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吧?!
“你啊……”徐卷霜小声嘀咕:“算一头大狗熊吧。”
声音很小,也不知道高文听清楚了没有?
反正高文是没说话,第二次又出去了。
这次高文出去没再折返回来,反倒是广带过了片刻进来了。
广带近前就凑近徐卷霜耳朵,小心翼翼地问:“夫人,你惹国公爷生气啦?”
“广带,腿还疼不疼?”徐卷霜先关心广带的伤势,得知广带绊的那一跤并无甚伤,徐卷霜才问她:“广带,你怎知国公爷生气?”
“国公爷生气的时候呀……”广带悄悄告诉徐卷霜:“右边耳朵会动!这个秘密全府的下人都知道!刚才我在院子里候着,见国公爷快步走过来,这么黑的天,我都能瞧见他的右耳朵一颤一颤的!”
广带十分“善解人意”地提醒徐卷霜:“夫人当心,据耳朵推断,国公爷可气得不轻!”
广带又拍拍徐卷霜的肩膀:“夫人也不要想太多,至少今晚你我都能睡个好觉。”
国公爷睡得安不安稳就没人清楚了……
“广带,去睡吧。”
“唉,好咧!”广带居然在漆黑里打了个响指。
等到广带离开了,徐卷霜也对自己轻轻说了声:“睡吧。”
徐卷霜一说完,突然想到高文那句“小姿,睡吧”,心里浮起微潮。她不太清楚自己是产生了什么情绪,但突然冒出一个念头:也许过段日子,等两人再熟些,她可以告诉高文她叫徐卷霜。
一觉到天明。
半日里徐卷霜也没事做,广带多话,她就听广带把这鄂国公府里除她以外的七个下人都“透露”了一遍,最后聊到鄂国公高文。
广带的话就开始变少,似乎有点惧怕高文,却又带着七分崇拜三分亲近的意味。
到了中午要开饭的时候,广带又告诉徐卷霜:因为鄂国公高文极少在府里吃饭,府里下人又少,所以八个下人平日都是自行解决饮食。
徐卷霜好像明白为什么这院子就四间屋子,就有一间是厨房……
广带兴高采烈说要做给徐卷霜吃。她飞快地出了院子一趟,又飞快地抱回一篮子食材,就开始动手做起来。徐卷霜以前从没有下过厨,但光站在旁边瞧广带忙活,她也不好意思,就说要给广带帮忙。
灶上热气蒸腾,广带擦擦汗,笑着递给徐卷霜一个冬瓜:“那夫人你就切了这个冬瓜吧,做汤喝。”
徐卷霜应了好,将冬瓜拿过来,在砧板上切起来。以前在她的想象中,用刀切菜就是很轻松的事情,却没想动手做起来,要想切得每一片都厚薄一致,并且速度不慢,却也不容易。
徐卷霜刚切好,就听广带哎呀一声:“夫人,冬瓜怎么没削皮?”
徐卷霜这才意识到自己没有经验,做了缺乏常识的事情。她红着脸说:“对不起……我再来一片片削吧。”
“那多麻烦!”广带大大咧咧地笑:“不要紧,等下我们吃的时候,就用口把皮都咬掉!”
广带的笑容突然僵硬,徐卷霜顺着广带的目光回头望过去,见高文悄无声息的站在门外。
广带连忙走过去请安:“国公爷。”
高文居然一言不发,掉头就走掉了。
广带瞧见高文走远,才敢扭头朝徐卷霜张口型:国公爷还在生气!
广带这么一提醒,徐卷霜忽记起她忘了一天的事情:高文就是喜欢记恨,才设计害她做妾的!
徐卷霜心情就不好了,一挥手:“广带,不管他,我们做好了开饭!”
广带对徐卷霜竖了竖大拇指,两人又忙活了一阵,便准备开饭了。
晌午天气晴好,她们将一张桌子合力抬到了院子里,又各自搬来一把椅子,上了菜和汤,就在这院子里吃起来。
徐卷霜刚夹了两筷子,见着高文走进来了。
他手上拿了个碗,一双筷子。
高文瞟了一眼院内的情形,将碗筷缓缓放在桌上。接着,他进房间自行搬了一把椅子出来。
高文选在桌子的第三边坐定,自行盛饭夹菜,同徐卷霜、广带一起吃饭。
但他就是不盛那碗冬瓜汤,一口也不碰。
而且席间不管广带和徐卷霜聊什么,甚至是广带有意开口引高文说话,他都始终不进行交谈。
徐卷霜就拼命喝那碗东瓜汤,恨恨地咬掉冬瓜皮,在她面前的桌上堆起老高。
吃完了饭,高文居然帮忙收拾碗筷——当然他也是不说话的。
他不说话,徐卷霜也不管他,就同广带说笑,笑说天气好,不如下午就在这院子里继续晒太阳,看看书。
高文刚将自己那把椅子搬回房里,听见徐卷霜这番大声的话,他站在房门前的石阶上立了少顷。
徐卷霜瞥他一眼,进书房找了史书,开始翻看。她看着看着,感觉旁边有动静,再往自己左边一看,见高文席地而坐,手上从容自若在翻一本兵书。
就是他那张阴沉的脸始终紧闭双唇。
太阳落山了,徐卷霜收书同广带回房,高文竟也去书房放了书,离开了徐卷霜的院子。
广带瞧见国公爷走了,方才敢劝徐卷霜:“夫人,你要想办法让国公爷和你说话。”
“和我说话?”徐卷霜笑。
“是啊!”广带担心高文会突然折返,赶紧语若连珠告诉徐卷霜:“国公爷若是生了谁的气,就不会同那人说话了。若是他开口再重新同那人说话,就表明是原谅她了!”
“这样啊……”徐卷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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