化课,隐带着神丩驱车离开营地的时候也不过才一点多一些,回家的路上还绕了远路去了趟超市买了自己和哥哥都爱喝的饮料还有一些小零食。
回到家少年又立即陷入了低迷状态无法自拔,郁闷地想着,怎么哥哥一不在家,时间就和爬一样慢的不得了,似乎每分每秒都被无限延长,分外煎熬。
于是,没有干劲的少年只能找些事情来做分散注意力,好在这些天的确积攒了不少工作,包括两个代孕母亲那边,自从“事情败露”到现在,他还未曾主动联络过。
傍晚时分,结束了工作的少年随意用了些晚餐,想起下午亓官翎和他说的事情,便趁着消食的时间回书房将邮箱里躺着的“两周恢复训练计划表”打印了出来。
酒会结束漆恻自然是要回家的,他毕竟不是普通身份,不想喝酒没人敢灌他,不想应酬没人敢逼他。因此,晚上不到九点,漆恻一行人就打道回府了。
上了高速漆恻也没发消息给弟弟,一个人在家的隐此时只能借着训练来消耗时间,因为他还不知道情人今晚到底会不会回来。这种时候,他又开始懊恼自己怎么当时会劝情人“住一晚”?自己这脑子到底怎么想的?
十一点一刻,漆恻已经在器械室的玻璃门边等了将近半小时了,望着里面似乎仍旧不知疲倦打着沙袋的情人,无奈地摇了摇头,最终还是推开了门。
“我要是再不进来,沙袋又该换新的了。”
隐动作一滞紧接着就用手稳住了荡回来的沙袋,身子却早已收回了打拳时半蹲的站姿,“你回来了。”
漆恻走至弟弟身边,亲自给人摘拳套,脱下拳套果然不出所料,即使隔着厚厚的拳套指节上也已经被摩擦得泛了红,可想而知是打了多久。
少年一点不在意,却是突然凑上前去贴近了情人的脸庞,下巴微抬,用力嗅了嗅,而后得出结论,“嗯,没喝酒,也没沾桃花。”
作者有话要说: 学业太紧张,之后的更新会更加缓慢,抱歉。
☆、大千
共浴的时光向来是隐最喜欢的,百分百好情人这种时候就负责给弟弟清洗擦拭外加全身按摩,而隐只需要喝着饮料享受就好。
“痒…”身后伤口结的痂泡了热水又痒起来,少年不适地轻轻扭动着身子。
漆恻正细致地给人捏着肩胛,闻言低头看了一眼情人依旧狰狞的后背,压抑着心口闷闷的疼,“一会儿擦点止痒的药膏就好。”
少年嗯了一声,低下头去,沉默了一会儿又道,“还是不要了,其实也没有那么难忍。”
漆恻暗骂这个小坏蛋又无意识地说这种话惹他心疼,手下找准一个穴位使劲按去,激得少年身子一颤,而后可怜巴巴地转过身来,拿他的大眼睛望着。
漆恻冷哼一声,将人又转过去,手下却是恢复了轻柔给人继续拿捏起来。
睡前,隐最后还是拒绝了涂止痒膏。
“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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