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会给廖景打电话,电话不长,他也不会说什么情意绵绵的话,无非是今天起风了记得加件衣服,最近海水污染不要吃海带,不像是打给男朋友,倒像是打给儿子,絮絮叨叨生怕廖景着凉拉肚子。
廖景有一次听的哭笑不得,说:“知道了,爸。”
丁良被他噎住了,隔了一会叹气,说:“你这孩子”
他宠溺无奈的语气十分自然,让廖景不禁想起,曾经,也许他就是这么嘱咐元棠的,叫他加衣,叫他吃饭,也许在丁良三十六年的生命里,恋爱本就该如此,也仅止如此,没有索取,有的只是无尽的付出,细碎的照顾,耐心的包容。
现在换了个对象,他能做的,还是一样。
第七天,廖景终于收拾完了新居,把以前置办的家具都搬了过来,水族箱也养上了,又去了一趟丁良在阿泰村里租的房子,把他一些日常用品都搬了回来,把他的衣服挂进壁橱,浴具摆在浴室,牙刷和自己的头对头挨在一起。
大韩的话想了一遍又一遍,廖景反复拆开了揉碎了,终于得出一个结论——他是自由的,虽然他是个警察,是个卧底,他的感情生活也不包括在任务当中,他可以爱,有权利去爱,只要不犯法,不破坏工作,他爱谁,男的女的,都跟别人无关。作为长辈的关怀,大韩的话只能作为他人生的参考,就算他老子娘都从棺材里跳出来,也无法纠正他喜欢男人的事实,这,是他自己的选择。
同样的,丁良也是自由的,虽然他曾经是个矮骡子,杀过人坐过牢,但他已经为他的过去付出了代价,六年的牢狱偿还了曾经的罪过,他现在和所有人一样,是个公民,是个好人。案子客观存在,但只要丁良不扯进去,不沾手黑道的事,就没他的事,他跟谁在一起,跟谁好,国家主席也管不着。
深夜廖景站在新公寓的阁楼里,趴在天窗上抽烟,头一次他开始幻想他归队以后的生活,或许留在缉毒大队当刑警,或许转去当民警,白天值班,晚上就回家跟丁良一起吃饭,散步,睡觉。或者将来丁良可以在分局旁边开个茶餐厅,到时候他发动同事们去订餐,丁良手艺好,人也好,大家吃多了嘴软,大概就不好意思说他们俩的不是了吧,大韩也是一样。
到时候他们可以养一只猫,一条狗,狗留在家里看门,猫放在餐厅里吓耗子,狗也许一开始会欺负猫,但猫越吃越胖,狗廖景想着想着就神展开了,自己咧着嘴嘿嘿的笑,吓的外面一群麻雀呼啦啦飞起来,跑了。
夜深了,廖景下去房间准备洗澡睡觉,手机忽然响了,d哥打电话来,说:“在哪呢?”
“家呢。”廖景回答,最近一段r市那边的行情很好,图钉又给元深送过几次货,廖景跟过一次,也查了账,没错,不知道d哥这么晚打电话来干什么。
“明天下午跟我去一趟r市,元三爷请我们过去,说这一期的货卖的很好,下线很热,要和咱们谈谈深度合作的事。”d哥大概还在明都喝酒,能听见那头仓和女人划拳的声音。
“成,我安排。“r市的事是廖景专管的,出访元深自然也是他安排,挂了电话立刻给大韩发信息通气,大韩回短信说随机应变,自己也在r市,说不定会找机会找他,情报科有重要发现,大队下一步的行动要跟廖景仔细商量。
作者有话要说:看能不能日更完,但愿吧废柴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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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后庄家
这次会面的地方是元深山里的一个会所,离市区不算远,半旧的红砖围出一个村子模样的山坳,从外面看有点像农家乐什么的。
会所内都是灰色的三层小楼,外面看十分朴素,一进去却是别有洞天,每栋小楼都是花重金请设计师做的室内装修,异域风情浓厚,美式欧式阿拉伯式,连非洲土著似的茅屋都有。更牛b的是现场的招待,个个都正当妙龄不说,穿的那叫个暴露,女孩是清一色轻纱比基尼,男孩则统统穿着让人喷血的两件套——上装仅一个领结,下装则是一条正装宽腰带,除此以外全光着,连袜子都没有。
廖景叹为观止,上次元深在别墅那么装13,他还当这大叔多正经呢,原来荒淫的这么别致。
晚餐是印度菜,席间只有宾主三人,菜上齐后元深屏退左右,冲d哥举杯,三人一饮而尽。
廖景知道元深留d哥肯定是要谈什么正事,悄悄用眼色询问他自己是不是要回避,d哥却不发话,只在桌下拍了拍他的手,显然是让他陪着。
酒过三巡,元深终于说:“d哥,上次我跟你谈过的事,你怎么想?”
d哥端着酒杯抿了一口,说:“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三爷,软毒品的庄,不好坐。”
廖景眼角一跳,他们一直是做硬通货的,之前他也跟d哥说过,现在市面上很流行软毒,利润很高,但d哥从没搭过茬,原来元深也跟他提过这个。
d哥想了想,说:“现在软毒品很火,市场又做的很乱,确实是个机会。但你也知道,想做大,就要从货源做,做齐一条线,这样才不受牵制,利润最大化。”
元深默然点头,掏出烟斗缓慢地装着烟丝,d哥接着说:“可是从货源做,需要的资金就多了,光是跟外国佬交押金,就要上千万,还不算铺货、流动资金。”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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