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得不说,那天他用他的名誉做压,在国会的强硬表现,彻底换来了首相的信任。而被问到当初和首相、歧安谈判时要的委员会常任委员的席位,凌言对何小姐只有举重若轻的一句话:“我不分一杯羹,他们怎么能放心。”
他太有效力、太杀伐果决的手腕,让他成功打入首相的心腹团队,再加上那段时间管委会改组委员会的事宜,因为牵连甚广,事宜庞大复杂,可以说凌言直接就和首相和歧安联系紧密了起来。
然后,何小姐就亲眼见证了凌言是如何使出了足够载入权谋经典剧的王炸级挑拨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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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最开始凌言的目标就很明确,他不动声色,挑拨的就是首相和歧安的关系。
后来何小姐也感慨,那三个月才是真正的神仙打架。
这一次,凌言没有借用有利的场外“反u”优势,完全是带着好几副面孔、单枪匹马闯敌营。民众不明真相,那段时间比较明显的感觉应该就是没事儿就通讯网络中断,智能交通网络堵塞,航班延迟。管委会说到底,毕竟势大力沉,除了有ut医疗,势力范围还波及许多通讯交通网络,这些筹码虽然影响有限但是毕竟是岐家不轻出的底牌,凌言就由此入手巧立名目。
弄得两方势力没事儿就在首都特区的周边地区对撞,牵连着首都上方一片云波诡谲。
凌言使遍激将,红口白牙地在首相那边又唬又诈,说要相关部门做风险控制,接管部分权限,刚巧那时候竞选将近首相本来就对他过分倚重,弄得歧安心浮气躁,搞了几次以维修为由的电信交换中心损坏,来干扰凌言的活动出席,给他下马威。
三个月,拔除管委会或许不够,但是让一个人与另一个人离心,真是绰绰有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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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没事儿就断线,个人终端不断遭到干扰,离境航班总是被延迟,汽车的智能无人驾驶纷纷罢工,gps定位系统也出问题,防火墙还在运作,但是总是连不上服务器……首都和周遭地区真真假假的维修和攻击,凌言趁着这些把管委会曾经安插进去的势力一一拔除。
他把檀清的检举材料在手心里捂得火热,看着首相开始对歧安起了疑心,才恰到好处的拿出来,送交最高检。
估计歧安也没见过这么拧的年轻人了,居然这么费尽心思的迂回,也要寸步不让。他们最后一次联络时,检查官正好送来拘捕令,凌言通话里还挺和气的,没什么一朝得胜、小人得势的嘴脸,礼貌地喊他歧叔叔,说他看了好几遍檀清的检举材料,说您也就是搞了点权力寻租和受贿,情节都不严重,找个好点的律师,在里面住上一两年就出来了,您不必恨我。
“我对您真的没什么意见,只是想着您如果一直在,首相于私于公可能都要有所偏袒,不仅对他将来政治发展不好,委员会草创阶段留下太多管委会痕迹,将来发展恐怕也不会好,希望等你出来的时候,ut可以不再只手遮天,同时也气象一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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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仗,何小姐也没有想到,打得风云变色又悄无声息。
凌言没找任何帮手,说来他在权利场域中浸润太久,早已练出一副可以欺骗任何人的面孔,拉拢人这种事情也并不生疏,但是他居然出招十分收敛,没有拽着任何人来到他的阵营。
后来凌言也说:在乱世里,政府作为行政机器已经彻底锈烂,社会百病丛生,你知道这个时候你做什么都是看得到希望的,但是在治世中,这一切就很难,因为没有一个人、没有一套标准可以证明你推行的方向、你做的努力是对的,所以我也不想那么大张旗鼓地自居为善——因为我一旦称自己为善,为公义,为正义,那么我所反对之人,我所反对之事就变成了恶,我平白无故地给自己扯了张旗,又给对方扣了个帽子,那我不就是在撺弄两个阵营,然后逼着其他人来选择立场吗?我不想把那么多人裹挟进去,到最后的对照拆招变成单纯的只分敌我,不分善恶——一个人走的确是有点难,但是我这些年什么路不是一个人走的呢?老天让我吃了常人无法想象的苦,大概就是想让我比其他人坚强一点吧。
的确会挨骂,但是我从来没怕过被骂啊,况且一个人不再去在意世俗评价后,活的会十分痛快,我父母一生受制于于风评毁誉,忧谗畏讥,我也没见他们活得有开心,并且我也算是曾经为了那些无妄的话死过一次,这些难道还看不开吗?楼起楼塌,盛极而衰,都有什么要紧?英雄是别人说的,小人也是别人说的,我既不高尚,也不卑劣,是非功过那都是他人的一张嘴,何必为了非我所愿的这些讨好献媚?
还有我真的就是普通人,我讨厌有人把我提那么高,我也没背负那么多,我没有我父亲那样忧国忧民的家国情怀,我也没有我母亲那样惊才绝艳的思维创举,更没有我外祖父一心为公的科学成就,我就是一很胆小很怯懦的人,做不到舍身取义,做不到浑然忘我,我不过只是带了一点父母家族给我光环和责任,单纯觉得匹夫有责,既不想被架上英雄碑,也不想死于烈士冢,只求此生我所做之事,能有人因此稍有向好的改变,我便已是心满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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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4,这是一个关键的年头,政治格局被推倒重来。
整个社会在贸易战和ut大变革中不断震颤,似乎一片狼藉,又似乎百废待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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