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是否见过木羊,结果大家相互看看,都说好像今天木羊就没有来过。
半夏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木羊去了哪里?
当下她便向大家交待了这边的事,便过去多珲家里。到了多珲家,只见多珲正坐在炕头上做小娃儿的衣服呢,想来是给木娃的娃儿提前预备的。
听到半夏问起木羊,多珲不解:“他早间就出门去了,说是跟着大家伙儿干活啊!”
半夏皱眉:“他说他是去地里干活?”
多珲非常肯定:“那是自然,他还说中午让我做些好吃的,干活累,肚子容易饿。”
半夏心中不祥的预感袭来:“他今天还说了什么吗?”
多珲见半夏脸色,已然知道事情不妙,不过她仍然不敢相信自己的儿子会做出什么,只是回忆道:“没什么啊,他吃了早饭就出门了,那时候我刚从老妈妈那里回来,他还说有时间去看老妈妈呢。”
话说到这里,多珲脸色忽然变了,她小心翼翼地看向半夏:“我还告诉他说,阿水在老妈妈那里睡着呢。”
半夏一听这个,脸都白了,来不及和多珲告别便往外跑去,一路跑到老妈妈家时,只见里面静悄悄的。她心内祈祷着千万别有什么事,颤抖着手推开门,一看到屋子里的情景顿时呆了。
老妈妈晕倒在炕沿旁,头上还流着血,而炕上根本没有阿水!
她忙过去,掐住老妈妈的脉搏,知道这是有人打晕了老妈妈。当下口中一边喊着快来人,一边扶她躺到炕上。
多珲自然知道事情不妙,紧随着半夏跑过来,见了屋中情景,是什么都明白了!她帮着半夏扶着老妈妈,口里着急地问:“这下子该怎么办?”
“你在这里照顾老妈妈,先拿草灰帮她止血,我这就去叫人。”半夏迅速地道。
很快,族人们都过来了,有人照顾老妈妈,有人围着半夏问该怎么办呢,还有的赶紧骑马上山去通知无末了。
半夏看了看身边的人,壮丁们大都上山了,也只有二犊子可用,便急忙道:“二犊子,你赶紧骑上马去外面追,看能不能把他追回来。”
二犊子点头,看了眼忍冬。忍冬都要急哭了,抱着石蛋儿道:“你快些去吧,一定要把阿水带回来!”
二犊子转身而去,出门薅了一匹马就翻身上去,马蹄哒哒哒地响起,很快就跑远了。
屋子里的人这时候也没什么办法,只好焦急地等着无末回来。
多珲一边在旁边照顾着老妈妈,一边恨声道:“作孽啊,这孽子真是没救了,我这辈子造得什么孽,生出这么一个丧尽天良的孽子”。
就在这时,老妈妈幽幽醒转,无神的双眼首先看到了半夏,一见半夏,她激动起来,嘴唇颤抖着道:“阿水……阿水……”
半夏忙握住她的手安抚道:“二犊子已经去追阿水了,无末也很快下山来,你放心就是,好好养伤。”
老妈妈流着浑浊的泪水,颤抖着道:“他的心,黑了,他不是咱望族人了……以后不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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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末听说了这个消息,立刻策马加鞭下山,到了山下稍微了解了情况,便领了厚炎等几个后生,共同追赶二犊子去了。
这时候大家心里虽然着急,可是围在这里也没什么用,于是到了晚上时分也都散了,唯独忍冬留着陪半夏。
之前当着老妈妈,怕老妈妈担忧,她不好表露,如今周围没人了,想着无末他们能追上木羊,心中焦急,坐也不是站也不是。而此时眼看着已经黄昏时分了,往日这个时分,阿水必定是嗷嗷叫着要吃奶了,可是如今呢?她可怜的阿水被人劫持了走,也不知道那作死的木羊拿些什么给她吃?估计总是不对口味的,怕是要饿肚子的吧?
半夏忆起往日阿水每每饿了又来不及吃到嘴里时那瘪着小嘴含着眼泪的委屈样儿,真是心疼如绞。
忍冬见姐姐脸色,知道她难过,可是话语又是如此无力,在这里干着急也帮不上忙,最后也只能跺脚骂一句:“这个木羊,真真该千刀万剐而去!”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敲门声,忍冬替姐姐着急,也是心疼阿水,实在没什么好心情,便没好气地道:“外面谁啊?”这里丢了娃儿正着急,怎么就有这没眼力界的跑来敲门呢?
外面的人仿佛犹豫了下,到底还是推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是多珲。
多珲脸色灰败,这一下子仿佛老了许多岁。
她羞愧地望着半夏,泪水也流下来:“半夏,都是那没出息的孽子,我替他向你赔不是了。”
半夏此时心乱如麻,却是听不进去这些,只是无力地摇头:“多珲妈妈,你且别说这些,木羊做的事儿,也与你无关。如今我不想其他,只盼着阿水能赶紧回来。”
若是往日,半夏倒是极为敬重多珲的,必然早已起身相迎,可是现在,怎么会有那个心情呢!
多珲见半夏根本没心思搭理自己,便将目光转向忍冬,略带祈求地望着这个前儿媳妇,哀声道:“木娃那个作孽的畜生,他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竟然干出这种吃里扒外的事来,真真是不懂事啊!”
忍冬以前也是极为爱戴这个婆婆的,要知道她嫁给木羊后,无论木羊好与坏,多珲对她一直是视如己出。可是此时,她却也给不了多珲什么好脸色,如今听着那句“真真是不懂事”不觉有些刺耳,便道:“多珲妈妈,不懂事的那是小娃,他已经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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