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
“早上下的,不大,已经停了。”顾星川轻轻掀开被子,“走得动吗?来来来我抱你过去……”
顾君从他手里扯回被子,蒙头倒在床上:“继续睡了,晚安。”
“……”
经过一番小规模的撕扯和搏斗,顾君势单力薄,没几下就被顾星川压倒在了床上。
“别乱动,小心我又要那个什麽你。”
从宽大的领口处裸露出布满吻痕的胸前皮肤,顾君捏上压制著自己的顾星川的鼻子:“我现在一点都不舒服,滚!”
“做多了就好了嘛。”顾星川无赖地抱著她笑,“趁天色正好,我们再……”
在顾君九阴白骨眼的攻击之下,顾星川乖乖地从床上蹭了下去。
热腾腾的饺子没有几下就被两人瓜分殆尽。顾君打著满足的饱嗝,横在沙发上一个接著一个频道地换台。
“今天做什麽好呢?”顾星川紧贴著顾君的脑袋坐了下来,伸手挠挠她的头发。
“什麽都可以,你说了算。”
顾星川亮出不死心的笑容:“那我们来做……”
“不做。”
“……我说,做课题。我,我做课题……”
话音还未落,电视切换到的一个本地台劈里啪啦一阵响,正是昨天零时燃放的烟火的转播。一个记者站在人潮涌动的河提边拿著话筒大声播报,大约就是些恭贺新禧之类的话语。摄影机随即一移,转到了记者身边的另一个人身上。
“诶?上官照?”
在镜头前露出笑容的正是上官照。昨夜的河堤似乎很冷,他在西装外套了一件大衣,说话的时候有白雾似的气体从嘴角漏出来。原来那场焰火盛会是他们企业和市政府一起办的,他作为企业代表,在镜头前说了好一会儿话。随即画面切换,播报的内容也成了上官家族企业的总结和展望。好一个广告片儿,顾君将遥控器在手上转了一圈,正要继续换台的时候手却僵了一瞬。
很久不曾见过的楚文泽和上官嫣出现在屏幕中。他们和上官照等人站在一起,欢欢喜喜地掏出大剪刀切断血一般的红绸。画面很快切换过去了,顾君慢慢将遥控器放在沙发上,有些出神。
楚文泽看上去像一个陌生人。他平素总是简简单单套著球服或者衬衫的身体被剪裁合体的西装紧紧包裹著,带著微笑的脸有了世故和套路的味道,顾君乍一眼真的没有认出他来。回想起来,她和楚文泽见的最後一面是在医院里的那一场偶遇,之後的唯一一次联系便是楚文泽发到她手机上的一条短信:“节哀顺变。”这条信息和其他雷同的信息一样迅速被顾君忽略了,她也没有回复,仿佛这是两人之间最後剩下的默契。
“顾君。”顾星川低头问,“你生楚文泽的气吗?”
“……不知道,想不起来了。”顾君对他笑笑,“都过去了不是吗?”
顾星川之前一直隐隐约约的担心终於扩大了。顾君高三毕业时遇到那件事之後,她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门,好不容易等到身上的伤痕消去,终於肯和顾星川、顾源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之後,却告诉他们“我记不清楚了”。
被各种影视剧频繁提起的sd,也就是创伤後心理障碍有一个特点,当事人会选择性遗忘那些痛苦的事情。顾君当时就是这种样子。但是她拒绝去看心理医生,顾星川当时的专业并不是临床或咨询心理学方向,但是为了顾君,他啃了许多本书,问了许多人,然後再回到家中一点一点地为顾君做心理调节。
那个过程非常艰难,他记得一直到顾君大学毕业,她才能回忆起当时的某些细节。他一直认为,顾君最後在高考成绩出来之後选择了心理学专业,并不是没有原因的,毕竟在此之前她从来都只坚持新闻传播这个方向。
和楚文泽的背叛同时发生的是顾源的离开。这种同时叠加的压力对顾君来说,很显然引起了她曾经的痛苦记忆。顾君没法自己处理,於是潜意识选择了和几年前一模一样的压抑方式:选择性遗忘。
正在沈思的时候,一只柔软的手抚上了他的面颊:“哥哥,我知道自己发生了什麽事。”
“嗯?”
“其实我现在能想起来的被绑架的事情越来越多了。每一次和你在一起感到很快乐的时候,我都可以慢慢回想起来,而且没有那麽痛苦了。”顾君眼中有微薄水光闪动,“所以这一次也没事的。它总会过去,然後楚文泽也会变成一个普普通通的过去的人。”
“顾君,你生他的气吗?”顾星川忍不住又问了一遍。
“……生气,一开始很生气,但我不想说。”顾君淡淡地笑,“不是因为讲出来会让你觉得我不够大度所以我不说。而是我觉得他和当时的那些人其实有一些地方是很相似的。我,或者女人,在他们看来就是一种性工具,不是一个平等的人。他连分手都没有好好说过,也一直没有给过我什麽说法。我也是会生气的呀,为什麽他就能够这样对我?是因为,是因为我看上去没心没肺,所以就不会难过吗?想到他是这样的人,我就连提起他的兴趣都没有了。而且爸爸出了事,我没那麽多时间和力气去为他生气,所以一旦过了最开始的那段时间,就没有办法再激动起来了。也许未来我还会试图去理解他这样做的原因呢,不过不是现在。”
顾星川一直没想到顾君原来是这样想的。他甚至以为顾君怨著楚文泽所以反而压抑著自己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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