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还是觉得有些燥热。
他打开门,走了出去。
走廊里的灯亮着。
朝客房望过去,平时总半开着门,今天关紧了,想必清荷的两位室友已经睡下了。
他进了厨房想给自己倒杯凉水,却看到灶上盖着一只碗,打开一看,一碗白萝卜丝……尝了一根,酸酸甜甜的非常爽口。这肯定是清荷为他准备用来醒酒的……不由得捂住了眼睛,感动得想流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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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下溪早起,走进客厅意外地发现黄随云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只见图像听不到声音,走近一看他选择了静音。
黄随云回头看到他,打了一声招呼:“柳哥,早。”
柳下溪笑道:“音量小一点卧室听不到的。怎么不多睡会儿?”常听清荷说他的几位室友,见面次数虽然不多却也十分熟悉。
“姚风起得早,把我闹醒了。你没事吧?”黄随云见柳下溪并没有宿醉后的倦态,便把注意力重新放在电视上。
“姚风呢?”柳下溪舒展手臂,准备出门晨跑。
“他跑步去了。”姚风一向早睡早起,每天充当着闹钟的角色。比腕力换餐票,整幢校舍楼没有人是他的对手,别看老丁块头大,力气远不如姚风。黄随云觉得这一两年实地考古,肯定充当了导师的劳工。仔细想一想,也对啊,考古得陡步翻山越岭,没力气怎么行?
柳下溪刚跑出小区,就看到姚风迎面跑回来。扬手笑道打了一声招呼,步子停下了。
“柳哥,我能不能跟你谈谈?”
“好啊。”柳下溪虽然惊讶却没表现出来,他想不出姚风要跟他聊些什么(昨夜清荷没来得及提起姚风找他有事)。
两人坐在小区的休闲亭廊里,姚风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思路,道:“我有不好的预感,总觉得考古队会出大事情。”
“怎么说?”柳下溪对考古的事并不了解。
“去年冬天,我们根据的文献,勘测到一个古墓群,还没跟当地的政府报备,带路的向导突然离奇死亡。”
“离奇死亡?”
“是啊,一点预兆也没有。那天早上我起得早,天还没亮,山里有雾,冬天又很冷。我走出帐篷发现他倒在帐篷外,穿着外套,脸被冻青,没有外伤。后来,当地的警察来了,询问了一下口供,考古的活动也停止了,我们在当地停留了三天,警察放我们离开。并没有告诉我们向导的死因。这一次教授申请全手续,后天就出发。”
“能不能再详细一点?”光从这几句分析不出案情。
“我们一共有五个人,除了我还我的导师蒋教授,另外三个人是西南大学的文若元教授跟他的助手刘持平与他的弟子姜文菜。蒋教授跟文教授以前呆过同一考古队,两人交情很好,勘察古墓群的资料是文教授提供,里面有些象形文字,文教授不认识。考古最难的是辩认文字,蒋教授是这方面的权威。他收我为弟子是因为他认识我爷爷。文献里的地址,跟现在的名称不一样,加上地质变化……蒋教授最后搞定,文献里提及的地址在太行山脉内。我们在太行山脉里转悠了三个月……”他话还没说完,有人在叫柳下溪。姚风认出来了,昨晚他们见过的那个“齐哥”
“柳下溪。来一下,我有话跟你说。”齐宁显然也是从外边晨跑回来,无意间见到柳下溪跟人坐在亭廊里。他看了一眼姚风,眼睛一眯,好象有点眼熟,多看了几眼,认出来了:“你是姚风?邹清荷的朋友!”
“是的,您好。”姚风站了起来。
“我找柳下溪有点事,你先回清荷家,让他做早餐送过来。”
“我去买早餐,你们想吃点什么?”姚风机灵。
“去买点饺子皮,让清荷包饺子吃。”齐宁道。
“清荷还在睡,你家不是有保姆做早餐么?”柳下溪不高兴了。
“别提了。逐阳带着小黑皮去酒吧,没注意到小黑皮偷喝了酒,保姆跟我妈告状,我妈一生气把小黑皮带回去了,保姆也跟着走了。”
“逐阳想吃清荷包的饺子,你让清荷做一些吧。你这次闯大祸了,要想让逐阳帮你,多讨好一下他。”
“闯祸?”
“昨晚你们封了的那个酒吧,老板后面有人,居然知道是你在后边搞鬼,要对付你。你得小心一些。有人给逐阳通风报信了,有人出花红悬赏请黑道上的人出面修理你。嘿嘿,‘黑色基调’沾了黑白两道,才敢明目张胆组织少年mài_yín。”
“我不怕!”柳下溪皱眉。
“暗箭难防,你还是小心点好,别托大。就算你皮糙肉厚,却不能不考虑邹清荷。”
柳下溪沉默了。是的,他有自信不怕任何暗箭,却不能不考虑清荷的安全。
“我想办法让你避一避风头。”齐宁拍着他的肩:“先去我家吧,逐阳还等着你。”
“柳下溪,你呀,怎么去惹那个煞星!”一进三哥家的门,躺在沙发上的柳逐阳拿着坐垫朝他丢来。
“惹了谁?”柳下溪手一扬接住了坐垫。
“道上给他起了一个外号叫做‘刽子手’出手又快又狠,才三十几岁,已经成了北京第二大的黑帮‘三青帮’的掌舵人。黑后基调的老板是他干弟弟。”
柳下溪对北京的地头蛇不熟悉。“三青帮?”
“给我一个月的时间拔掉这个帮派。逐阳,这一个月你把名下的酒吧都关了,呆在家里不要出门。下溪,你打电话给大哥,帮清荷请一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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