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了甩头,这样一个漫不经心的动作也引来场边一片花痴尖叫。
回教学楼的路上,跟着祁东的人突然神秘兮兮地道,“东哥,那家伙又在偷看嫂子了。”
祁东一抬头,便与三楼凌道羲的视线对了个正着,四目一交汇,对方迅速撇过头去,似乎方才那一瞥只是偶然。
祁东冷笑一声,转头对陈静道,“喂,你的仰慕者。”
陈静虽与凌道羲不曾有过半点接触,但对方的大名在陵高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其知名度与祁东可谓旗鼓相当,但凡有需要优等生抛头露面的场合,都少不了他的身影。
凌道羲是高三重点班的班长,大大小小考试永远的第一名,拥有这样一位暗恋者,绝对是一件令人感到骄傲的事。
更何况凌道羲一表人才,祁东器宇不凡,想到这样两个人会为了她争风吃醋,陈静的心情就像她的裙角一样飞扬,然而表面上依旧保持着云淡风轻的淑女姿态。
“你说什么呢,”她抿了抿嘴,“我倒是觉得他是在看你,搞不好是你的仰慕者。”
祁东闻言轻蔑地笑了笑,没说话,又往楼上瞄了一眼,隐约见到凌道羲侧面的影子。不知从何时起,他便时常能捕捉到对方的视线,起初他不以为然,后来还是队友点醒了他,凌道羲这是看上陈静了。
上学期他们把凌道羲堵在厕所里修理了一顿,后来他果然乖乖地屁都没放一个。这次虽然觊觎上了他的女人,却也只敢躲起来偷窥,十足一副伪君子做派。
祁东刚到三楼,就被自己的班主任老蒋叫住了,通常这种情况代表着他又要接受无聊的批评教育,但今天的老蒋春风得意,笑容满面,就像中了大乐透。
祁东跟着老蒋一路来到教师办公室,一进门,在场的几个老师都和颜悦色地看着他,其中一个年轻教师甚至还上来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小子行啊。”
祁东被他拍得很是诧异,这种与平日截然不同的礼遇让他感觉太不习惯了。
老蒋把祁东带到自己的办公桌,居然还破天荒地拉了把椅子过来示意他坐,祁东心中疑惑,但还是不客气地坐了,等着看他葫芦里卖得什么药。
“是这样的,”老蒋清了清喉咙,故意板起脸说,“你报考烟大篮球特长生的事落选了。”
祁东心道我操,老子落选值得你那么高兴?
老蒋很快就板不住了,又笑眯眯接道,“但是你被他们的皮划艇队录取了。”
“皮划艇?”祁东感到莫名其妙,他压根没在烟大体招项目上看到有这么一项,他甚至连皮划艇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这结果也太匪夷所思了。
老蒋自然看出他的猜疑,同他解释道,“这是烟大今年新组建的队伍,还没来得及纳入招生项目,属于额外特招。”
“我连桨都没握过,怎么滑?”
“高中生有几个练过的?都是从篮球生里面挑,你运动能力那么出色,练什么项目能难住你?”在老蒋的概念里,天下体育大同,只要能上个好学校为自己加业绩,就算是以后跳皮筋踢毽子对他又有什么差别?
老蒋觉得自己解释得可能还不够到位,又苦口婆心劝道,“我知道你很喜欢打篮球,但是篮球你能打一辈子吗?能打国家队吗?能进吗?你说你去一个二三流学校的校队,给人家卖命四年,毕业后你能做什么?能找到工作吗?”
老蒋再不济,也是个教育工作者,分析起利弊来头头是道,句句在理,“但是去烟大就不一样了,烟山大学是什么?百年老校啊,名声在外,你就算大学四年都在混,只要你比赛出成绩,他就能让你毕业,有烟大的毕业证在手,你还用愁就业吗?”
“更何况这次你的身份不是体育特长生,是特招生,别看只差一个字,待遇可就高多了。据我了解,烟山大学和森蓝理工这几年在各种竞技项目上都争得厉害,今年两边同时组建了皮划艇队,目的只有一个,就是为了打校际赛。”
“眼下两个学校都在抢人才,给出的福利自然也好,特长生的专业限定很严格,但特招生只要文化课考试分数足够高,想念什么专业都不是问题。”
祁东琢磨了下,他对大学念什么专业倒是无所谓,但饶是对于问题学生,名牌大学的诱惑力依然很大,不然当初他就不会去报考烟大篮球生了。
不能进篮球校队固然很遗憾,可是主修皮划艇也不代表着业余时间就不能打篮球,何况老蒋虽然是从学校的利益出发,但说得也都是事实。运动员是青春饭,除了少数极优秀的选手,绝大部分人都要面临退役即被淘汰的命运,有一张名校毕业证傍身将会是最好的保险。
老蒋观察祁东的表情就知道自己的动员至少有九成把握,不仅有些得意,“当初我就看好你小子,我果然没有看走眼,将来你一定大有前途。”
祁东在心里骂了声马后炮,又听老蒋道,“你是这届第二个被提前录取的,咱班这次可一点都不输给一班。”说来好笑,虽然一班和十班是两个极端,但每年能进顶级名校的还都是这两个班的学生,只是考进去的方式不同。
“另一个是谁?”祁东其实压根不想知道,他只是随口一问。
“一班的凌道羲,他竞赛保送了森蓝数学系……说曹操曹操到。”
祁东一转头,就见凌道羲抱着一摞卷子走了进来,对于他的到来,祁东一点都不觉得奇怪,这种好学生个个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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