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去上z中吗?”
那是个二流的省重点学校。
元正礼转过头,带着点不耐,“z中?”
任万成看着他,目光坚定的点点头。
“我上不了。”元正礼干脆的给自己下了“诊断结果”,“我成绩不够。”
任万成看看他,本来想说什么,但眼睛里的亮光灭了些,又垂了眼睑。
“怎么了。”他问。
“没怎么。”
“你上你的学,问我的干什么。”
元正礼问完,就意识到了些东西。
他立刻瞪了眼、拧了眉大喝,
“你敢到我这来上学我把你腿打断!”
任万成猛地抬了头,惊愕的盯着他。
元正礼知道自己的话说的狠了,但他没办法,
“不许来我这上学听见没!”
他没办法让他的弟弟跟他一样,待进那所杂乱的、和监狱一样的、不怎么样的学校。
任万成和他是不一样的人。
任万成比他聪明,比他学的好,比他能力强。
他没办法让任万成这只金凤凰莫名其妙的就落到他们那个鸡窝里。
这是他的弟弟。
他的弟弟。
他的弟弟。
任万成只是盯着他,直直的盯着他。震惊的。
也许不止是震惊的。
他不知道任万成会不会讨厌他、恨他、嫌恶他,但他必须这样。
任万成最后没说话,只是又看回了地面。
他看着,也冷静了下来。他想自己又做了过分的事。
然而这就像是小时候他狠狠推开任万成训了任万成一样,他必须如此。
晚上他又睡不着觉,盯着天花板。
周六他回爷爷家时候顺便去了文具店。周日他离开时在任万成的桌上放了套崭新的三角尺量角器。
那玩意值不了多少钱,但他实在是不知道送什么给任万成“表示”一下了。
他零零碎碎送的东西太多了,已经重样了好几次。
他没把任万成的真实情况告诉母亲,要不然母亲可能会把这问题归结到他身上。比如他没有起到带头作用。
直到任万成的学校确定下来之前他都一直惴惴不安着,怕任万成真来上他们学校怎么办。
好在任万成没有。任万成上了z中。
按母亲的话是,任万成在一流重点学校联考的时候不舒服,发挥失常了。但在考z中的时候成绩很好,重点班绝对没问题。
元正礼当时没说话。
事后他见到任万成了,盯了任万成很久。而任万成抬头看他,奇怪的问:“怎么了哥?”
他就没去问任万成到底什么情况,只是面无表情的说了“好好学”。就像老师家长们教导他的一样。
—未完—
初三后元正礼就几乎不怎么回家了。
他稍微收拾了点性子,认真学习了。而学校周末考试、补课,留下的休息时间并不多,再加上一回家母亲就在问小考的事、或者夸奖任万成在新的学校和班里的优秀表现,他就不是很想回了。
有一次周末元正礼实在是太累所以就没回了,下午没补习就在宿舍睡觉。他在上铺,他们宿舍六个人,当时就他和另外一个舍友两个人,之后又回来了一个。那两人在底下聊着,他就在上面醒了。
醒了不想起,就躺着闭眼休息,也没吭声。
没一会儿之前在宿舍的人出去了,下面就只剩一个。
屋里静了下来。
没多久,就又进来了个,俩人在底下聊起来:
“他们呢?”
“我刚回来的时候只有xxx,其他几个不是去网吧就是回家了吧。”
元正礼这会儿才意识到原来对方没发现自己。
这是正常的。屋里几个除非要检查,一般经常不叠被子,就乱糟糟的窝着。有时候看起来有人,其实没人;有时候看起来没人,其实有人。
元正礼盯着天花板,正在琢磨着要不要吱声,就听见脚步声在屋里来回的转了一圈,似乎在检查到底有没有人。
之后低下就没人说话了,半晌,反而是传来了亲吻声和气喘吁吁的声音。
元正礼脑子就空了。
他以为自己是听错了,想着没准是……其他的声音。
气喘吁吁可能是在做俯卧撑或仰卧起坐或等等等一类的运动,然而其他——
其实他也不知道什么“其他”能发出那样黏腻又……的声音。
他睁着眼,然而除了天花板却什么也看不到。他其实是想看一看的,然而老旧的架子床稍微翻个身就会嘎吱一声,他不敢动。
他就只好直挺挺的躺着,却又想推翻自己的想法般的竖着耳朵仔细的听。
对面下铺的床嘎吱一声,接着一个就气喘吁吁的说:“把门插上。”
“好。”接着床又是嘎吱一声,然后是急促的脚步声、插销插上、脚步声又回来,床再次嘎吱一声,像是另一个人也上去了。
“脱裤子啊。”其中一个压低声音道。
“相互摸一下就行了吧。上回疼死我了!”
“可是我想操`你。”
“操`你大爷,怎么不让我`操`你。”
“下回让你操我。”
然后是皮带的碰撞声、拉链声、喘气声,时不时还有黏湿的接吻声。
元正礼窝在被窝里,大气都不敢喘,实际上胸口憋得难受,手心全是汗,瞪大了的眼盯着泛黄的天花板,耳朵里都是自己剧烈鼓噪的心跳。
他窥探到了另个世界。
低下传来吸凉气声、低骂声,一个说“妈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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