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么,蓝烟莫名其妙。
“算了算了,”她泄了气般问他:“你为什么这么喜欢放风筝呀?”
看看,我找的这话题多好,也不学着点。
“因为啊,因为我舅舅。”
“舅舅?”
“对。”
靳骞手臂撑在膝上,望向天际,嗓音淡淡划过:“舅舅告诉我,风筝飞的很高,就能碰见星星。”
“我当然知道他是骗我的。算了,不说这个了。”
蓝烟忽然发觉,自己可能……也没找对话题。
靳骞很牵强地笑了笑,转过脸看向她:“刚刚我问江余,‘白象’到底是个什么生物,结果他让我请他吃顿饭。”
“……这是江余能干出来的事。”
当在意的人在你身边情绪低落时,我们的第一反应都是,尽量哄他开心。
蓝烟也不例外。
她笑的元气满满:“白象就是江南方言里的‘玩’。大考大玩,小考小玩,不考也玩。”
尽管全国各地的中学都贴着“请讲普通话、请写规范字”的标语,但不论老师还是学生,谁还没个情绪上来,飙一两句方言的时候。
怕就怕在江南方言和普通话相差太大,听不懂的人会有种仿佛在听日语的错觉。
“呃,大考……大白象,”靳骞微皱着眉,犹疑地学了声:“弗考也白象,是这样说的么?”
“聪明。”
“但声腔不像,你说话每个字都太清楚了,软一点嘛。”
靳骞跟怕沾上什么似的,心有余悸飞快道:“我软不了。”
以前听说江南的姑娘,吴侬软语,柔情似水。等到越州以后靳骞发现,不只是小姑娘,小伙子也一样,这方言就这样。
比如江余心情好的时候,靳骞跟他说话,他一口一个“对的”、“好的呀”,听的靳骞真的有点……
吃不消。
“这有什么的,”蓝烟眼珠一转,笑盈盈地教学:“你听我说一遍,很简单的……”
说完,她就用江南方言把那句话说了遍,然后带着笑,等他开口。
心里甜丝丝的。
就像这样,和他像普通玩伴似的说笑玩闹,就已经很好啦。
可靳骞感觉更……吃不消了。
这句话里每个字音他都知道,但她声腔里那种蚕丝般的轻柔婉转,他学不来。
不不,谁都学不来的。
“我都说完了,”蓝烟见他不动,忍不住拍了他一下:“你别耍赖,快说。”
少年清正的脸上薄红更盛,望着她,竟然期期艾艾。
奇妙的是,蓝烟忙缩回手,脸也“腾”的一下红了。
这是……心电感应么。
……
南山公园的出口是另一道门。
蓝烟和靳骞出去时,斜阳正挂在桂花树上,洒下一地金色。
因为是旅游景区,南山公园门口的道路全线曝光,私家车都是即停即走的,只有公交车和的士穿行自如。
蓝烟告诉了靳骞她要去市中心,坐24路公交车七站直达,安全又方便。
靳骞不动声色,只是执意站在她身旁,陪她等。
蓝烟拿他也没办法,只能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学校的事,从班级值日生安排,到那节课老师最不应付,最后甚至对起了摸底测试答案。
结果发现,她印象最深、最不确定的几道数学填空,居然都和眼前这位尖子生同学不一致。
蓝烟忍不住问:“这几题你都确定么?”
“……我感觉不会出错。”
蓝烟叹了声气:“其实,你委婉点我也不会把你当哑巴的。”
靳骞抬碗看了眼表,正想说什么,就被蓝烟苦笑着一声“停”制住了。
“不用安慰我,就算考差了,那分数也是我自己考出来的,又不是别人替我的。我为了偷懒睡的觉,看的小说电视剧,也是自己享受到了呀。”
没有哪个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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