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事了,总有些人想讨好他,用各种手段来整我,阿正也是其中一个,不过他不是为了讨好元深,只是要确定大庆坳每个人都服从他。阿正来搞我的时候我刚做完脾脏手术,走路都困难,但那一场我们打的很凶,我用水壶给他开了瓢,他差点用枕头捂死我,我以为我死定了,他却没杀我,叫我陪他六年。”
“那时候医生说我起码有半年不能剧烈运动,否则死定了,我的命是元棠用他的命换回来的,我死不起,所以答应了阿正,他罩着我六年,我给他暖了六年的床。”丁良说完这些叹了口气,隔了一会又道,“出狱的时候他让我照看冬冬,我答应了,现在他出来了,我该还他的都还清了,不会再答应他什么了。至于这七天,一个是要跟冬冬说清楚,安抚孩子的情绪,另一个,阿正他”
肝硬化?廖景诧异极了,齐水正办保外就医的时候报的确实是肝硬化,但他一直以为这不过是个借口,没想到这厮还真是病入膏肓了,办的是真手续。旋即又想,会不会是想出的托词专门骗丁良的,丁良的脾气是吃软不吃硬,尤其还有点圣母情怀,一听人要死了恐怕马上就回心转意了。
廖景侧头看看,丁良侧躺在他身边,右手还搭在他身上,头发有几丝落在他肩头,软软的,凉凉的。
不对,齐水正应该不会想出这么狗血的法子,丁良又不是傻瓜,这种事骗不过的,搞不好他是真的要死了。
这情况太重要,隔天早上廖景就约了大韩出来碰头,俩人在一个当做联络站的单元房里见了面,廖景给他看了d哥交给自己办签证的证件,告诉他要去玻利维亚。
“看来他对元深的建议很上心呢。”大韩翻了一遍,都是真的,还给廖景。廖景点头:“白货市场一直在萎缩,钱一直在贬值,人的野心却一直在膨胀,吃惯了鱼翅怎么回得去鱼丸。走这一步是迟早的事。”
“这次是个好机会,不过风险也大,出了国不可控因素就多了,我回去就申请国际刑警援助。”
“不用,我能应付。”廖景总觉得这次d哥不会有什么真的动作,八成只是探路,一旦申请了国际刑警,又放了空炮,影响不好,打草惊蛇就更麻烦了。
任务安排是廖景听大韩的,执行细节是大韩听他的,两人商量好对策,一个单枪匹马去玻利维亚,一个回去查齐水正的病例,中午之前先后离开了联络站。廖景找了个旅行社办理玻利维亚自由行,一切弄妥以后还要等一周才能成行,给d哥打电话通报了时间,这才回家。
一进门就闻到浓郁的香气,丁良穿着件围裙在厨房煲汤,廖景换了鞋过去,问:“什么啊这么香?”
“海马煲鸡汤。一早炖的,差不多能喝了。”丁良盛好米饭给他,“菜都好了,去摆桌子吧,不知道你回不回来,米饭有点少,我再下点米线吧。”
“够了。”廖景端菜端饭,又把冰箱里的点心拿出来加热,“还有昨天剩下的点心呢。”
“哦,我都忘了。”丁良解下围裙,端着汤煲出来,廖景忙用一叠报纸垫上了,俩人排排坐着吃饭喝汤。
“早上干嘛了?”廖景随口问。
丁良回答:“去银行查账,理赔到账了,蛮多的。”
“那个女经纪喜欢你,拼命帮你弄钱呢,你该单独请她吃个饭,再买个礼物什么的。”
“也好。”
“什么?”廖景本来是试探他的,没想到他就这么搭茬了,停了筷子瞪他。
丁良笑了:“明明不愿意你又说什么呢。”
“你故意的啊?”
“呵呵。”
吃完饭廖景去刷碗,丁良跟进来收拾砧板调料什么的,不经意问:“你早上干嘛了?”
廖景手一顿,说:“做事咯。”
丁良“哦”了一声,快收拾完了忽然问:“我在t市看了一个店面,想盘下来开餐饮,理赔的钱加上我的积蓄,应该够了,你愿不愿意和我合伙?”
“t市?你什么时候看的?”
“在网上看的,我以前去过那边,那店子地点很好,价格也公道。”丁良语气平静,但很认真,“阿景,我知道做这行委屈了你,但你可以试着做做,也许喜欢呢?好过跟我从前一样,你还年轻,要走正道,大不了赚点钱再做别的。”
廖景知道丁良一直对他混黑道的事心知肚明,只是没有公开说过,有时候廖景也想过万一他问起要怎么敷衍,但丁良却给了他足够的空间,从不问起。这还是第一次,开诚布公地劝他走回正道。
廖景冲掉手上的泡沫,反手抱住他的身体,感觉像是抱到了家的感觉,多少年了,从没人操心过他的前途,包括大韩,也不过是工作需要而已,丁良是头一个敢把他的将来往自己身上绑的人,也是头一个愿意和他共享一个未来的人。
“给我点时间吧,相信我。”廖景拍着他的背说,“不用去t市,谁也不用躲,我会让你安安心心在这儿呆着,跟你开餐厅,跟你过日子。”
作者有话要说:y一阵天看不到留言昂~~~
病入膏肓
一周后,廖景跟着d哥登上了飞往玻利维亚首都拉巴斯的航班,他们办的是旅游签证,像普通的国内游客一样跟着团,戴着奇傻无比的团队徽章,拿着中文版玻利维亚旅游地图,登机后像土老帽一样评论着航班上□的美貌空姐。
他们签的是自由人,一到拉巴斯就脱离了旅行团,也没有入住事先安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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