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我掐着疙瘩,没一会儿又想上厕所了。我翻过郑乐身上爬下床,起身去上厕所,郑乐也起身打算去上。那时的厕所一般和猪圈在一起,郑爷爷家没养猪,就用来堆柴草。
我们一前一后路过堂屋,看见小绿亮晶晶的两只眼睛,又摸黑进了厕所,郑乐说:你小心点。
我笑,你怕我摔进茅坑吗。
对啊,郑乐笑着答你摔进去了不要紧,要把茅坑堵了,那就麻烦啦。
我哼!一声,伸手去拉厕所里的灯,忽然感觉踩到了什么,来不及反应,脚踝上立刻一阵刺痛,我大叫一声,条件反射的一踢,郑乐本来慢悠悠走在我后面,听见我声音,立刻追上前问:怎么了!
啪嗒一声灯被打开,我看见条蛇尾巴从柴草里钻了进去。小绿像箭一样窜进来,郑乐上前来扶住我,眉头紧皱。我拍拍他的背,又顺顺小绿的毛,说:没事,应该是条菜花蛇。
农村里经常会有蛇,我们那儿最常见的就是菜花蛇,也没毒,并不致命。
郑乐听见是菜花蛇也松了口气,拉着我就要去卫生所搽药。我拽着他的手说:等等。
他着急的看着我说:你想明天肿成猪蹄吗!
我扶着小腹,说:我得先尿尿,憋不住了。
郑乐翻个白眼,一连挫败的看着我。
我掏出来尿了,塞回去,还问郑乐:你要尿吗?
尿个屁。郑乐拉着我就走。
把小绿留在家,我们走去卫生所的路上,我觉得这么晚去打搅白医生好像不太好,郑乐翻个白眼:你又不是第一次半夜去找白医生了。我点点头:也是。我小时候经常因为吃多了不消化在晚上发烧。
于是我俩心安理得的奔去卫生所。
伊甸园里的蛇**了亚当和夏娃。那条菜花蛇**了郑乐和我。
这都是命。
当时大概已经十二点多了,外面一丝亮光都没有。我们和郑爷爷打过招呼就提着手电筒出门了。
一路上郑乐一手虚扶着我,一手拿手电。田坎上有跳来跳去的蛤/蟆,也可能还会有蛇,郑乐把手电稳稳照着脚下,我俩仔细走着。走到了卫生所,我俩心里都有点虚,这么多年过去,白医生在我们心上依旧有很大的威严。
郑乐走上前去,看了看卫生所里面没有开灯,估摸着白医生已经睡下了。走进了正要敲门,却定在了那里。
我心想郑乐胆子啥时候变的那么小了。走上前问他犹豫什么,靠近门,却听见了隐隐的声响。
喘息,呻/吟,**。
白医生的声音,还有,还有另外一个,男人的声音。
那时候我们虽然纯,但并不蠢。我俩一听就反应过来里面在做什么了。
正因为一听就听出来了,倒让我和郑乐在门外愣了半天。
白医生,和男人,在做/爱?
等我反应过来,我拉拉郑乐,我说我们走吧,明天再来。
郑乐稳了稳心神,想了想说:我们等等吧,不然明天你脚肯定肿得厉害。
于是我俩退回院子,找个听不见声音的旮旯角坐了下来。
我说:应该快了吧?
郑乐点点头:应该快了。
当时我们都以为里面在上演互撸娃。
后来才发现不对,便是金刚互撸娃也憋不住那么久。我和郑乐觉得有什么新世界的大门正在打开。
晚上的风吹起来有些凉,郑乐把我搂在怀里。我说:同性恋不是病吧?
郑乐想了想说:当然不是,白医生可是医生,医生自己怎么会得病。
我想了想,有道理,很有道理。
不过这也不关我的事。我和郑乐又不是同性恋啊。
我们等了很久,连田里叫的青蛙和树上叫的蝉都换了一批了,郑乐凑过去一听,终于停了。
于是我俩站在院子里边叫着白医生,边装模作样的上前敲门。过了会儿,里面传出白医生一贯清冷的声音,他说:什么事?
郑乐说:禾子被蛇咬了。
里面啪一声开了灯,白医生在里面动了动门栓,门打开了。
我一看到他的白大褂我就紧张,即使那里面只有内裤。
白医生把我拉进去坐下,抱着我的脚给我涂药。嘴里说:你们这些皮猴子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我想了想,大概是不能了。然后听见几声脚步,一个男人从里间走了出来。那是一个很高大的男人。
其实我也记不清到底高不高大。只记得有种很明显的压迫感。那男人看到白医生抱着我的脚,还皱了皱眉,感觉就像白医生抱着的不是我的腿,而是一根猪蹄。
他开口了,声音也很有压迫感,他说:你在这儿就做这些?
白医生头也不抬的说:你可以滚了。
瞬间男人表情就像被拉链夹到了蛋,半天呼出一口气,说:那我走了。
他走出门我才发现我一直憋着气。白医生又救了我一命,他要是不对那男人说你可以滚了,说不定我会把自己憋死。
不过白医生还是那么厉害,对那男人说话那么不客气。说不定那男人也被白医生扎过屁股,不然怎么那么听话。
白医生给我涂了药,又给我倒了一瓶带回家涂,再给了我一包驱蛇药。我想谢谢白医生。我刚抬起头,他就说:你也可以滚了。
我缩缩头,和郑乐跑回家了。
回来时的我们已经不是去时的我们了。
过几天我又跑去看过爷爷,回来的路上,远远见了一个男人走了过来,村里很少有外人,恍然见了一个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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