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地沈默了半晌。孙麟到底忍耐不住这过於沈寂的气氛,抓耳挠腮一阵,忽道:“这里其实没我什麽事?”
萧俟与小刀听闻不禁朝他看了一眼,不过小刀是多余的话一句也不想跟他说,萧俟倒是温和地说道:“你自然可以回去休息。”
孙麟一副想走又舍不得的神情,打个哈哈道:“不过这个什麽毒连唐门长老也解不了,我倒是想听一听。”
萧俟目光转回司空身上,语气平和地说:“这件事我以为应该当做萧家现在的秘密,不能让外人知道。”
孙麟“咦”地一声,奇道:“但是我现在不是已经知道了?”
萧俟叹了口气,说:“所以只得委屈你在我们萧家多住些日子,直到不用在保守这个秘密为止了。小刀,他每天的行动举止,联系消息,你都要注意一些了。”
小刀意外地又被多加了一桩重任,看起来倒比突然就迎来被软禁命运的孙麟还要愕然和不开心,不由微弱地抗议了一下:“二叔,我还有很多事……”
“那些事暂时不做也没什麽关系。”
“……是。”
相比起小刀这不甘不愿的应承,孙麟却像是突然从小刀的萎靡不振中汲取了什麽养分般地,精神一下子又变得好了起来,笑嘻嘻地从小刀背後勾住他脖子道:“其实你做事的时候,我也不会干涉的,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善解人意?”
小刀默不作声地曲肘往後一顶,迫得孙麟咳嗽不已只好松手退步,小刀自己则走上前去与萧俟并排站著,道:“二叔,唐长老刚才说的不妥,是指什麽?”
萧俟叹了口气,在司空床边坐下,默然了一会儿才道:“他这毒性实在奇特,旁人若是不明就里为他输入内力压制,那毒性竟会趁势反噬如经脉。所以我才教你从别处运功,只求与他本身内力汇合一处,绝不能自己去压制毒性。”
小刀听说不禁吃惊道:“怎会如此霸道?”
“连重言都说没有解得了的法子了,再怎样霸道也不奇怪。”萧俟神色间看来格外伤感,伸出手要试试司空内息的运行,司空的手微微一动,却没抬起来,只是气若游丝地道:“别动。”
“醒了?”萧俟一喜,捉著他的手问。司空闭著眼睛轻喘了几口气,渐渐恢复过来了,睁开双眼道:“模模糊糊的,其实也没有真的晕过去。你们说的话我也听到了一些,原来这毒会侵蚀他人,你当初为何不告诉我?”
“我既然另有办法可想,这一点自不必提起。”
“萧俟……我还有其他朋友的。”
听闻这话,萧俟略一错愕,大惊道:“那那个朋友──”
“倒是还没有机会要帮我驱毒……只是想起来突然有些心惊了。”司空长出了一口气,他额上确实满是冷汗。好在几次毒发时魏凌波都没机会向他伸出援手,否则难免会被殃及。萧俟满是歉然地道:“对不起。”
“没什麽。其实……”司空一面坐起来,一面想到魏凌波那个倔强的性子。自己这边是一直将他称作“朋友”,可知他到底是怎样想的?所以一想到在客栈里那次简直可以说“不欢而散”之後的“不告而别”,他就惆怅得不能自已。“他帮了我很多次,却好像很不高兴让我晓得似的,我把他当做朋友,可不知道他心里乐不乐意。”
萧俟怔了怔,安慰地拍拍他的手背,道:“在这个时候还肯帮著你,那自然只能是好到不能再好的朋友。”
司空不由一笑,道:“反正我将他当做朋友,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接著翻身落地下床,道,“唐家那位小长老想必已等得不耐烦了,我们这就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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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杀手(三十)
唐重言果然不耐烦了。他又是坐在外厅那本该给主人坐著的最大的椅子上,双脚脚尖绷直了也还是够不著地面,正不开心地扶著扶手左右晃动。一眼瞧见萧俟与司空走出来,立即就嚷道:“萧俟,你又做多余的事了麽?”
萧俟诧异道:“什麽叫多余的事?”
“本来他毒性发作过後,只须休息一会儿就可恢复,你去帮他压制毒性,反而延长了毒性发作的时间,岂不多余之极?”
萧俟瞠目道:“总不成放著它不管……”
“哼,亏得江湖上人还说你又聪明又能干,我看不过是个只会被眼前情势迷惑的糊涂虫罢了。”唐重言一张脸儿昂得高高的,用鼻孔出气地说,“你试著给他输入了那麽多次内力,有哪一次是将它彻底压制下去了?”
萧俟不由一望司空,却见司空也是无奈的苦笑,道:“确实是压制不住。”
“所以下一次,你也不必这麽苦苦挣扎了,既然怎麽挣扎都是无用,倒不如安下心来忍耐。”唐重言谆谆告诫道,“我也想细细研究一番它的本来作用,而且这一点苦你作为第一杀手想必还是吃得起的。”
“这个,一遇到毒发,内力自然便会运转,一时半会却改不过来。”司空觉得这位唐门长老的吩咐是越来越不好办到,哪知唐重言一手支著腮帮自语道:“或者那东西就是要促动内力的运转才有效?这也好,多观察一阵子总会有个结论──萧俟,你可不许再乱动手!”
“这是说或者还有解毒的可能?”
对於时时被下达的禁令萧俟倒并不在乎,只是听出了唐重言话里的意思,大喜地追问。唐重言挥著手道:“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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