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绝不会长久,等元棠出了国,很快就会认识很多优秀的同龄男孩,交了新朋友,自己渐渐的也就能再次回到长辈了位置了。
也正因为意识到了这份爱情的短暂,那一段他对自己的感情多少有些放纵,以至于发展到了后来惨烈的局面。
过完十七岁的生日,元棠开始准备出国,该考的试都考过了,签证也办了下来,临走之前元深给儿子办了个盛大的欢送会,洪江的头目和他道上的朋友都来祝贺。
丁良心情不大好,早早就回了家,没想到宴会结束以后,元棠大半夜偷偷跑出了父亲的别墅,单独来跟他道别。
最后一次欢爱,没有往日的激烈与疯狂,两个人都极尽温柔地照顾着对方,事后元棠从裤兜里掏出个丝绒盒子,拿出一对镶钻的男戒,将其中一个套在丁良左手无名指上,吻着他的手心说:“丁良,你等着我,咱们一生一世都在一起。”
那一刻,丁良心里忽然又酸又疼,满脑子响的都是这四个字——一生一世,一生一世。
他意识到自己对元棠的感情不再那么单纯,不再是长辈对孩子的纵容,不再是叔叔对侄子的宠溺,也不再是师父对徒弟的呵护,而是染上了连他自己都羞于启齿的复杂的情绪。
不乐观地想,恐怕是爱情。
“真荒唐是不是?”丁良躺在躺椅上,手里的茶凉了,廖景给他又换上一杯新的,他说了声谢谢,喝了一口,说,“廖景,你跟元棠很像呢,不是指长相,是那种气质吧,看上去吊儿郎当的,眼神又特别认真,又桀骜又执拗,笑起来还邪邪的。”
廖景哼了一声,问他:“你们这不是挺好的么,怎么他后来死了?还是你杀的他。”
“不,我不可能杀他。”丁良摇头,“就算我自己死,我也不会要他的命……”沉默片刻,叹了口气,低声说,“我这么说又有什么用呢,他的死最终还是因为我。”
元棠出国那天,丁良和元深一起送的飞机,出了机场元深的脸色不大好看,丁良以为是因为和儿子别离的关系,没有多想。
“一起吃个晚饭吧?”元深上车之前问他。
“不了,我瞧你心情也不大好,还是早点回去歇着吧。”丁良自己心里也沉甸甸的,拒绝了他,兀自开车走了。车子驶出停车场的时候在档杆前刷卡,他忽然看见元深的车跟在自己后面,从倒后镜里看过去,眼神阴沉沉的。
事后丁良回忆起来,每次他要做掉兄弟的时候,头几天总是这个眼神,只是自己当时被元棠的走弄的有点失了机警,没反应过来要做准备。
两天后丁良在外地办事回来,刚回家就接到了元深的电话:“帮里出了点事,你傍晚过来我家一趟吧。”
丁良说好,洗了个澡换完衣服,元深的管家鲍斌已经开车来接他了。
丁良那天觉得心里有点别扭,下意识的觉得要出什么事,看看黄历也说忌出行,临走的时候便带了把枪,还将一把蝴蝶刀塞在了裤兜里。
到元深别墅的时候天刚刚擦黑,丁良穿过花木扶疏的石子小径,隐约觉得周围好像埋伏着什么人,心里越发提防起来。
刚入秋,天气还有些澳热,客厅里没人,冷气开着,却有点阴森森凉飕飕的,丁良特意坐到了离门比较近的沙发上,问:“三哥人呢?”
鲍斌给他倒了杯茶,说:“刚才少爷来电话了,三爷在楼上接,您坐会儿,他应该马上就下来了。”
话音刚落,元深就拿着电话下了楼,看见丁良笑了笑,冲电话说:“正说呢,你六叔就来了。”将电话抛给丁良,“阿棠的电话,来跟他说两句。”
元棠的声音很兴奋:“六叔?”
“阿棠?那边怎么样?还习惯吧?”
“挺好的,寄宿家庭环境不错,我的房间临着花园,很大。”元棠高高兴兴跟他絮叨了一会闲话,丁良笑着说:“成啦,别浪费电话费了,好好上学,别让你爸失望啊。”
元棠答应了,临挂电话说:“丁良,我想你。”
放下电话,元深脸上还带着微笑,只是眼神有些深沉,在茶几上取了一个檀木盒子,打开,递给丁良一只古巴雪茄,说:“试试看,别人刚送的,据说很带劲。”
丁良接过来放在一边,说:“我抽不惯这个,留着你用吧。”
元深挑了挑眉,用雪茄钳切开一端,点上烃灯缓慢地烧着烟,嘴角的笑容渐渐隐去,让本就清冷的客厅里气压更低了。
“帮里到底出了什么事?”丁良问,“我怎么一点消息都没收到?”
元深不说话,点着雪茄含在嘴里,轻轻啜吸了一口,良久吐出一缕青烟,说:“老六,有人想动我的儿子,你知不知道?”
丁良心里一跳,下意识觉得这事跟自己有关,左手不着痕迹地按到了腰间的枪柄上。
“我本来没想这么早就送他出国的,想等他在国内上完高中再说,毕竟,我就这一个儿子不是?”元深将雪茄搁在烟缸上,阴厉地看着丁良的眼睛,“老六,我们十几年的情谊,我经常对自己说,你帮了我这么多,就算要我一条胳膊,我也能毫不犹豫地给你剁下来,可你动了我儿子,就不行!”
作者有话要说:精力有点分不开……
开坑冲动的后遗症就是龟速……不然我还是暂停这一篇吧,泪目……叔,我对不起你……
抱头跑走
断指截杀
那一瞬,丁良知道他和元深十几年的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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