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义又还有什么。
好在那样的消息终究是躲不过一些穷极无聊的市井地痞,以钱换取有价值的消息有时也是相当划算的,七弯八拐,墨珏寻到了夙下脚的住处,却迟迟不敢偷偷看上一眼,徘徊阶前,而屋内之人早已警觉万分,奈何伤势严重,亦不敢轻举妄动。
墨珏终究是高估了自己的武艺,才接近院门百步便让屋内之人有所察觉,若想悄无声息地潜入那决计是不可能的,聪明如墨珏却在这样的时刻失去理智,硬闯龙潭,却又如近乡情怯一般,只敢在院外踌躇。
时间在点滴日光中消磨,即便是就此失去生命也要确认他是否安好,就是这样的信念帮助他前行,好在院内并无一人,四面环顾,悄然接近那扇虚掩的门,从缝中窥见那个横躺床上的虚弱之人,隐隐觉得心疼与担忧,为何一个呼风唤雨的人出事之后竟没有一人照料,床上的人伤势如何,是否还有气息,种种问题阻塞了他的思路,余下的只有想看一眼这个近在咫尺之人的冲动。
关心则乱,这种冲动竟能如此压抑理智。
待真正进门之时,一个脸色苍白地方人毫无生气的横卧着,很安逸,很淡然,那道眉还是那般冷俊,那张脸却生生刺痛了墨珏的眼和心,慢慢靠近,才发现现在的自己已然不是三年前的自己,以这面目闯入似乎少了一点理由。
即便是三年前的面孔,也已没有假想的那些可能,执念的确很残忍,可以为此荒废一辈子去等。究竟是受了什么伤,墨珏下意识地想要触摸夙的身体,不想已经有一短剑直抵腹部。
无需多想床上之人不过假寐而已,睁眼之时,二人皆是一愣,夙隐隐觉得眼前之人似曾相识,像极了反复出现在自己睡梦之中的、深埋心底的人,却又不曾见过这般面容,除了那双一样澄明无邪的眼其余一切都不似往常。而墨珏竟然害怕起来,明明不曾被发现,却一直神情闪烁,放开,或者杀了我。墨珏厉声道。
连声音都是那样如出一辙,脾性也是这般一样,夙**的心与身体在绝境似乎看到了希望,只奈早已回头无岸。
谁派你来的?夙重整内息。
自己。虽然脸上全无表情,心中却有略微的失望,原来三年能将人的印象如此模糊,不过是多了一把胡子,不过是衣发有了改变,竟然不曾被认出来。
哼,滚出去。说着便放开自己的手。
为何放了我,看你不像这样的人?墨珏很疑惑,却也无从寻根。
我从不问原由,一切随心,况且就你还不够问话的资格。夙大声喊道,不想一口气不曾接上便咳嗽起来,心中暗道,真的很像,像极了他不愿再提及的人的声音,三年不曾听过,竟愈发的有些想念,可是这样的自己如何再配得上那么美好的人。
墨珏立马用手拍打夙的背,一个习惯性的动作更加让夙想起了曾今属于过他的人,也让墨珏尴尬难抑。夙知道他后悔了,早就后悔了,只是已经来不及,已经来不及挽回。
你真的是从心而为吗?原来我连问话的资格也没有?若是从前的墨珏一定会这样问,只是现在二人不过路人而已,也许墨珏应该庆幸今日夙不是提剑就勾人魂魄,而是睁眼后才洞悉周边。
既然阁下对我的冒昧叨扰给予谅解,为表今日误入之过,这伤药就当赔罪了,在下这就告辞。墨珏有条不紊地说着,为这次的全身而退而欣喜,更为确认的事实而宽慰。
夙不发一语,只是看着那个离开的背影,为何就是那般熟悉,又那么寂寞与感伤,想是太过压抑,方生了诸多的思念,才有今日的种种期待与幻想,不过一个路人,不过是鲁莽之徒罢了,只是此地终究太过老旧,以致被误认为是空宅,等安回来,也该换个安全的去处了。
往往自己的行为终究是不受大脑控制的,就那样扶着桌椅、门窗,跌跌撞撞地挪至院门前,悄悄从门缝之中窥视那个似乎一直等待的影子。
却一口鲜血从口中喷涌而出,那人果然不会是他,可是为何安也会与他有所瓜葛。即便没有听到对话却对那样的相拥依旧耿耿于怀。
那夙所见的正是蒙习与墨珏。
寻,你没事吧,怎么坐在这儿呢?蒙习提着一个纸袋和几包药,看着跌坐在地墨珏,疑云满怀。
墨珏看着出现在自己面前的人,渐渐将那张脸与夙重合,眼神逐渐迷离,泪水如雨慢慢下起,一下扑入蒙习怀中,你怎么到现在才来。
蒙习被突如其来的举动搞得不知所措起来。
这次我等了好久,真的好久,好久。墨珏带着哭腔,越发紧地搂着蒙习。
寻,我是习,你怎么了?蒙习推开墨珏,使劲摇晃着墨珏。
啊,你是,你不是,习,你,是你啊。墨珏满面羞容,话语显得有些胡乱擦起了眼泪,而蒙习却细心地用袖子帮他揩去眼角的泪珠。
抱歉,我失态了,我没事,真的没事,你怎么在这儿啊?
无妨,是人皆有弱点的,我是要在附近看访一个,停顿片刻后道,一个故人。
既然习还有事,你且先走吧。
你似乎心情不大好,多出去走走吧,别憋在一个地方,物是人非有时会更痛苦。
似乎是被道出心中所想,墨珏被蒙习的洞察力所震惊,却只能面不改色地应对。也对,也对。
我那故人尚有急事,我只好先行离去了,若是有事可在那日的酒楼寻我。说罢便扶起地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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