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为自己辩白,举起手,发誓:“但是,在刚刚醒来那会我就知道错了。”
包里的证件在产述着这样的一个事实,后天,不,应该已经是明天了,如果,不是发生这样的事情,那么,她是不是会从眼皮底下溜走。
“林慕梅,爱情让你变蠢了。”赵锦书站在了床前,冷冷的,居高临下:“爱情让你缺少了思考能力了,也让我看不起你了。”
“我知道。”慕梅低低的说着。
是啊,现在连她都看不起她了,不就是爱情吗?
“不,你不知道。”赵锦书心有余悸:“你不知道在每一张黑船票的背后有多少的亡魂,是不是?是不是你觉得反正没人管你了?你不是没爹没妈的吗?所以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嗯?”
“因为尤连城让你受伤了,所以你就为了让他受伤,就想出这个办法来折磨他,想让他后悔。”
眼睛不敢去正视锦书了,也许吧,也许在这个疯狂的想法背后确实是存在了那么一点的心思,尤连城凭什么陷她于如此被动的局面。
“很好,很好…”赵锦书怒极:“就为了那点爱情上的挫折?很好,很好,现在你连赵锦书也不当回事了。”
不是的,不是的,慕梅摇着头,张着嘴,嘴里却如干枯的河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他妈的就是一个…”赵锦书抖着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大连到济州岛,每年都有着这样的新闻爆出,人蛇会把在偷渡期间因为挤在狭小的船舱里缺氧而死的,在偷渡期间感染了会传播的流感病的偷渡客们丢到海里去,海里的鱼鱼会吃掉那些人的尸体,赵锦书无法把林慕梅和这些联系在一起。
真想,狠狠的揍她一顿,看着林慕梅那张和死鱼般的脸,赵锦书生生的松开了手掌,松开的手掌缓缓的,缓缓的抚摸着她的头顶。
她只是被尤连城这个小子气疯了,林慕梅才不会做那样的蠢事,只是气疯了。
“慕梅。”赵锦书的声音低了,柔和了:“这次的事情我就不和你计较了,以后,只要你想,假如有一天你想离开这里了,赵锦书会堂堂正正的让你离开,林慕梅永远是自由的,可以带着自由的心到天涯海角去,记住了,赵锦书有那个本事的,嗯!”
泪水瑟瑟的,止不住的往下掉落,一点点的挪动着身体,把脸颊贴在了赵锦书的肚子上,我记住了,永远会记住的。
在这个时刻,慕梅是羡慕着那个在夜色中和锦书谈话的女孩的,她羡慕那个女孩,能喜欢,也许是爱上,这样的,世界最好的赵锦书。
长长的一觉醒来,黄昏,有属于雨后那种鹅蛋黄的斜阳,斜阳把小小的病房烘得温暖至极,就像是慕梅小时候看到的舞台场景,赵锦书靠在了椅子上睡觉,椅子是那种高背椅,赵锦书的的头就靠在了椅子背上,双手抱胸,这个时候的他让慕梅想到了金刚,爱上了人类的女人的那只可爱的大家伙,它从帝国大厦坠落下来的镜头总让慕梅泪流不已。
林慕梅对他亮爪子赵锦书是知道的,就假装不知道而已,她乐此不疲的拨弄着他的五官,偶尔伴随着忍俊不禁的笑声。
这刻,这个狡猾的,可爱的,迷人的,冷漠的女子是妹妹,是伙伴,是梦中情人。
在很久很久以后,当他们白发苍苍的时刻真得可以和她戴着不同款式的戒指去旅行吗?这刻,赵锦书知道了,可以的!
仿佛间,岁月让赵锦书明白了老掉牙的真理,爱一个人有时候可以简单到只要那个人心里头快活就行了,就圆满了。
当她把花瓶上的花夹在了他的耳朵上时,她的头发在他的身上蹭着,赵锦书可是很怕呵痒的人,憋不住了,睁开了眼睛,先落入眼帘的是林慕梅的笑,明媚天真,一半风情万种一半不谙世事。
裂开了嘴,赵锦书揉了揉她的头发,把那些头发揉乱,有多乱就有多乱,一直到,那些的头发遮挡住了她的脸,她的眼眸在发丝后面愀着他,很认真的愀着,微笑,是那种很是通透的,长在了你的心上和你的血脉连在一起的微笑。
“从今天起,赵锦书会认认真真的去寻找一位可爱的姑娘成为你的妻子对不对?”她问着。
“那是当然。”哑着声音,赵锦书很认真的回答着。
会很认真的,不会像几十个小时前随随便便的拖着一个女孩子做很天真的事情了,那时,赵锦书随随便便的拉着那位姓柳,有时候会记住她的名字有时候会不记得她的名字的女孩,天真的妄想着林慕梅会不会嫉妒。
次日,天气延续了昨天的好天气,慕梅在赵锦书的陪同下离开了卫生所,手里多了不少的东西,那是赵锦书的同事送的。
果然啊,人人都爱赵锦书。
卫生所门口,尤连城站在那里,脸已经消肿了恢复了英俊的模样,头发打理得整整齐齐的,蓝白纹衬衫,衬衫外套着黑色尖领毛衣,卡其色商务西裤,站在一片的翠色下,头顶上是澄清的天空。
这应该是最为讨慕梅欢喜的画面吧?明亮通透!尤少爷这是想用美色来迷惑她?慕梅淡淡的瞄了尤连城一眼,他回以一笑,一步一步的走过来。
说,慕梅我接你回家来了。
自顾自地的,尤连城想来接赵锦书手中的慕梅的包,自顾自的说着,在家里调养几天,然后我接你到巴西去,机票我已经订好了,就在这个礼拜天,巴西的房子我已经让工人弄得妥妥当当的了,慕梅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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