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到屎臭味了。
郑乐说:那是你脖子短闻到自己肚子里的屎臭味。
我挑挑眉走过去,说:说吧。
郑乐支支吾吾:说,说什么。
我说:你干了什么坏事。
郑乐梗着脖子:谁干坏事啦。
我说:郑乐你别挣扎了。你屁股一翘我就知道你要屙屎屙尿。
郑乐磨磨蹭蹭说:那个,哎那个,我看游戏机脏了啊,就拿到厕所里去洗了洗啊。
我说:厕所里?水池里还是坑里?
郑乐说:坑里。
我说:你可真爱干净。然后默默转身用纸包着把游戏机扔进外面的垃圾桶。
郑乐躺在床上,绝望地说:我觉得我这辈子都没法背着你干坏事。
你才知道?我笑,刚笑完又突然想起,你用手去捞起来的?!
郑乐老不乐意再提这件事了:干嘛啊,不然用脚啊。
我:......郑乐你给我滚去洗澡!
郑乐一边解释哎哎,我套了塑料袋诶。一边就被我推出门去了。
我们宿舍是年级里最后一个宿舍,是文理班单下来的人混在一起的,没有住满,两个文科生,三个理科生。杨光和我一个班,杨光这个人和他的名字一样,让人觉得充满阳光。我以为文科男应该都是那种不爱运动的,好吧比如说我,但是杨光很爱打篮球,郑乐和他混得很好,好的我都有些嫉妒了。还有宿舍里另外两个理科男,高学优和程数,他们四个经常一起去打篮球。
我知道郑乐和杨光那么好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我,这也是我有点嫉妒但不在意的原因。
我觉得郑乐对我从小就有一种保护欲和占有欲。他事无巨细的向杨光了解我在班上的事情。
真的就像个尽职尽责的哥哥呵。
杨光有的时候对我说:你哥真关心你啊。
我淡定道:他一直都这样,像个老妈子。其实心里乐开了花。
我也不明白我对郑乐是什么心情。我对他的占有欲大概不比他对我的占有欲少。只是我不像他那样表现出来。
我恨不得他的眼睛只追随我。可似乎谁都想来给我分享他,他那么多朋友,那么多同学,还有家人,他以后还会有妻子。
想想都不开心。
高中开始我就在外面打工,刷盘子发单子做手工什么都干,不过都是背着郑乐。我知道他会反对,但我又不可能妥协。既然是不可调和的矛盾,那能瞒一时是一时。
每个周五放学,郑乐他们四个都要去打一场球。他们满头大汗回来的时候,我在看书,听见开门声,我头也不抬,说:桌上有冷开水。
杨光嗷一声跳过来说:禾子就是我们寝的贴心小棉袄!
郑乐过来拍开他,在我头上一揉:我媳妇儿,能不贴心?你们这些就是跟着我享福。
程数灌了一大口开水走过来:啥时候洞房?
高学优在旁边拖长声音:我们就是三个黑夜里的电灯泡。
我说:算了吧你几个,打了一下午球还没把力比多释放完?
杨光说:释放完了,但看着你又有了。说完一声惨叫,原来是程数偷袭他身下。
程数笑得猥琐:来来,我给你释放释放。杨光一窜几丈远。我们笑的前俯后仰,杨光指着我们一脸小媳妇样:卧槽偷袭算什么好汉,有种咱们脱了衣服来大战三百回合!
笑了一场,大家开始收拾行李回家。郑乐问我:什么时候回家?
我扬扬手里的《悲惨世界》:打算这个周末把它看完,就不回家了。我这个周末有兼职。而且,实际上我不喜欢待在郑家,再怎么好,毕竟不姓萧。
郑乐有些不高兴:那我陪你。
我赶忙说:别,你家里该想你了,再说你在这儿还打扰我看书。
郑乐耍赖似的在我身边一坐:你不回去我就不回去。
我觉得郑乐有点无理取闹。我说:你别闹好吗。
郑乐说:你才别闹,你自己说你都几个星期没回家了啊,你说!
郑乐不讲理起来我就头疼,我怀疑他可能知道我去打工的事情了。我觉得他这人真是搞不清现实。我看着他低声说:那不是我的家。
年轻的时候,总是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去伤害重要的人。
其实不过是仗着对方纵容自己罢了。
郑乐沉着脸,提着水壶就去打水洗澡,我知道他是不会回家了。宿舍其他人都走光了,就我和郑乐。他生气了,一晚上都没和我说一句话。
我睡在郑乐上铺,早上起床的时候他还在睡觉,我拍拍他的脸,大声说:我去图书馆啦。郑乐翻过身继续睡。我知道他这个人,是从来不会踏足图书馆一步的。
于是我放心的去做兼职了。兼职是在学校外面的市场,做些小饰品的简单加工,每天能赚个四五十。有的时候是计件算钱,这样我就会做的晚些。直到下午六点我手酸得不行,我才想起郑乐还在宿舍。
结了账,我匆匆的就往学校赶,去食堂吃了晚饭,回到宿舍已经快到八点了。
我推开门,郑乐坐在他床上,直愣愣的看着我。我说你吃晚饭了吗。
他不作声。我进去把自己的东西收拾好,才听到他问:你去哪了。
我说:早上不给你说我去图书馆了吗。我皱眉,他今天好不对劲。难道是发现我去打工了,不对啊,我今天那地儿离学校挺远的。
我洗漱完了提着洗脚水进来,往郑乐床上一坐,郑乐盯着我:你没去图书馆。
我说:你来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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