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还流血……我就以为你被我那什么了,当时我也怕极了,压根就不敢,不敢再确认。”
“我怕,我就,跑出门,结果出了大门才发现我哪儿都不敢去……也不敢回屋了,就坐在楼梯道里,我……然后,凡瑀就、就来了……”
阿辰窝在沙发角落里结结巴巴地交代事件前后过程。
庾昀撑着额头闭目养神,头上的血迹还未清理干净。
而凡瑀点着烟坐在另一边,憋着笑,迎上庾昀投来的眼神,故作镇定地咳嗽了声:“抱歉。”
说完,就见坐在沙发上的庾昀脸更黑了,越来越可比拟他家的锅底,凡瑀只好又补了句:“是我之前误会了。”
可这真的不是咱的错啊,真的,谁叫下午阿辰打电话来时就听到你俩在电话那边吵架,晚上你打电话来时又说动手了,阿辰还让你见红了,等一见到阿辰,就一个劲儿的跟咱说:不行了,庾昀不行了什么的。这种东西本来就是越说越玄乎,越听越像来着。想来,凡瑀唇角的笑意是越来越浓,有点克制不住了。
庾昀板着脸,看着面前都快笑出声的凡瑀,又看了看一旁自知理亏沉默不语的阿辰,只好无奈地叹口气说:“算了。”
“咳。”凡瑀也不敢太过分,避免冷场,收起笑容,找个话题,“那你们今晚叫我来准备干嘛的?”
闻言,阿辰立即撇过脸小声嘀咕,眼神乱飘就是不敢看庾昀。
见状庾昀看着凡瑀叹口气,解释道:“今个我生日来着。”
接着就是一阵沉默。
凡瑀赶紧从大衣衣兜里掏出手机,调出备忘录翻阅,折腾了半天才愣愣地出声:“操,还真是的。”
“……”庾昀阿辰继续沉默。
“咳,最近单位忙的,我都给忘了,抱歉。”凡瑀大为尴尬,“生日快乐啊。”
“嗯。”庾大爷又闷骚着开始冰山化,“没事儿。”
而阿辰自始至终闷在角落不出声。
气氛僵了。
这下凡瑀也不敢再乱起话题了。
环顾整个客厅,凡瑀脑海里只闪过一串数字:2012……
真不夸张,就连此时凡瑀屁股下的沙发都被划破好几道口子,别说客厅瓷砖地上遍地狼藉的碎片杂物了,不管咋的,这俩人当时吵的可真凶。
看阿辰窝在角落里的憋屈样儿,而庾昀靠在沙发上正在擦拭额头上的血迹懒得理睬的样儿。
互不搭腔。
各不待见。
此时,再傻的人也能看出阿辰和庾昀俩人之间有问题,气氛诡异的,凡瑀背上的汗毛都立起来了。
这就算大家关系再熟,凡瑀那也是外人,人家才是一家俩口子呢。
随后庾昀也注意到凡瑀的不自然,在看了角落里阿辰一眼后,叹口气,终归还是先退了步,对阿辰说。
“先把屋内收拾下再说别的吧。”
庾昀刚把话说完,凡瑀就见阿辰起身离开沙发以光速冲到阳台拿来簸箕又以光速从橱柜里取来垃圾袋,弯腰低头迅速拾起地上的台灯、玻璃、花瓶之类的大碎渣扔进垃圾袋,而庾昀也走过去帮忙。
见此凡瑀也不好多留,把烟头捻进烟灰缸,起身拿过外套,冲庾昀说道:“记得吃消炎药,要是发烧就去医院。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
“嗯。谢谢。”庾昀把凡瑀送到房间门口,打开门,“我就不送……”
庾昀话还没说完,就见门外站着一群人。
站在最前面的是一面相凶狠的民警,直勾勾地瞪着凡瑀和庾昀,他的身后还有群堵在门口估摸着是来凑热闹的邻居。
凡瑀和庾昀瞬间就这阵势给吓住了,呆在原地,摸不着头脑。
俩人刚想开口出声询问,就被在房内收拾杂物的阿辰走过来打断:“怎么了?”
此刻阿辰手里正好还拿着刚敲庾昀脑门的凶器——花瓶,在一见到屋外的聚众人群和民警时,阿辰顿时也呆了。
——花了脑袋,血迹还未处理干净的庾昀。
——提着沾有血迹花瓶碎片的阿辰。
——看似路人甲却面相冷漠的凡瑀。
——从三人所站处的空隙间可以清楚地窥见凌乱狼狈的客厅。
于是,民警大叔没给群众人民任何发表激动言论的机会。
大掌一挥,伟人状态:“全都带走!”
凉水塞牙
这几天崔明一来是为避嫌,二来也是为其他案子在外奔波,一时没时间去医院看望自家小弟。等把手头负责的事务全了结了,当天下午崔明就跑到医院探病去了。
而就在崔明前脚刚踏进医院大门,后脚局里电话跟着就来了。
这回别说晚上队里的要办的庆功宴了,崔明连跟崔文说两句的时间都没,随便交代了几句后便马不停蹄地赶回局里。
等他到局里把事务处理完毕后,又被拜托把文件送到街道某派出所去。
想来也算顺路,崔明便爽快地答应了,结果崔明刚进派出所就撞见同一时间被带进来的凡瑀。
与其他人不同,只见凡瑀单独一人站在大厅角落,双手抱胸,唇角抿紧,眼神凌厉,下巴略抬,整一副管我鸟事为毛我要被抓来的态度。
崔明乐了。
在崔明看来,凡瑀那不耐烦的调子就是招人乐的。
于是崔明把送文件这茬抛掷脑后转身抓来一旁经过的警员,指着凡瑀问:“那人是今晚抓来的?”
“哦,崔队啊。”正在忙碌中的警员抬头见是崔明,说,“仨儿是老王抓来的,说是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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