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楼走到路边坐进车里,给姜锡俊打过去了一个电话。
“为什么我感觉现在的我比你还忙。”本来准备今天去找姜锡俊拿临时驾照的,总这样无证驾驶也不是个事,没想到今天又给耽搁了。
“拜托,h,我现在也不比你轻松,临时驾照在我办公室抽屉里放着在,我这几天可能不在公司,你什么时候有时间去,直接找东勋,叫他帮你拿就行了。”姜锡俊的语速很快,我表情不好的舔了舔嘴唇,难道说那件事还没解决?
“事情是不是出了什么变故。”
电话那头先是传来一身叹息声。“我白天见了我父亲的一个朋友,花了不小的力气弄清楚了那个家伙后面的人是谁。”
“崔俊英!”近乎直觉似的从我嘴里斩钉截铁的迸出了这个名字。
“没错……确实是他,这个姓朴的是他们之前早些年偶然种下去的角色,现在在各方运作之下发了芽,已经坐到了相当高的位置。说韩国放送通信委员会你可能不太清楚是个什么机构,它成立于2008年2月,是韩国通信业及广播电视行业的管制机构,由总统直接领导,拥有很高的行政权限,有点类似于fcc美国联邦通信委员会和ofcom英国电信监管机构。其下设有企划调整室,放送通信融合政策室,放送政策局,通信政策局。而这个朴建雄,是放送政策局的副局长,专管地面波广播服务许可,tv收视费,媒体经营所有权这方面。有他在,我现在手上的几个中小型产品全部没法做。”
“现在公司怎么样了?”
“父亲最近有计划要将文化与传媒部从本部中分离出去,把它设为集团的子公司,但是就目前所遭受的阻力来看,暂时是没办法了。本来凭我们和放送局的关系应该不至于这么难堪的,但是这个朴建雄现在几乎是以伤人一千自损八百的姿态在跟我们对着干,一时半会我们也没办法,我现在正在和放送局的其他高层在谈,对于一个副局长职位的人他们也不是说停职就能停职的,还需要开会讨论。应该不会太久,他崔俊英这样做无非是想发挥一下一枚棋子的余热罢了,不过他倒是成功的恶心到了我,我这几天真的是从来没有这么忙过,你是不知道,做好的产品宣传却全部被压住,我现在也是顶了很大的压力在。”
“你的意思是崔俊英回韩国了?”
“没。没有回韩国,他还没那个胆子。”
我一手拿住电话,发动车,轰鸣声留在原地,而我已在远处,上了高架,四周的风愈发狂妄。“他不是没那个胆子,恐怕是在谋划着些什么。”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怎么感觉你好像比我还了解他一样。”
高架桥上车行90迈,劲风正猛,短发的好处一时显露了出来,那就是风无论如何也吹不动。暂时没有回应姜锡俊的话,我在一霎那中陷入沉思。在废弃工厂里的时候,我的手被崔俊英踩住,那一瞬间憎恨这玩意实在是太强烈了。但等我醒过来以后这感觉就散了。因为在我脑海中,有一句深刻的台词镌刻在深处。
永远不要憎恨你的敌人,那会影响你的判断力!——《教父》
所以我醒了以后就一直盯着他看,看的他发毛,然后就是继续挨打,如此循环。他有着良好的修养,所以从头到尾一共只骂了七句,话很少但是他的表情很多。别的我不敢肯定,但在他的眼睛里,找了很久的我,只找到“冷血残忍”这四个字,这样的角色,是决计不会有“惧怕”之心的。现在的他无非是在隐忍罢了。
“有时间再一起吃个饭吧,等我这边都处理好了。”姜锡俊想撇开这个沉重的话题。
“恩。”
“崔俊英那边我会派人盯好的,当初我们能打断他一条腿,如果他还敢回来,那我们就打断他另外一条。”
“没错,打断他另外一条。”我的舌头舞动,舔了舔一颗松动的牙齿,那是崔俊英的杰作。
“这一次我走在前面。”这一句话他说的掷地有声。
挂掉电话我放慢车速,肩上的压力加重了一点点,但肩膀的宽度也增加了不少,那多出来的,是姜锡俊的。
回到宿舍已经十点钟了,给母亲打完一个电话后有一条短信进来,我打开一看,是郑水晶的:欧巴为什么突然要少女时代的签名?
“有个亲故要的。”如此回复过去以后进浴室洗了个澡,出来后水晶并没有再回复。脑袋有些乱的我没有管这些也没有写策划,而是直接躺在了床上,闭眼了一会又睁开,拿起手机给尹恩静发过去了一条短信,跟她说签名cd已经拿到了,等有空的话就拿给她。
过了大概十分钟尹恩晶发了个满眼爱心的表情,后面接着爱心的对象“cd”两个字。我笑了笑,焦躁的心一时间略有平复。翻身看了眼打开着台灯在学习的张博,我说了声别太晚,张博点了点头,简单温暖。带上耳机,在温软的节奏里更容易找到睡眠。手机里随机到一首很久往的音乐,是中文。周子琰的《信》
一夜间星光在雪白中睡去
你那里什么天气又翻了一页日历
也许你也会听卡片存进冰箱里
我在远方陪着你唱这首歌给你听
你还好吗听歌的你
转眼间年复一年又一四季
我写了好多歌有快乐也有寂寞
你把它放给谁听现在的你在哪里
信封里有一封信收件人没写姓名
第二天尹pd打电话来通知拍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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