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将俯身亲吻了豆豆。然后从这天起,他的卧室又成了禁地。除了他自己,任何人不能踏进一步。
晚饭时,又是那几个人。司徒一将吃了两口便对许铭和陈旭东道了声:“吃完有事和你们谈。”
“我也是。”陈旭东接道。
三个人比平时更快一些吃完饭后都聚到了司徒一将的书房。
“什么事?”许铭见司徒一将坐了半天不说话便开口问道。
“我想漂白。”简简单单的四个字,却让许铭一听就听出,这个问题司徒一将应该是想了挺长时间的。
“我想说的也是这件事。”陈旭东靠在司徒一将的书桌案上接口。他本来没有过这种想法,是和晨曦在一起以后才考虑到这些。特别是这次豆豆出了事,年轻气盛的他头一次知道了什么叫“怕”。豆豆的体质特殊。他这次能挺过来绝对和这有关。可是晨曦不同,晨曦就是个普通人,他不敢想象如果是晨曦被注射了毒品会如何。他在接收荣堂时发现了很多种毒品。这只要稍一过量就会死人,或神经受损,一辈子也就完了。想想都觉得全身发冷。
齐玉欣当日给豆豆打一针,她的确是以为那只让豆豆更渴而已。她根本不知道她当时只要再多加一点点,那就是可以让一个成人直接死掉的量。这次的东西不算是成品,当属还在试验期的东西。只是秦桦搞错了,也拿错了。
“呵,这也是我的想法。”许铭洒脱地笑了笑。都有了想保护的人,内心里最重要的人。会想淡出黑道情有可原。
“既然你们两个也这么想,那更好办了。以后除了那几个可靠的军火商以外,夜火就结束和其他合伙人的交易。”
“没问题。”许铭和陈旭东异口同声道。其实他们并不是想完完全全漂白。因为谁都清楚,黑了以后想完全白那是不可能的。顶多混个灰。而且他们也要留一手来做最后底线用。夜火旗下的酒店,夜总会,酒吧,ktv都不少。这些还都要有看场子的人。看家的东西总还是要备一些的。。
漂灰的计划如火如荼地进行着,这让近两年很少露面的司徒一将也开始忙了起来。许铭一直是很好的助力,而陈旭东仍负责接收荣堂的杂七杂八事项。就这样又过了一个月,豆豆又长大了一些。看上去就和当日元战用法术让他变回原样的时候一样,应该是十四岁的形态。司徒一将的心就像抓着一根从悬崖上甩下来的绳子,一直不稳地飘飘荡荡着。这个丢下绳索的人就是豆豆,如果豆豆不拉他一把,他就永远都安定不下来。
再过几天就是元旦了,司徒一将希望豆豆能醒来跟他一起度过。最近忙得焦头烂额,豆豆的沉睡让他内心疲惫不堪。他时常担心豆豆就这样一直睡下去。如果真是那样,毫无疑问是对他最残忍的事。
寂静的夜突然响起电话铃声,司徒一将接起,是小伟打来的。说是齐玉欣死了。齐玉欣在司徒一将身边时间不短。至少和别的人比她是最长的。这也是让齐玉欣接受不了最终被甩的原因。司徒一将对齐玉欣的死没有任何感觉,就算有,那也只是认为这女人这样死便宜她了。冷笑着挂上电话,刚没过两秒又响起了铃声。不过这次不是宅电是手机。
“一哥哥,有电话哦~”仍旧是豆豆甜甜的声音。司徒一将曾在数不清的夜里反复听着这段录音。
司徒一将接起,意外地听到对方急切的语调说了什么。然后司徒一将蹭地从床上跳起跑出去。原来是说陈旭东受伤进医院了,就在古晨曦的那家医院。
驾车飞速赶到医院,司徒一将第一想法是把刚才打电话那小子找出来毒打一顿。这伤也叫伤?!
“大哥你干吗?!”陈旭东见着急忙赶来的司徒一将满脸黑线。他不就是胳膊上划个口子么。虽然流了点儿血吧,不过已经让晨曦处理得很好了。
“呵,刚才不知道哪个混小子,说你受伤进医院了。”司徒一将松了口气地坐到椅子上。
“啧,你这么紧张我我真是受宠若惊啊。”陈旭东说完哈哈直乐。
司徒一将邪眼看了看陈旭东,起身,双手插兜,抬腿就往陈旭东屁股上踢。陈旭东动作迅捷地躲过。
元旦这天,豆豆依旧没有醒来。司徒一将给豆豆穿上了新买的衣服。纯蓝色白边儿的毛衣,纯白色的裤子。俨然是个只应天上有,地上难以得见的美少年一个。
转眼就是春节,古晨曦应了陈旭东的请,来司徒家一起过节。以往他都是要回法国古家的大宅去过的,可是今年,他也“叛逆”了一回。家里同父异母的几个兄弟姐妹那嘴眼让他看着太不舒服。况且因为他性向的问题,他母亲也很排斥他。不如在这里和旭东陪养感情了。
圆圆的桌上摆满了好菜好酒。司徒一将话不多,喝得多。他烟瘾大,但是酒很少多喝。今天,可能是因为豆豆的关系,总想借着酒劲来让自己麻木一晚上。许铭几人能理解,也就没劝。陈旭东还特别配合地陪着酒。
酒这种东西,当你兴奋的时候去喝它,很难喝醉。可是当你难过的时候去喝,可能几杯就醉了。酒在人身上起的效果,和心情息息相关。其实司徒一将平时不这样。特别是今天古晨曦在场,正常来讲他会让自己保持清醒,以免失态。但,真的太磨人太痛苦了。每天看着自己爱的人睡在旁边毫无反应,就像抱着一点希望走绝望的路,异常无助。
司徒一将被许铭和陈旭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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