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既往的温柔,可是这份温柔里有说不出的冰冷。
他变了?
我抓紧了石头的衣襟,向他怀里缩去。
石头退了两步,转身想跑。
南宫冥专长轻功,速度更快,转身间已抢在前面,他回头看了石头一眼,淡淡地说:“自小父亲就说你学得比我快,比我强,我不是很信。难得今天有机会,不如来试一试吧。”
石头单臂抱着我,下意识伸手抽刀,可是刀已经不在了。
反目
这种两男争一女的戏码会不会太狗血了?
“冷静啊冷静!大家都是文明人,打打杀杀多不好,有什么事情可以坐下来慢慢谈,咱们再商量商量,不要动刀枪……”我鼓起勇气,硬着头皮,试图劝解,可是面对笑容保持不变的南宫冥,越劝越没自信,越劝越心虚。
南宫冥将我仔细打量了一番,视线停在肩膀处,盯了许久,最终低下头,长长地叹了口气,平淡地说:“洛儿妹妹,你先整整衣服,然后跟我回去。”
我低下头,这才发现刚刚被龙qín_shòu吃豆腐,衣服解开了大半,重新穿上时匆匆忙忙,带子没系稳,如今已经松开,露出半个肩膀,上面是星星点点的红色吻痕和啃噬痕迹,脚上绣鞋在被石头抱着逃亡的时候丢了一只,裸着雪白脚丫,上面还垂着条内裙上的细带。头上鬓环早已凌乱,细密长发松松散散披在肩上,加上急出来的一头冷汗,这种感觉,似乎……有点不妙……
石头飞快扫了一眼肩上吻痕,没吭声,只是沉着脸,磨了磨牙。
南宫冥的脸色也不好看。
这种奇妙诡异的气氛,我惊悟,他们该不会认为我和龙qín_shòu刚刚在翻云覆雨了吧?!
我当机立断,迅速把上衣拉回去,刚想把系错的腰带打开重系,却发现站在旁边的两人眼神更怪了,石头还咽了两下口水,迅速脸红了。
我忽然想起,这种当着男人面解腰带的行为,等于现代站在大庭广众下脱皮带解裤扣,极具勾引意味,更何况是某方面相对保守的古代……
石头抓着我没放手。
我尴尬地抓着松垮垮的腰带站在那里,解也不是,不解也不是。
夜风吹过,好冷……
约莫过了半刻钟,石头瞪了南宫冥一眼,迅速抽下自己刀鞘上的长布条,慌慌张张地将我里三圈外三圈地裹起来,然后狠狠打了两个死结,力道之猛,差点勒断了我的腰。
“妈呀!笨蛋,轻点,唉哟唉哟,你以为在扎麻袋啊……”我痛得眼泪都快飚出来了,低头看看自己的腰,起码勒细了两寸下去。
“总比被人看了去好!”石头没脑子地再次伸手到我腰间,想解开重系,我赶紧一巴掌拍开了他的笨爪子。
南宫冥冷冷地看着我们,轻轻咳了一声:“你们感情真不错。”
石头咧开嘴,露出小虎牙,示威似地说:“那是。”
我偷偷用力在他后背上捏了一把,让他闭嘴——哪能在这个时候刺激qín_shòu?
石头微微扭了下身子,回头看我,满是控诉。
我没空和他“眉目传情”,只盯着南宫冥的一举一动。
南宫冥第二次叹了口气:“洛儿妹妹,我以前一直认为只要比别人更努力,总能把铁石心肠给捂化,可是我最近发现自己错了。纵使能滴水穿石,人心还是变不了,讨厌一个人始终是讨厌。”
“我不讨厌你!”我急忙解释。
南宫冥偏偏头,想了想,笑了:“可是我想要的不止是不讨厌。”
“那是你贪心。”石头毫无顾忌地刺激对方。
南宫冥将视线慢慢转向了他。
我再次打了石头一巴掌,气急败坏道:“你少说两句好不好?”
“哈,那又如何?”石头松开我的腰,冷笑道,“他为今天蓄谋已久,甚至勾结魔教,难道少说两句就会饶我一命吗?”
南宫冥回答得斯斯文文:“洛儿妹妹,南宫世家追杀叛徒不遗余力,将来再和你赔罪。”
我给气得眼角直抽搐,若石头死了,要他赔罪有什么用?
石头的手缓缓移向腰间,口中再问:“你是如何知道我会去无常楼的?”
“百万重赏,必有勇夫,”南宫冥回答得很诚恳坦率,“但安乐侯少混江湖,武艺不精,出门必须带上车马护卫,所以队伍庞大,行动缓慢,我收到消息后便走了水路,可惜依旧没有抢到先手。”
南宫世家和安乐侯府都有互相安插的探子,得到消息也不足为奇。
可是,安乐侯的消息又是从哪里得来的呢?
没来得及细思,石头双手一翻,各亮出一把三寸长的漆黑匕首,野狼似地朝南宫冥突袭而去,他说自己不擅长短兵刃,如今匕首翻舞,一寸短一寸险,贴身搏击下来,竟也是熟练异常。
南宫冥第三次叹了口气,身形微动,手中秋水剑出,黑暗中是星星点点的剑气,如漫天落花在空中翩翩飞舞,美丽中暗藏杀机。
我的眼睛看不清他们的动作,只见一黑一蓝两条身影短兵相接,石头似乎在尽力贴近,南宫冥却轻巧拉开距离,刀刃在空中时不时撞出几朵灿烂的火花,还没看清,便转瞬而逝,随后又在十几米外的另一处出现。
以己短博其长的争斗,终究是石头落了下风,我竟渐渐看到了他左右躲闪的动作,似乎有些吃力。而南宫冥的剑还是那么快,那么疾,没有任何留情的余地。
心跳到了嗓子眼,呼吸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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