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虔一开始就全局沉默, 没发表任何言论和建议。
小石堆已经在没关注地板上那条三指深的裂缝了, 眼睛鼻子嘴巴全部一起进入了故事里, 他把下巴放在沙发背上, 说话的时候不自主地上下晃动着脑袋问道:“你的意小朋友,是被杀哥哥的妹妹?”
“肯定不是她的名字, 你当听童话故事吗?”陆攸契道,“至于什么哥哥妹妹啊,有可能有关系,也有可能没关系, 都是瞎猜。”
小石堆:“不过幸好你和老大一起的,要是你和我或者其他人一起,我们几个都得玩完”
陆攸契没好心地翻了个白眼,头不遂心地又点了点。
个屁!
但凡沉虔大爷安分一点,事情明明就能简单很多好吗?
可他偏偏却在这时候反转似的地一摇头,低沉的声音也跟着传了出来,表情看起来不像是在开玩笑:“我们能出来也是凑巧,没掐好时间,可能这一辈子都见不到了。”
他之前是这样说的吗?
陆攸契猝然抬头,在沙发上挺直了背,像是有一块木板掐在那里,干笑道:“你这说法就真的吓到……。”
“吓到我了”四个字还没说完,酒吧的大门就突然被“砰!”地一下踢开。酒吧内每天过的日子还算平静,可唯独今天是个例外,一桩接着一桩的事情跟多米诺骨牌似的一溜烟钻进来,众人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刚一回头,就看见齐运背光站在门口,哇呀呀地开口道:
“咦?老大和闭路线回来了?对了对了,你猜我们在路上遇见了什么?”
齐铭跟在他身后,一手提着一大包众人热腾腾的早饭,另一只手轻轻地带过门关上了。
“咔嚓。”
光线又暗了下来。
陆攸契笑道:“你这么快就担任了早点派送员的工作了?还有恭喜你哦,错过了精彩的讲故事环节。”说完就拿过一根油条啃起来。
“我这叫为人民服务!”齐运很自然地插入,一屁股坐在沉虔和陆攸契的中间,手上捎了一杯豆浆,语气装得挺正直的,可动作还是边咬吸管边道,“你看看你们这些市民,整天只知道游手好闲惹是生非!知道我们这些人为了你们,累死累活地每天奔波于前线和危险之中吗?就不能体谅一下工作吗?”
陆攸契:“……啊?”
齐运:“把我们当狗使唤,真是不知羞耻!天塌下来了还要我们罩着,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整天小哥哥的吼着挺乐呵的,现在知道找叔叔了?我呸!谁是你叔叔?!”
他大有再继续“呸!”下去的冲动,可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陆攸契和沉虔同时一脚给踢了出去,一闷棍撞在吧台上,手上的豆浆也差点撒了出来,连忙稳豆浆不稳脚下步,嘿嘿一笑地恢复了正常。
因为他一时的犯傻,将整个屋子内的气氛瞬间拉低了档次,所有鄙视的眼神全部向他投来。
这是陆攸契第一次跟齐铭日常搭话,这个话唠还不知道开头该说些什么:“那个,齐铭啊,你弟弟他咋了?”
齐铭不动声色地翻了个白眼,随即也一脚踹在齐运的屁股上:“你要说话好好说,别动不动的就进入状态,再闹揍你!”
齐运:“好了我错了我说!”
高大复古的挂钟在头顶上响了起来,钟摆发出沉闷的声音,回荡在这个空间内,被拉得有些长。
现在已经早上十点了,外面的街道上突然变得很嘈杂。
“车祸?”陆攸契感觉自己没能理解到位,又反复重复了一下刚才齐运的话,还特意看了看外面,指着问道,“你是说,在这种四个人不能并排走、跑步比开车还快的地方,出车祸了?还是连环追尾?”
“他妈在逗我吧???”
过去有过这一档子事情吗?
齐运摊摊手:“这有什么不可能的,我又没说是小轿车越野车大货车追尾,估计是几辆改装过的摩托车吧,昨天夜里开得五雷轰顶的,挨了不少骂,诶郭教授你听到没有?”
郭教授:“抱歉,我应该睡得有点熟,没听到。”
“算了,这不重要。”齐运又凑到一伙人中间来,故弄玄虚,“今天早上有人发现他们死了,现在尸体已经被拖走了,有眼熟的人说,这几个男大学生就是那个旁边大学的学生——普光大学。”
沉虔默默地把视线投到了他们的话题里。
陆攸契抓住了重点:“全是男大学生?不应该是失踪吗?怎么死了?”
齐运:“你这说法就不对了!有谁规定,在发生都市奇谈的时候,不会出现真正的意外死亡呢?依我看,就是个意外,不过这意外的时间掐的不太好,太容易给人造成误解了。”
陆攸契:“有出息,终于有一些自己的想法了。”
不过,至于对不对,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齐运是位凑热闹的专业户,在买早餐回家的路上,老远就看见街角的巷子口围了一大群人,旁边还站着几个加完夜班赶白班的倒霉警察,黑眼袋吊在颧骨上,似乎靠着一个根电线杆就能睡着。
为首的那个队长处理现场没什么功夫,骂起来下手倒是特别有一套。
齐运东打听一句,西打听一句,就把整件事情的发展经过结果全部从吃瓜客嘴巴里问了出来。
除了不知道起因以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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