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大概摆着一个巨大的座钟,隐没在黑暗里,看不清样子。
陶修又咳嗽了一声,伸手在墙上摸了半天才摸到灯的开关,“啪”的一声把灯打开了!明亮的灯光瞬间照亮了库房,陶修也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库房的里稍微大一点的钟表都用透明的罩子罩了起来,小一点的钟表则放在旁边的玻璃柜里,陶修站在玻璃柜前看里面的表,突然感觉哪里不对劲。
他猛地扭头去看刚才看的库房的角落,然后惊的一身冷汗,那里哪有什么座钟,明明空空荡荡什么也没有!
白晃晃的灯光笼罩着库房,库房里一片寂静,陶修有点紧张的四处转了转,也没有什么可疑的现象,陶修开始觉得是不是自己心理作用啊,也可能是影子,毕竟这里面有一些都是比较大的座钟,有影子投在那边是很正常的事情,他摇摇头,开始反省自己最近是不是太累了。
挑了好一会,陶修才挑好了几个比较有代表性的钟表,掏出手机在备忘录里写下来,过几天找人过来一起给抬到工作室去,就可以开始修了。准备走的时候,他突然听到了一阵很轻的嘀嗒声,他驻足听了一会,听出来是指针走动的声音,那声音非常小,嘀嗒嘀嗒,在这么安静的环境里倒是显得非常可怜。
陶修顺着声音找了一会,才在某个座钟的柜子里抽出来一块小怀表。不知道被谁塞在座钟下面柜子里的夹缝里,陶修拽了老半天才拽出来,估计是之前搬家的时候给不小心掉进去的。陶修下意识的看了看。
那小怀表直径也就5厘米左右,不怎么大,全身都黑漆漆的,只有一小块露出来了里面的金色,陶修拿到眼前盯着那一小块金色看了看,也分辨不出来是不是纯金的,打开来看,里面的零件也是腐蚀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几个重要的部件还在,只有那个小指针还在坚强的运作着,陶修用手去拨了拨,突然觉得还蛮好玩的。
本来这样的小怀表应该是要放在玻璃柜里,等着下次来修的,但是陶修看了半天,鬼使神差的就把那小怀表放在手帕里包着揣进了口袋里。
库房的灯一关,就又重新陷入了黑暗,陶修感觉自己浑身冰冰凉的,锁了门几步就走到外面的阳光下晒了晒,这才舒服了一些,不知道从哪出来的风吹得库房门口去年贴着的现在已经快要掉了的春联啪啪作响,门口的地上隐约能看到两双不一样大的脚印叠在一起,又一阵风吹来,灰尘带着脚印全都吹走了。
第四章
几天后他挑选好的几件古钟就让人搬着送到了工作室,还有他带出来的那个小怀表,这几天陶修一直在看那个小怀表,也可能是因为里面零件缺失和外表锈的太厉害,陶修看了好几天也没相好要从哪下手,修钟表是个细致活,必须得仔细看好了里面的配件,提前确定进行修缮的步骤,然后才能开始维修。
他把那小怀表挂在自己的工作桌子上的一个木架子上,每天休息的时候就凑着看看,这只怀表不是他想要进行展出的一个,所以不是很着急。
天气渐渐转凉了,陶修觉得他的工作室里最近好冷,也不知道是不是哪里灌风进来还是怎么回事,有时候他觉得自己手心脚心都冰凉凉的,偶尔还觉得身后有风呜呜吹,陶修又一次冻的手直哆嗦的时候才意识到气温是真的下降了,得找个时间通知一下可以开暖气了,陶修想着在备忘录里记下来。
“陶修陶修!!”有人从进门就开始嚷嚷,陶修无奈的坐起来迎接他,这个声音一听,就知道是那个天天咋咋呼呼的许丛丛。“怎么了?”陶修把门给他打开,问道。许丛丛绕开他进屋子里,一边念叨:“我来拿个东西,上次我有个胶水丢这了!”许丛丛从桌子上抽出一小瓶胶水笑眯眯道:“找到啦!”然后突然皱着眉头道,“哎呀陶修你这里怎么这么冷啊?”陶修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天气转凉了吧。”许丛丛把胶水塞到口袋里,神神秘秘的凑过去道:“这几天我看天气预报温度还上升了呢。”说完压低声音道,“你这里不会有鬼吧?!”
陶修一愣,许丛丛还在那里摇头晃脑的解释:“我跟你说,咱们住的这个宅子本来就够阴森了!那么大,人也没几个,而且古代的宅子啧啧,肯定有跳井啊上梁的小姐姐…而且你这屋子就更阴森森的了!离我那还远!”说完许丛丛笑道,“怎么样,搬去我那边啊!我那边向阳!太阳好!”
本来陶修被他说的还有点发怵,听到最后一句什么感觉都没了,许丛丛想拉他过去他那个大院住已经很久了,虽然那边人稍微多一点的,阳光也好,但是陶修喜欢这种安静的环境。他瞪了许丛丛一眼:“你说了半天就为这个?”许丛丛知道陶修不愿意过去,笑嘻嘻道:“我这也是为你好呀,而且我还有保护符!”许丛丛扯开衣领给他看里面挂着的一个精致小巧的长命锁,“还是我妈给我求来的呢!”
陶修笑笑,帮他把衣领整理好,推他出门:“那就好好戴着你那个小锁,别随便拿出来。你快回去工作!我还没干完呢!”许丛丛那个哎呦喂哎呦喂叫了半天,才不情不愿道:“那好吧,我先走了。”走到门口又补了一句,“我中午来找你吃饭!”
“好好好。”陶修笑着答应了。
每次许丛丛一来,陶修就感觉自己的这个工作室像是有了人气似的,他天天咋咋呼呼的倒是显得很热闹,他想到许丛丛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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