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他警惕的坐起身来,因为四肢不便所以只能采取防备姿态,但如果这么近的距离出手,他还是有九成把握能够一击毙命。
“是我。”
爻yòu_yòu并没有隐瞒身份的打算,患者如果不配合,她或许真需要把程烈叫过来派兵压着这个男人替他施针。
但她也担心狗急跳墙,这个人如若当着大庭广众的面口吐什么关于他俩之间的阴私,恐怕程烈的脸面会不那么好看。
“弱柳?”
燕无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又仔
细分辨了一下近在身侧的熟悉气味,真的是她,无数次半夜因为噩梦惊醒,身边曾躺着的女人身上就是这种让人心神安定的味道。
“嗯。”
爻yòu_yòu已经挑好了适合的银针,端详着燕无的衣裳,思考应该从哪里下第一针。
燕无看不见她,却并不妨碍他的声音里带着无尽的嘲讽,“原来你是朝廷的走狗。”
“不是。”
爻yòu_yòu淡淡的回应着他,将他被木枷固定在一块儿的手捧在手里,几指搭在他脉上,细细感觉着男人的脉象。
燕无喉结上下滚动了一下,在她柔软的指尖触碰到他肌肤的时候,他的脑中已经不受控制的浮现出她骑在自己身上吞吐着他的yu,青丝如瀑,妖媚无比的样子。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fēng_liú。
燕无苦笑了一下,他至少要死个明白,“他们派你待在我身边想做些什么?探听后山作坊的事情?”
爻yòu_yòu耐心的同他解释,“被你掳去纯属意外,我原本是打算趁着放晴赶回家去。我是大梁人,我大哥……还在家中等我。”
“……对不起。”
燕无忽然有些内疚。
他知道北关山赖以存活的生计在其他人眼里是多么残暴不良,更何况他们俩也曾经参与其中,作为捕杀者与猎物。
死在他们手上的人也实在不算少数,但这个世界强者为尊,身为弱者想要活命又想要衣食富足,从来都没有天上掉馅饼的事情。
爻yòu_yòu并不想体谅他的身不由己,也完全没有想要感化他的意思。
她暂时收了针,将燕无的上衣扯开了,果然瞧见他被藏在华贵的锦衣后头伤痕累累的身体。
不损伤衣服本身还能让囚犯伤筋动骨,刑部有的是折磨人的法子。
“会有些疼,你就忍着吧。”
程烈既然让她过来,想必是不想取这个男人的性命。这样的审讯手段或许能逼迫一个意志不定的人妥协,但对燕无而言,不过是拖垮了他的身子,让他折寿而已。
看得出来程烈很看重燕无的本事,所以让他多活几年大约才不至于浪费他一身才能。爻yòu_yòu好脾气的将药膏捂热了,缓慢涂抹在他身上的淤青之上,有些地方有断骨,她微微皱眉,下手真重,或许跟程烈提一句换一个监押环境还有办法在病情不可挽回之前替他矫正。
“弱柳……”
燕无被她摸得浑身都开始不对劲,分明身边的女人在对待他的身体时丝毫不带挑逗的情绪,但是他就是受不了,她这样靠近他,甚至双手还一寸寸在他身上游移。
爻yòu_yòu处理好了他身上的伤口,将几处需要动刀的部位都记在心里,终于重新把针取了出来,摸到他后腰的位置。
她的呼吸轻盈的落在了燕无的脸侧,半跪在他怀中的姿势虽然因为木枷的存在而显得古怪,但是燕无还是觉得自己的身体越来越热,像是要在冰天雪地里头喷火。
“啊。”
一针扎好,爻yòu_yòu示意燕无张嘴,燕无乖乖将嘴巴打开了,然后便感觉被人喂进去了一个甜甜的、凉凉的药丸。
“什么东西?”
他不怕死的还用牙咬了咬,芯是苦的。他皱高了眉头后悔死了自己的嘴贱。
爻yòu_yòu瞧见他这幅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的淡定样,不由失笑,“毒药,见血封喉的那一种。”
“你喂我的,我就吃。”
燕无果然将那枚苦得要命的药丸尽数咽下,虽看不见她的样子,却能凭她的一举一动准确捕捉到她的位置。
“那你就等着毒死吧。”
爻yòu_yòu并不买账,将他的前襟合好了,又开始解他下裳。
“喂,在这里不合适吧……”
燕无难得脸红了,虽然他下边已经有了感觉,但是他还真没感受过在这样的地方跟人欢好,虽然……对象是她,他也不排斥就是了。
“想什么呢?”爻yòu_yòu又好气又好笑,这个男人在寨子里已经习惯了她的曲意逢迎,回回床事都拿童子鸡的架子让她主动,眼下都已经落魄到这个地步了,竟然还在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燕无是吃准了每日都前来看他的那个手握兵权的男人不会真拿他怎样,要不然他也不可能活着从北关山下来,直接让人提头来见就行了。
“弱柳。”
他又唤她,手已经开始在半空中摸索她的存在,铁链安静的垂在一侧,他不想惊动外边的人。
爻yòu_yòu正在取针,燕无立刻如愿握住了她左边的手腕,捉到自己唇边,开始细吻,无声膜拜。
……也不怕被人扎死。
爻yòu_yòu空出来被燕无握着的左手,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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