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个人多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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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沉虔抱五十回到酒吧以来,连续三天,他们就跟炸开了锅似的,气氛持续膨胀,陆攸契没想到这些人竟然是集体猫奴,以至于让自己的地位变得越来越低,越来越说不上话,直到最后彻底失去存在。
在这中间,由林海媛最为突出。
大总管左手抱着店长,尽管搂不到五十,却还是发出了不似人般娇滴滴的声音:“你们的毛都好软呀!!!”
众人背后一片发麻。
果然,人不如猫!
陆攸契感觉自己的耳朵有些窒息了:“大姐,你能别这样对着我儿子叫吗?他还没有做绝育呢,万,万一那个啥……”
林海媛拖拉一声:“啊——!?”
“算了当我没说,您请。”
陆攸契赶忙弯腰双手伸出,端正坐下,乖巧闭嘴,不发一言,眼睁睁地看着儿子头顶上口水瀑布成河,心里犹如万马奔腾,悲痛万分。
看着沉虔笑眯眯地坐在陆攸契身边,笑道:“你也有无可奈何的时候。”
“说实话,我一直都活得很无可奈何。”
沉虔挑眉:“哦?谁欺负你吗?给我说说。”
“少跟我来这一套,这种烂功夫也就骗骗齐运那小屁孩还行。”陆攸契伸手往他头上拍去,却在半途中被拦截住:“我和我儿子的身家性命全在你手上,你不参与他们的集体欺负工作我就要烧香上佛谢天谢地了。还有,手拿开,捏痛了!”
沉虔单手撑着脑袋,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歪在沙发椅上,整个人看上去懒洋洋的,说话也慢吞吞:“你叫他儿子?”
因为酒吧内的灯光比较昏暗,所以看人也是模模糊糊的,空气中弥漫着上好佳酿的味道,丝丝环绕,让人有些迷醉,再加上说话打闹的声音,仿佛身处梦境之中。
陆攸契感觉有些闷:“个人癖好,我喜欢这样叫不行吗?”
“挺好的。”
“那你干嘛这样问?”
“你真的要我说吗?”沉虔凑到陆攸契耳朵边,低声细语,嘴角笑意不减,“你说你是它爸,可它却粘我一些,这样说来,那它应该叫我什么?嗯?”
“那我们又是什么关系呢?”
这声音听得让人的耳朵痒痒的,内容更是让人浮想联翩。陆攸契的脸瞬间黑了下来,当下将沉虔一脚踹到地上,骂道“叫你妈了个巴子!滚!少在我这里来装鬼”
这时,他才发现,从刚刚自己坐到沙发上开始,周围就已经变得静悄悄的了。死神老大以一种很不雅观的姿势坐在地上,一只脚还误打误撞地放在了陆攸契的大腿上,阴冷俊俏的脸上坏笑只增不减。
众人:“???”
众人:“…………”
众人:“没事你们继续。”
在这期间,店长叼五十后颈溜去了门外,留给他们一个不削的背影,高高翘起的尾巴一扫而过,将门“啪”的一声关上,以免某些人带坏小朋友。
陆攸契突然有些不想待下去了,这里简直就是狼窝,没一个好东西,还是赶紧收拾收拾东西打包回家吧,顺路捎上五十。
空气中的酒味越来越浓了。
寂静。
好一会儿,齐运突然反应过来,后知后觉的问道:“闭路线,你刚刚叫我了吗?”
是那句“骗骗齐运还行。”
“没有呢,你听错了吧!”陆攸契笑呵呵地道,试图转移话题,“对了,教授之前是不是和你联系过,今天中午来酒吧吃饭?”
齐运连忙拍拍手:“哦对对对,我忘记告诉你们了,还有还有,周队也要一起来。”
时间回到几天前。
周业楼刚刚在楼下洗完澡,换了一身干爽的行头,又风一般的冲上楼,当他看到郭教授躺在床上,刚醒来的眼睛还不能睁太开,只是虚虚地看着自己的时候。
那一刻,他突然感觉到了什么叫明媚如初,情不自已,全身发软,嚎啕大哭。
等沉虔回酒吧之后,他的情绪也基本上宣泄完了,一个在外面英明神武霸气侧漏的警察队长,此时此刻红着眼眶坐在沙发上,让死神伸手在自己眼前打了一个响指,再次撤回来的时候,周业楼就惊讶地发现,自己也能看见灵魂了。
陆攸契,齐铭齐运,林海媛,还有后面一堆影影撞撞的人,全部跟看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似的盯着他。
周业楼:“哇,原来这么多人啊!”
郭教授笑道:“这里本来就很热闹啊。”
当天晚上,周业楼就开车把郭教授接了回去,酒吧内也因此多出一间空房出来。
不过他们还是会隔三差五的过来看看,好歹是一起共患难的朋友,不至于生疏。
比如此时此刻…….
郭教授看着眼前的羊肠小道,不由得低下了头,一片不存在的乌云缓缓的飘到了他头上,淅淅沥沥地下起小雨来浇灭他刚刚的那股热气。
在以前作为灵魂的时候,他们基本上都是死赖在酒吧不出门的,虽然知道酒吧的地理位置很不容易被找到,但事实总比想象更加难以揣测和复杂。
路边的商贩大叔大妈们因为想节约一些风扇空调费,全部端着板凳坐到院子里来,呼哧呼哧的扇着大扇子,哈欠连天,让人越看越懒散,顶着有些过暖的太阳,困意也慢慢席卷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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