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溶儿……你有没有觉得,喉咙发紧?咽口水很痛?”他缩在一旁陪小心,眼睛里却带着一丝坏笑。
我没好气的白他一眼,“不仅仅,被咬的地方还木木的,哎呀,你不说我还真没觉得,怎个你的声音跟打雷似的?”
“真……的……?”他原只是打趣,可禁不住我这么一本正经,挪揄成了真真正正的紧张,“哎呀!可了不得!!!!”他跳脚大叫,又捏紧了我的肩仔仔细细的问:“还有呢?还有呢?”
“我……我都快散了……”我被他像个拨浪鼓似的前后左右一通狠摇,“头晕……好晕……”
“十哥!十哥!”他扯了嗓子一通狼嚎,又赶紧扶我小心翼翼的坐下,离我们甚远的三人也兔子似的窜了过来。
“老十三,你鬼叫个鬼!也不怕招了狼来!”十阿哥大嗓门一嚷,被十三一手捂在口上,“嘘……”
十阿哥想要吱吱呀呀发个言却又被捂得严实,一对牛眼瞪得铜铃大小。倒是晴莲蹲在我面前,仔细问道:“娘娘可是觉得不舒服?”
“恩。不舒服。”而且见了你,更不舒服。我蹙了眉头,眼里很自然带出这么个意味来。
“呵……”她了然的弯了弯眉梢,仍是乖巧的探了探我额头,“不烧啊……”
“唉……”多尔济仔细端了端我脸色,“身子还虚,怎么就出来吹凉风?”他扶着我的背,又一面解了水囊,“先喝点,顺顺气。”
竟敢这么……晴莲搁在我额头上的手心陡然变凉,背后那只手却像个烙铁,大概能透过薄薄衣裳印下个红手印。
对面的十三扯了十爷在一旁嘀嘀咕咕,十爷的眼神也随之由暴躁到恐惧……
“溶儿……”十爷颤颤巍巍的奔过来,带着哭腔问:“你有没有觉得……那个……”
“喉咙涩涩的?p股木木的?”十三随着我的话,眉毛一跳,又一跳。
“对……”
十爷直接从恐惧跃到绝望,“溶儿,不带这么吓人的……”他咧了咧嘴,试图挤出平静的微笑。
呃……不会太过了吧……
对上多尔济玩味的眼光,晴莲恼怒的眼光,他们夫妻俩却志同道合的做壁上观,谁也没做声。
“嗓子痛是因为昨天发烧,p股麻是刚刚坐的太久……”我指了指揽着我粗气直喘的十三,很无辜的说:“我昨晚生病了嘛,今天没好全很正常。”
“那你还说我的声音像打雷!!!”十三嗓门拔高十度,手里的存劲儿差点没把我骨头捏碎。
“又打雷了吗?”我望望天,搔搔耳朵,“还是谁的嗓门像打雷这么大啊?”
“爱新觉罗胤祥!你才得疯!狗!病!你全家才得疯!狗!病!我就说我好端端一个溶儿,怎么可能!”
十爷爆骂,终是把那“疯狗病”三字吼了出来。果然,晴莲脸色一黑,我原也在幸灾乐祸,转念一想,也登时黑了脸。
十爷自知失言,忙捂了口解释:“溶儿,我不是诚心咒你……”很窘迫的左右四顾,见多尔济眼带嘲笑,忙恶狠狠道:“哼,你小子别得意,感情你将来不是我们家人?”
这下,多尔济的脸比谁都黑。
晚上,我还是竹筒倒豆,把晴莲其人其事告诉了牡丹。牡丹原在给我叠衣裳,一听就炸了锅,手里的东西一甩,点着我额头直问:“你不是号称最受不得气的主吗?如今的伶牙俐齿都哪去了?就这么任她欺到你头上?还装个好人样儿,口风严严实实,怎么也不学给你那十三阿哥听听?跟我说?哼,跟我说有什么用?”
“人家郁闷嘛……”我也憋着嘴瞪她,“我一个人生气就会很郁闷,咱们俩一块儿气,就平摊平摊嘛。”
牡丹无奈,揪着猴在她身上耍赖的我,恨声道:“这下最郁闷的该是我了。又替你气,又替你急,但凡我的身份合适那么一点儿,早拿嫂子的身份压过去了。还没见这样儿的,嫂子竟被小姑子挤兑的找我来诉苦?溶儿,出去可别说我认识你,这么软性儿的柿子我怕我都忍不住想捏!”
气归气,她还是替我抱不平:“我倒是真奇怪,你今儿怎么能忍下这口气?那么些个人精似的福晋、宫妃们还不是服服帖帖,怎么还能有人在你手下走过三招?”
“唉……谁让人家是十三的亲妹妹?”
尽在不言中。
回首百年
感谢你,曾经在他最无助的时刻,一双孱弱的小手,伸向他。让他在黯然悲伤之际,仍能鼓足勇气回望,迫使他张开稚嫩的羽翼,一同护你。
感谢你,给过他娇软温柔的安慰,禁宫风波诡谲,你曾用绢帕拭净他膝上的灰尘,然后依旧用崇拜景仰的目光给予他信心。
感谢你,晴莲。感谢你曾经给予我最爱的人的一切,信心,微笑,温暖,和血脉的联承。可以让他不计一切的相信一个人,而你也猜的极准,我怎能忍心破坏,又怎忍心让他为难?
言语,不过是过眼云烟。并非不计较,却也不在意。只因我爱的是十三,可也没有那种度量连他妹妹也一并关心爱护,所以不在意的人,所说出的令我略有计较的话,仅仅而已。
“可是……”牡丹迟疑的盯着我,心有不甘。“难道他们就不曾想些法子替你出这口气?”
我哑然失笑,“怎么个报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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