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心他们说朕太过宠幸你?”慕容澜勾勾唇,被他害羞不安的举止取悦到,心中莫名生出一种满足感,抬手接过谢明珏手中的雪伞,将人半揽在怀中,含笑反问道,“那你呢”
谢明珏没有挣脱,在慕容澜身边的这些日子,他在各种教训中撞得头破血流后,终于学会了顺从,学会了无声地拒绝。
回答慕容澜的依旧是沉默。“你非但不觉得朕宠幸你,对朕可以说是避如蛇蝎。”慕容澜的笑意淡了几分,“朕的临幸多少人求都求不来。谢子瑜,委身于朕真的令你如此难堪吗?”
一双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谢明珏低低地应道:“……是。”
慕容澜差点被他气笑:“历史上又不是没出过男妃男后,你读那些圣贤书反而读迂了不成?”
从自身的角度无法撼动慕容澜的想法,谢明珏不得不换一条思路劝他:“可是陛下,历代立男妃男后的帝王都是有子嗣的,您……”
慕容澜等的就是这句话:“储君而已,将安王之子过继到朕名下便可。”
谢明珏一时语塞,封妃一事他只当是慕容澜的一句玩笑话,并不相信一代帝王会对一个娈宠用情至深到如此地步。他已然意识到,慕容澜那种人根本就没有心,无心之人自然无情。
他崩溃至歇斯底里,只想自私地为自己活一次,换来的不过是慕容澜更加疯狂的报复。
作茧自缚,生死不由己。
无力感自心头蔓延开来,谢明珏脚步微顿,似羞愤又似绝望道:“臣不可能与兄长共侍一君。”
“子珩不如你。”慕容澜轻笑着说出五个字将谢明奕否定,凌厉的眉眼舒展开来,浅色的瞳孔中是从未有过的温柔神色,只可惜谢明珏低着头没有看到:这算默认封妃了么?谢子瑜,果然还是朕棋高一着。
他踏着一路的腥风血雨,在自己的世界中倏地发现了一汪清泉,十分鲜明的对比自然令他惊怒,他费尽一切心机将清泉染红,看着血色蔓延的未来与过去,极为畅快。
直到后来谢明珏回了岭南,他才在孤独的岁月里慢慢明白,并不是自己染红了清泉,而且清泉为了洗去污浊甘愿染上血色。
很多事,明明第一眼便注定了。自见到谢明珏的那一刻起,他便有太多的理由杀了他,可最终还是没有。他好奇那一身在锦绣江南中熬成的君子风骨,会不会被磨灭。
两年多的相处给了他否定的答案。
他没想到自己终究是陷进去了,曾日防夜防的人心都比不上那人轻声软语的一个“好”字。那双深沉如墨的眼底,藏着的是他最熟悉的不甘与野心。他从谢明珏的身上恍惚间看到了当年的自己,于是他也希望,未来的某一天,能够从谢明珏身上看到如今自己的影子。
直到最后,回望二人一路的坎坷,才明白,他们二人早已深陷国师所布的局中,局中人看不破,局外人不得说。他们走了许多弯路,为的不过是“认清本心”与“瞒天过海”。
认清本心谈何容易?
一直到谢明珏亲手推翻了大魏,他都以为自己对慕容澜那一点点秘而不宣的情愫,还未来得及生根发芽,便泯灭在了无尽的绝望里。
实则不然。
尝过真正的绝望后,那些自认为不堪回首的岁月也不过如此。
谢明珏恍惚地抬起头,望着眉眼含笑的帝王,视线最终还是与他错开,落在伞面亲手所绘栩栩如生的白梅上。
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人告诉他“子珩不如你”,光是嫡长子这一条,便否定了他身上所有的闪光点。
庶不如嫡。
若是一夫一妻,便不会再有嫡庶之分,只剩长幼。
谢明珏不得不承认,慕容澜的眼光太过于长远,那些为民间所诟病的严刑峻法,终究会在岁月长河的洗礼下,构建出一个真真正正的盛世。
进了栖凤宫,慕容澜将雪伞放在一旁,示意谢明珏为自己宽衣:“不说那些糟心事了。今日是除夕,爱卿同朕守岁。”
谢明珏垂下眼睫,熟练地为他褪去繁琐复杂的朝服,轻声道:“现在离子时尚早。”
慕容澜伸手抚上谢明珏缠着绷带的脖颈,叹了一声,语气似乎有些无奈,辨不出几分真情几分假意:“你对自己也太狠了点,还疼吗?”见人摇头,俯身在人唇角啄了一下,“那爱卿便同朕做一些有意义的事,打发这漫漫长夜。”
谢明珏正欲拒绝,慕容澜食指轻点在他的唇上,笑着说道:“过年了,爱卿最好乖一点主动一点,不要拒绝朕。”语气中的威胁不言而喻。
谢明珏犹豫了片刻,最终还是抬起头,吻了上去,态度温顺得不可思议。刹那间天旋地转,被慕容澜按倒在了床榻之上。
慕容澜单手撑在他的脸侧,嗤笑:“跟了朕这么久了,还需要朕来教你到底什么才是吻。”说罢唇便覆了上去,轻车熟路地撬开他的齿关,攫取着他口中每一处角落的空气,极尽缠绵。慕容澜唇齿间还有酒的味道,谢明珏不知自己是醉在酒香中,还是沉溺在帝王难得一见的温柔里。
慕容澜的另一只手则抓着他的手一路引导向下,按在了腿间已有抬头之势的巨物上,唇贴着唇,炽热的呼吸纠缠在一起。他望着谢明珏渐渐染上情欲的眸子,对自己花这么长时间调/教的成果颇为满意,声音低沉又撩人:“子瑜,帮朕弄弄。”说着他虚虚地握住那只手,隔着衣物上下套弄,细碎的吻落在谢明珏清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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