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真气渡入龟息之法动弹不得,因隐隐听闻外面楼下街巷之内许多杀伐之声,伴着官军哭爹喊娘的惨叫之声,却不闻钱九的声息,因心中着急,屏气凝神侧耳倾听起来,直过了大半个时辰,方才听得有人喊道:拿住了!因渐渐听闻铁索之声,几个官兵喝喊道:这个差事要紧,且将那贼配军的琵琶骨锁了,挑了他脚筋要紧!姒飞天闻言心中不知怎的一阵剧痛,却又束手无策,因眼内一热滚下泪来,但听得三大件上枷之声,却不闻钱九曾出一言,因心中认定他是磊落男儿,到底硬气。未几,只觉人声渐渐萧疏,隐有囚车行进之声,想是那钱九郎已经给人压入囚车之中,也不知是死是活。
飞天虽然与那钱九郎结下深仇,此番又蒙他救下性命,却不知是什么滋味儿,满心只想知道他的安危生死,正在胡思乱想之际,却听得门外有几个官差的声音推门而出,似是在底下检视那探花郎的尸身,一面挑开帘栊,见了飞天的身子,倒是唬了一跳道:此处还有个小娘儿。飞天直觉有一人伸手在他颈上一按道:不中用了。又听那几个官兵叹道:还道这趟差事能白吃一顿,却是个死的,晦气晦气。又听得旁的官军笑道:这也罢了,只因咱们功夫不济,才派来善后的,你没听见衙门里说,方才六扇门里顶尖的好手都折损了二三十条人命,那钱九郎也算是个好汉。那方才唬着的兵丁因面上有些挂不住,冷笑一声道:凭他什么样的铮铮铁骨,这可是大理寺要的人,一旦落在正卿手上,还不是一样给摧折得哭爹喊娘,咱们也别五十步笑百步了,赶紧收拾了这两具尸身是正经。
飞天一面用心听着这些人闲谈,一面只觉有人搭了他的头脚,往门外抬去,恍惚之间只觉身子给人搁在一架马车之上,荡荡悠悠地不知往什么地方拉去了,但听得沿路之上似是有些人夹道围观,想是方才动武之际惊动的城中百姓,飞天此时浑浑噩噩之际,隐约听见有人感叹:可惜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儿又有人道:看这小姐品貌,定是大户人家的闺秀,她旁边怎的还躺着一个青年男子,却不是勾搭成奸么?又有人接言道:勾搭成奸怎会闹出人命来?想是cǎi_huā盗柳的淫贼,因奸不允杀伤人命也未可知啊又有旁人道:如此说来,这位小姐倒是一位烈女了,只可惜这清白身子就这般露在众目睽睽之下,怎的爹娘也不知替她收埋则个一时间乱哄哄的说什么的都有,飞天一时也难以听得圆全。
姒飞天躺在那小车之上,只觉道旁行人只言片语渐渐寥落了,又觉一阵清寒之意扑面而来,便知许是到了荒郊野岭之处,因身子依旧动弹不得,只得僵卧在车中,未几听闻那几个官差道:方才问了鸨儿,却不知这小娘儿的来历,想来也无人收埋了,少不得咱们弟兄受累,为她开发了的好。另一个官兵闻言叹道:倒好个模样儿,可怜见的,落得个荒郊野岭的下场。那兵丁闻言笑道:却不知你原是个怜香惜玉的爱郎,还不快去与你那鬼娘子成亲一回?那人闻言红了脸道:少混说。因一面却有些动心,趁着旁人也不论理,竟伸手就往飞天的身上摸了两把,飞天闻言十分厌恶,只是身子尚未恢复动弹不得。
却听得旁的官兵眼尖瞧见了,因起哄架秧子道:了不得了,亵渎尸身可是挨千刀的勾当,亏你做得出来,也不怕沾了晦气的?那兵丁只因家中贫寒,年近而立不曾娶得妻房,如今见了姒飞天这等美貌,却有些将息不得,因口中不干不净道:你们瞧这小娘儿死的冤枉,到了那边也是个芳魂艳魄,倒不如将我一点元阳给她超渡一回,也算是水陆好事**道场。因说着,复又伸手在飞天腰腹之间捏了两把,只觉那冰肌玉骨**之处,倒是沾粘指掌爱不释手起来。
那几个兵丁原本只是插科打诨取笑他这光棍儿,如今见了飞天这等如花颜色,倒竟说的有几分动了性,因都渐渐压抑不住,纷纷聚拢在飞天的玉体身旁,渐渐动手动脚起来,飞天唬得花容失色,暗暗调动了一番气息,却依然尚不能冲破那钱九郎的束缚,因暗暗埋怨其此人为何不曾想到这一层,正在芳心焦急之际,但听得有个温文谦恭的声音笑道:官爷好兴致。
那几个兵丁原本正在轻薄飞天的玉体,并不曾察觉竟有人靠进这乱风岗子之处,如今天色薄暮之处,听得这话倒唬了一跳,因纷纷回身观瞧之际,却见一个书生打扮的青年男子迤逦而来,一面持了一方碧色锦帕在嘴角一抿笑道:此地恁般腌臜,官爷倒不理论,竟做起这般荒唐勾当来。
那几个兵丁见这念书的学生拿着腔调出言不逊,又打断了自己的好事,早就不耐烦起来,俗语说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因口中不干不净道:哪里来的小兔子,酸溜溜掉起文来,再啰嗦,连你也一起臊了助助兴。说罢哄堂大笑起来。
那文弱少年闻言却也不恼,因将手中锦帕掩口笑道:哎哟,青天白日的,何苦来唐突我们圣人门徒呢说着竟噗嗤一笑,这一笑倒是明眸善睐,加之那少年原本绝色,倒把几个官兵镇住了。
为首的一个兵丁见了这少年的颜色,因搭讪着上前道:你这学生,下了学房不回家去老老实实玩一会子,跑到这荒山野岭的做什么。那少年书生闻言,对他莞莞一笑道:晚生家在此处,下了学自然是要回家的呀。那官兵闻言,却觉浑身打个冷颤,因勉强笑道:好个兔崽子,这般唬你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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