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这么狂风暴雨的吻。不管多久都不会改变的霸王本色。
激烈的,连喘息的余地都完全失去。已经多久,没有领教他的激情?好像要被溺毙在这狂猛的风暴中了。
你是真的,想杀了我。对么?
杀了我。
再杀了自己。
我失去的是你。你失去的是什么?
我还是你的“希望”吗?我是吗?
不,你一开始就错了。我不是谁的希望,更不是你的。
挣扎着用力把他推开,看着那双眼睛,赤目,圆睁。仿佛随时可以喷出火来。冰冷的火焰。
“烟轻,”他出神地凝视着他,抬了手,抚在他的面上,喃喃地低语,又是那温柔得如同催眠曲一样的呼唤,“我现在有钱了,跟我走吧。”
沈烟轻撇过脸:“你又在说疯话了。”
“不,是真的。”他一把抱住他,急切地,“这两年我拚了命地做事,老板很赏识我,给我升了职。我存了一笔钱,还打算买房子。烟轻,我不是小混混了。烟轻,烟轻,你看看我现在的样子……”
沈烟轻浑身发抖,再用力扯开他的臂:“王烨!不要再这么做了,也不要再说这样的话。我们、我们……”结束了。
王烨被扯开的手臂僵硬地保持着那个形状。随着他身子一动,忽然一抬手,固执地拉住他的手臂,却没有要他回过头来正视自己的眼睛。一前一后,两个人都低着头。
都是,无法面对。
“呵,是啊,我又在说莫名其妙的话了。……是我自己傻,以为努力过就能有机会。两年了,还想不透……你已经得到了你想要的,我该说恭喜吗?”低靡的声音在浅淡的余晖里,充满心灰意冷的叹息。
无言。
能说什么,才不会是伤害?
“不需要我了对吗?”这句话,他说得很快。字与字粘在一起,像血肉相连。
还是得不到回答。
“连,同伴,也不需要了?”声音变得支离破碎,像被肢解被扒皮剔骨。没有一丝颤抖,可是每个字都淋漓地滴着血。
没有什么是完全存在的。无论脆弱,还是坚强。
如果你认为一个人坚不可摧,那只表示他没有让你看到他的脆弱,而不表示,他没有。
沈烟轻转过身,拥抱他。第一次。主动。“我们还是朋友,对不对?”
“你不会爱上朋友,对不对?”沈烟轻第一次发现这个霸王的声音会这样失去力量,便变得游离而缥缈。“不,应该说,除了他,你谁都不会爱……对不对?”
“王烨……”沈烟轻放开他,喉头堵住了,艰难地想要说点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努力咽下喉头的苦涩,才慢慢重新开口:“我们当时都太小了,还是孩子。所以你以为那是爱,其实不是。只是当时在你的身边,没有人像我那样对你。所以我对你来说就变得格外的不同,像难得的玩具一样,喜欢了,就紧紧抱着不放。那只是……只是少年的冲动而已。”
“是么?忽然发现的难得的玩具……那是你对小雨吧?从小就得到的新鲜的特别的玩具,所以一直紧紧抓着,谁也不给。结果,你爱上了你的玩具……”
“王烨!”沈烟轻愤怒了,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恶狠狠地吼,“你给我听着,我从没把沈雨浓当过玩具!他从来都不是我的玩具!”
“那你也不是我的!”旗鼓相当地对吼,把他吼住了,才低垂下来,“你从来也不是我的……玩具。你也知道伤心……那我呢?你说这话的时候有没有考虑过我?或者,你把我才当作玩具。沈烟轻,你他妈够狠!”
“你说什么?你说什么?”沈烟轻愣了,颤着声往后退,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忽地就苦笑起来:“好,好。你不愧是做销售的,口才好得我已经说不过你了。”
王烨摇摇头:“这不是什么口才。是这里,”手按在他的左胸口,“只是我不说,我的心跳,也没有人听到罢了。”
烟轻看着他,缓缓的语调,在寻找合适的字眼:“不,我在听。我一直在努力地听。我听到它说,这只是习惯。你习惯了看着我,事事都考虑到我,这个习惯蒙蔽了你的眼睛,你看不到别人,也一样听不到别人的心跳。还记得大美吗?你可曾想过要回应她?也许还有其他人,我不知道的人。王烨,你有多招人喜欢,你自己不知道吗?你跟我同年,也不过二十一岁,人生才刚开始,何苦要在我这棵树上吊死?”
说着说着就住了口,因为看到王烨的笑,有些讥诮的,浅浅的笑。“沈阿姨说的果然没错,你越来越像老头了。说话喜欢用大道理,跟我们以前的班主任一样。我招人喜欢?第一次听说呢。烟轻,你要赶人的时候都会这样捧得人高高的么?”这么说着,面上已不复方才的焦躁,只是淡得看不出情绪的表情,连最初的狂暴也似乎完全消失了。两年的历练,终于展现出了成果。
沈烟轻张口结舌,无法言语。只是呆呆地望着他,仿佛看到一个陌生的人,只是有张熟悉的面孔。
也许,慢慢的,连这张面孔也会褪了色,变成记忆中的一团模糊。
他觉得害怕。第一次面对不愿失去时,由衷的恐惧。
王烨像是透过他僵硬的表情看到了他的恐惧,眸光一闪,叹了口气,卸下本能的武装,轻轻地说:“烟轻,如果以后还有这样的机会,不要再招别人进来了。我是第一候选,不要忘了。我情愿吊死。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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