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居好好陪着母亲吧,就不用出去胡闹了。”说完,他衣袖一挥,快步走开。
南宫意呆立在原地,雪球伸出一只爪子,撩拨着他的鬓角。站立许久之后,他觉得还是应该亲自去和方门主解释一番,便来到了客房门口,却听到了激烈的吵架声,他想了想,转身离去。
琼华门客房里,方明哲冷冷地对左君杨说道:“你若调查无进展,把罪责推到那些魔修身上也行啊,反正那个妖女也没什么好名声,你怎么办事的?”他完全忘记了,自己只下达了“寻找线索”的命令,而对方确实也带回来了线索。
“明哲,你不要生气,我……”左君杨想要辩解。
方明哲原本双手支撑在茶几上,听到这个称谓忽然暴起,恨声说道:“闭嘴!你也配这么叫我?叫我门主!”他俊朗的面容扭曲无比。
他在一张椅子上坐下,手撑着额头,自言自语道:“不过一桩联姻,南宫轩那家伙一直闭关,南宫齐也连个准话都不给,没一件事顺我心的。”
方墨玉忽然推门进来,她一脸失望地看着自己弟弟道:“我与南宫意并未见过几面,也无甚好感,你自作主张把我带来,事前并未知会,果然你只把这个当做一桩联姻吗?”
方明哲面无表情地扫了她一眼,道:“整日只会看花弹琴,把所有事情都推到我身上,我决定的事情又这也不对,那也不对,请问姐姐,星河门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说话?”他这话说得连左君杨都皱起了眉头。
方墨玉不满,走上前去想要理论,结果一不小心踢翻了脚边的木质花架,花架倒了下来,直接砸到了左君杨的身上。
方明哲瞬间变了脸,他站了起来,两步走到左君杨身边,抓着他的手,关切地问道:“君杨,你没事吧?”
左君杨摇摇头,忽然,方明哲又恢复了那个阴鸷的样子,他冷声道:“你就这么没用吗,这么大的东西都躲不开?”然后他转过脸,对着方墨玉厉声喝道:“你给我出去!”
方墨玉眼中带泪,走了出去。
方明哲看向姐姐离开的方向,似乎想开口,但又把脸别了回来。他放开左君杨,又坐回书案前,半晌,问道:“君杨,我真的做错了吗?”然后又看着他,自嘲地笑笑,说道:“不对,我问你有什么用呢?”
左君杨想说什么,但方明哲忽然身形一垮,坐到书案旁边,低声道:“你说说饿鬼砗磲母的事情吧,我听听。”
左君杨叹了一口气,将自己这些天查到的饿鬼砗磲母可能的来源说了一遍,这种东西分布很广,查起来不是一时半会能完成的。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方明哲带着满脸疑惑看宗无玄推门走了进来。
“明哲,我自作主张跟过来了。”宗无玄对方明哲笑了一下,又拿着一张纸道:“我发现虚独山周围的地形险峻,要把饿鬼砗磲母运过去也不容易,这样范围就缩小了,我自己分析了一下,画了张图,你要看看吗?”
左君杨转过脸,看到方明哲今天第一次面带微笑,并招手道:“过来吧。”
宗无玄对着左君杨点了点头,后者叹气,对方明哲说道:“我出去看看墨玉。”得到方明哲的默许后,他走了出去。
方墨玉站在一棵树下,用手一下下揪着树叶,左君杨走上去,道:“墨玉,别生气了。”
方墨玉回头瞪了他一眼,道:“你又想维护他!”
左君杨摇头道:“门主刚刚接任几个月,确实事情多,烦躁一些。”
方墨玉冷言道:“知道他忙心情不好,你也没见着帮他分担多少。他对旁人恶言恶语,倒对你挺好,明明什么忙都帮不上,还宝贝得跟什么似的,乱摔东西的时候都避开你摔,手上烫一下都要亲自帮你抹药。呸!对自家亲姐倒像是对仇人似的。”
左君杨一脸茫然,问道:“何时?”
“对姐姐如此,门主这次确实过分了。”宗无玄从门后闪出来,对着方墨玉说道:“墨玉姐姐,别生气,君杨,有时间我们还是劝劝门主吧,都是一家人,何必横眉冷对的。”
听到他的话,方墨玉脸色好了一点,又瞪了左君杨一眼,转身走了。
宗无玄站在左君杨面前,手放在他肩膀上低声道:“君杨,方家的争吵你别把自己卷进去了,有事就放着我来。”
左君杨满脸惆怅,点头道:“安悦,我不知道应该感谢你,还是感慨自己没用。”
“两种都不用。”宗无玄的笑向来和煦如春风。
左君杨看着他,轻轻叹了一口气,脸上的表情却很安心。
“来人。”方明哲的声音响起来,宗无玄快步走了过去。
左君杨站在原地,搓搓手,放在嘴边呼了一口气,伸手接住了一片枯萎的叶子,他收起手,叶子在他掌中粉身碎骨。
“今年银杏树叶倒是落得挺早,怕是会比往年冷一些,也不知道他……算了,不能去想。”忍冬居里,南宫意站在自己的房间窗前。他转过身,坐在书案前,胡乱翻着上面的典籍,里面掉出一本诗集来,正好翻到一页,随眼看到的两行诗便刺痛了他的眼睛,“秋扇一离手,流尘蔽霜纨。故侣不可追,凉风日已寒。”好不容易压制下去的情绪又涌了上来,他把诗集摊在大腿上,把头埋在双臂间。
丁秋娥忽然敲响了门,问道:“意儿,你没事吧?”
南宫意赶紧站起来,开门。
丁秋娥关切地问道:“我听说齐儿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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