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为何追他,是你们将他打伤?”陶总管又问。
“他,他偷吃了我家的蒸饼!”那男孩有些底气不足。
“我没……没偷。是……是大婶儿给……我的……”被陶总管搀着的那人拼命解释着。
乌廷芳这时又忍不住大声骂道:“你们都听到了,他说不是他偷的。就算是他偷的,你们也不能为了一个蒸饼要将他打死,小小年纪竟然如此心肠歹毒!还不快走?”
乌廷芳连骂带吓,总算把那群少年赶走了。到了这时,三人也没有了别的选择,总不能再把那人扔下了。
陶总管前面带路,扶着那人找到了一个医馆。
看病的医者是个须发斑白的老头,虽然诊脉时他摇头晃脑看上去不太可靠,但他却没有嫌弃病人身上污秽肮脏,认真地检查了他的伤口,然后抓了两包药。“这孩子身上的伤并不严重,洗干净了把这包药捣碎敷上,一日一换,这包熬好内服,早晚各一次。”
“孩子?”陶总管诧异地问了一句。
那老医生抬了抬眼皮看了陶方一眼,又低下头说:“嗯。个倒高,但也就十一二岁。”
顿了一下,他见陶总管三人都很惊讶,没再多说什么,只继续道,“他身上伤不重,只是饿久了。若是再无食物下肚,怕是今日也撑不过去了。但一时也不能叫他吃多,少用一碗粥,多用几次即可。”
陶总管谢过了医生,付了诊金,便带着乌廷芳、方夏以及那孩子找了间旅舍。
乌廷芳与方夏一间,陶总管与那孩子一间,因陶总管说会照顾他,方夏也没再过于关心,而是和乌廷芳一同进了房间。
这里的旅舍非常的简陋,但方夏没心情嫌弃,她已经困得睁不开眼了,和乌廷芳说了一声,她便倒在房间里那个铺着一条棉垫、不知道是不是床的地方睡死过去。
等方夏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了。
一旁把她叫醒的乌廷芳,拿着一件深蓝色底色深红色花纹的女装递给她:“夏姐姐,长亭镇太小,这里卖的衣裙甚为劣质,你先委屈一下,待回了乌家堡,芳儿再为你准备上等衣衫。”
方夏睡得有些迷糊,揉着眼睛坐起来:“现在几点了?”
“何谓几点?”乌廷芳也跟着迷糊起来。
“啊……”方夏脑子转了几转,总算清醒过来,“就是,什么时辰?”
乌廷芳恍然大悟,回答道:“刚过未时。”
方夏揉了揉太阳穴,小声自言自语道:“未时,子丑寅卯、辰巳午未,也就是说大概三点多了,我睡了有差不多六个小时……嗯,足够了。”
“夏姐姐在说什么,算时辰吗?为何我听不太懂?”乌廷芳诧异地问道。
“啊,是这样的,我们家乡的计时方法和这边不太一样,我转化一下。”方夏笑笑。
乌廷芳这下有些好奇:“夏姐姐家乡何处?”
“呃,”方夏心想,说是山东也就是齐国估计是不行了,她根本不晓得齐国的事情,只好冒充项少龙的老乡了,“我家乡叫香港特区。”
“这名字好生奇怪。”乌廷芳念了一遍,似乎觉得很是拗口,于是又问,“不知此‘香港特区’位于何处?”
乌廷芳好奇心起,方夏却有些招架不住了。若是说香港特区在赵国的南边的南边,不知道乌廷芳是不是还要问方夏一路走来的见闻,那她肯定编不出来。想到这,方夏决定学习项少龙的招数,连忙指了指乌廷芳手中的衣服,说道:“芳儿,我还是先换上衣服吧,穿着项少龙的衣服实在有些不舒服。”
乌廷芳连忙点头:“啊,对,芳儿原本就是来给夏姐姐送衣服的。”
乌廷芳上当,方夏总算松了口气,就着她的搀扶站了起来。
说起来乌廷芳有些时候也蛮细心,还是在路上的时候,她见方夏穿着不合体的男装,便劝她找个地方换上女装。方夏当然不能说实话,只好撒谎说自己的衣服都在路上遗失了,只能穿项少龙的衣服。
这个谎话漏洞百出,只要稍微一想便能想到,就算衣服丢光,身上也至少得穿着一套吧。可惜乌廷芳这丫头没多想,当即便说等回了乌家堡一定送方夏许多漂亮衣服。
方夏知道乌家有钱,乌廷芳要送她她自然也不客气,笑笑谢过了她。不过她倒是真没想到乌廷芳刚刚会在她睡觉的时候,又专门去帮她买了一件衣服。
这件衣裙并不像乌廷芳说得那样差,只是不是色彩鲜艳的丝绸制品,而是细麻,但也算轻薄柔软了。
方夏对古代服饰还算有些认知,知道乌廷芳帮她买的这件应该叫做深衣。怎么穿倒也难不倒她,她以前挺爱看小说,尤其爱看穿越小说,还赶潮流去拍了一套古装写真。虽然现代仿的那些衣服和真正的战国服装大有不同,但是稍作研究还是可以穿好的。
站好后,方夏便解开腰带,脱下身上项少龙那件长袍。
乌廷芳自然地接过被方夏解下的腰带,好奇地低头研究着:“夏姐姐这条革带好生奇特,中间一段竟然可以伸缩自如。”
乌廷芳扯着方夏那条腰带中间带松紧的部分,抬头问她,却在看到她身上穿着的那条无袖连衣裙时,惊讶地张大了嘴。好半天她才道:“夏姐姐这件xiè_yī……”
“好生奇特?”方夏现在是知道了,在乌廷芳看来,她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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