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后,对各村村长嚷嚷道:“各位村长回去后,要多加访查,发现乱党及时向本区长报告。散会!”
人群从区公所出来,鹤林跟在孙老师后面出来,他用疑惑的口吻问道:“孙老师,你说,刘区长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孙老师看他是个十六七岁眉目清秀的青年人,穿着象是个买卖人的样子,但从他眉目间透出英气,从言语行动间透着诚朴,甚至还带着点腼腆的神色。
他问鹤林,“你是那里的?”
鹤林说:“我是永安盐店的伙计。先生,你说刘区长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你说呢?你觉得是真的吗?”
“我不好说,我觉得这个世界上的人除了当官的和老财们坏的多,穷人没有刘区长说的那样坏,说乱党大都是穷人我信,但说他们都是坏人,我很纳闷,这合道理吗?”
孙元吉听鹤林说他是盐店的伙计,知道他也是一个穷人家的孩子。“你问的问题一句话也也说不完,以后有功夫到我的学校来,在文化学习班,咱们可以好好的聊聊这些问题。”
鹤林点点头,“好,我尽量去去,不过,我很担心我家掌柜不会同意我去,我得偷偷找找时间去你那里!”
“你们的掌柜管的很严吗?”
“嗯!”
“我知道做学徒很苦,你刚才说你已经当伙计了,已经满师了是吗?”
“嗯,已经满师几个月了,但掌柜的还是管的很严,不许我们在外面很晚回去!”
“我想,如果你是参加文化学习班,你家掌柜不会太反对,店铺里面的伙计多学点文化对他的店铺也有好处啊!”
“道理是这样,但在店铺里面他的话才是道理,违背他的话就得挨打,有道理也不行!”
“经常挨打吗?”
“现在好多了,打的少了,做学徒的时候打的多!”
“你都长这么大了,他还要打你?”
鹤林脸红了起来,有点不好意思,“师父要打,我们这些做学徒伙计的,也没有办法!”
“这就是压迫,你和你师父都是平等的人格,凭什么他们想打就打?以后你到学校来,我给你说说道理,不能让这些人随便欺负你们!”
“嗯,可这都是老规矩了啊,当学徒都是这样的!”
“小陈,你以后来学校,我们慢慢谈,等你知道更多道理后,就会明白我说的道理了!”
“好,孙先生,我得赶回去了,回去晚了,师父又要见怪了,再见!”
鹤林为人随和,在新文化学习班上和同学相处得很好。孙元吉是地下抗日组织的成员,经常找鹤林谈心,帮助他提高思想觉悟。孙元吉对鹤林说,在学习班学习不仅要掌握文化知识,而且应当关心国家大事要反对日本帝国主义侵略,坚持抗战,把日本侵略者赶出中国去。
一天,孙元吉告诉同学们一件事,有个学生因为办宣传抗日的壁报,被警察抓进监狱拷打了一顿,现在正在县医院里治疗。几个同学听后怒火中烧,急着要去探望。第二天,鹤林等10余名同学赶到了医院看望伤者。归途中,他默默地思考着。孙元吉特地赶上去问他:“你有点啥想法?”鹤林忿忿不平地讲了一句话:“我全明白了”为了进一步培养鹤林等几个要求进步的同学,孙元吉组织了—个读书会,有意识地让他们阅读进步书籍。鹤林借到了一本《新世界》的书,便津津有味地读了起来。看完这本书,他向孙元吉提出了一连串问题,他们从读书心得体会谈到对社会现象的看法和态度,两颗心贴得越来越近了,鹤林越来越感觉他的老师孙元吉不是一个普通的老师,他很像书中描写的地下党员。鹤林直鼓了当地向孙元吉提出了心中的疑问,坚决地表示:‘我也要加入地下组织,成为你们的一员,’孙元吉紧握住鹤林的双手说:“陈鹤林,你如果愿意成为一个我们地下组织的成员。我愿意作你的介绍人。’孙元吉严肃、热情地向鹤林介绍地下组织的性质、纲领、纪律以及成员的权利和义务。环境的限制,不能记笔记,他全神贯注地听着,生怕漏—个字,还不时地用手指在膝盖上划着字,努力把每—句话都深深地印在脑子里。
“小陈,要成为地下组织的成员,首先要随时准备流血牺牲,这个你明白吗?”孙元吉再次问鹤林这个问题。
“我明白!”鹤林坚定地答道。
“不怕流血牺牲不是随便说说就容易做到的,鹤林,你要有充分的思想准备。比如,如果有一天被敌人抓住了,你要以牺牲生命的代价来保护组织的秘密,不出卖其它人。鹤林,你还年纪小,我知道你要求进步,但我还是要你好好想这个问题,等有了坚定的信念以后,再来找我,你现在可以是我们的外围同志。”
“孙老师,我会好好想这个问题,我现在还有好多问题不明白,我以后会多向您请教,不过老师您放心,我一旦加入组织,决不会动摇的。就是要我死我也不会叛变的。我知道你说的情况,万一被敌人抓住了,敌人不会轻易让我死,而是严刑拷打,可能这比死还要难过,我的一个好兄弟就是涉及赤化案被抓到保定监狱,受了一个多月的折磨,几乎每天都要被逼问口供,酷刑拷打!我不会比他差,这种事万一落到我头上,我一定会忍受住敌人的拷打,决不背叛组织。”
“好样的,小陈,组织上也要对你进行考验,你好好努力吧。”
这天,孙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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