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曦道:“虚竹,去寻一下哪些门路还能求得玉脂膏,多贵都行。”
虚竹点头,应声“是!”便转头又出去了。
汐枫想了想,说:“这伤应该很疼吧?”
一边问着,一边汐枫从怀里拿出了一个小玉瓶,把里面的药汁小心地涂抹在伤口上。
念安强撑着说:“不疼。”
“抱歉,因为源儿才这样的。”
“你都知道了?”
“来的路上,问了虚竹。”
“你不必介怀,这事乃是天灾,怪不得正源的。”
“这样吧,以后还是每月拿出几天,让他入宫来学比较好。放心,他那么胆小,闯不了什么祸的。”
“我就是担心他害怕。”
“也该锻炼锻炼他了……”
两人商量了一下,月初总是有各样的事情要开始,月末也总有各种的事情要去收尾,便定了每月月中的那五天到十天,在宫里暂住一会儿。
前面跟念安说话闲聊,秦曦也大概知道了他收徒这一事,这时便插声说:“这事简单,带到我的清心殿来。”
秦曦的打算是让那个小徒弟来清心殿里,也让念安来这儿给他讲书,多少比在晰心院里来得安全。
念安应声道:“也是,下次只能麻烦你带进来放在清心殿中,也少了别人的闲言碎语。”
汐枫不好意思说:“真是的,诸多麻烦。”
“既然受那孩子一拜,就该的。”要说起来,其实正源也并不小,不过差了几岁,只不过他胆子小,看起来像个孩子罢了。
秦曦问道:“身体怎么样了?”
“此次的伤光是光疼了,对身体没什么伤害就是了。我只能给他一些药助他的伤口早日康复,却没办法做别的什么。若是不想留疤,还得寻得玉脂膏。”
念安笑了道:“我一个男子,留些疤也算不得什么的。”
秦曦心疼地握住念安的手:“我自己留多少都没关系,可是我却不能看着你身上有一点的伤疤,看到时的心痛,那是对我的惩戒。”
念安也握住秦曦的手:“别自责。”
汐枫见两人如胶似漆的样子,自知多余,也就没有多留,留了张药方,便走了。
虚竹找了许多门路,终于通过中书省长官商震之手寻得了一瓶玉脂膏。
商震当时很是热心,听说了是二皇子秦曦需要玉脂膏,便从自家寻了那仅有的一瓶,送来了宫里。
虚竹得知此事,就没有再寻找。回宫之时,夜已深,虽担心两人是否睡下,看着殿内红烛仍未灭,思虑到那到底是伤口,刻不容缓,还是敲了外面的门。
“主子,我已寻得那玉脂膏,是拿进来还是明日再用?”
秦曦看着躺在自己怀里,眯着眼睛,还未睡着的念安,轻声道:“拿进来给你涂点,然后再睡觉好不好?”
见念安点点头,没有拒绝,秦曦才朝外面说:“进来吧。”
“主子,这是商震那处得来的。”
“嗯,你先下去休息吧。”
念安抬起头,对着虚竹笑道:“麻烦你了,这么晚了还到处奔波。”
虚竹挠了挠头,颇憨厚道:“不用客气,那我先退下了。”
因为天气渐热,又害怕触及念安的伤口,秦曦就没有让念安再穿着上衣,只是在上面盖了层薄被,避免着凉,这会儿掀开被子,看到那早已看到的触目惊心的一片,秦曦心里仍是生疼。
“疼吗”
“不疼了。”念安知道他会难受,于是伸手拉住他的胳膊,让自己躺到后面一些,靠着身后的软垫,秦曦也知道了他的意思,伸手把他抱起来,往上挪了挪。
“忍着点,忍不住了你就咬我。”说着,秦曦一只手打开药瓶,然后把一只手伸到了念安口前,念安笑着推开,“你这可是把我当成女子来看待”
秦曦这才收回手,“我哪敢看不起你?”然后准备抹药,伸手取了一些玉脂膏在指上,然后轻轻地涂抹在伤口上,秦曦摸着那原本光滑无暇的皮肤,现在上面伤痕累累的,不禁有些晶莹闪烁在眼睛里。
念安被触及伤口,咬着牙不敢疼出声。秦曦看他隐忍的样子,不禁说道:“疼就喊,没事的。”念安白着脸摇了摇头。
那伤口碰了玉脂膏,没过多久,颜色由红变得浅了一些,前阵的疼痛也慢慢减轻。
秦曦就着这样的姿势低下头,亲了亲念安的脸,然后转而亲到那两片白里透红的唇。
“唔~”念安被堵着嘴发出去的喘息最是诱人,很快秦曦和念安都有了反应,思虑到念安的身体未好,秦曦只好作罢,改抱着他搂到怀里,侧身靠着他。
“睡吧,今日忙活了一天,也该累了。”
“嗯。”念安应声,靠着秦曦的胸口处,听着秦曦的心跳声,就这样渐入梦乡。
秦曦看着乖巧睡下的人,这才放下心闭上双眼。今天这一事给他警醒,他要尽快变得强大,可以真正保护念安,今日念安受苦,一他要查出秦正天是如何得知秦尊出宫一事,二是他记住了李問,来日有了机会,李問就必死无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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