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一向最不被他放在眼中的小丫头范赛尔之老辣比范父和范志昇有过之而无不及吧!这认
识事后得到其他股东的一致同意,都庆幸范家幸好是范志昇这个纨绔子弟执权吧,如果是范
赛尔,那么他们就像一群羊落到虎口中,连骨头都没得剩了。股东们沉默了一下,没人跳出
来做臭了,范氏因为技术独家利润丰厚,每年年底的分红都很可观,谁舍得出售手中的股权
。赛尔的话虽然有点以势以利压人,但也是封他们口的最好方法,不然聒噪声会让她的头痛
得爆裂。针对范志昇的事就此打住,范简坤郁闷得觉得心口堵得慌,大哥这两个儿女,但凡
自己的儿子如其中一个,也犯不着他上串下跳为他们争财产。
散会后,一群股东鱼贯而
出,范简坤走在最后,他走过范赛尔的桌前,心有不甘地狠狠地骂道:“算你狠!臭丫头一
个弃妇,最好还是安分点,否则永远都嫁不出去。”不能不发泄一下,连着吃瘪,而且还输
在小丫头范赛尔手上,怎么想也不甘心。
“多谢关心。”范赛尔微笑着反击,丝毫不怒
。
范简坤呸了一声,举步要走。
“范简坤?”罗烈从进门就没开过的金口此时轻轻
念二叔的名字。
“我是范简坤,你是谁?范赛尔的朋友吗?好没家教,没大没小的,我
的名字是你能喊的吗?”范简坤止住脚步,嚣张地回身叫道,一肚子火发向罗烈。
“范
简坤!”罗烈也丝毫不动怒,只是冷淡地又念了一遍他的名字,手上一直玩转着范赛尔的钢
笔。“赛尔的二叔吧!前天赛尔遭遇了一场毁灭性的车祸,二叔不知道吧!车子全毁了,幸
运的是赛尔没事。宗正宽律师告诉我,这车祸是人为的,但赛尔呢,她表示不想追究了,那
我也就不追究了。二叔是自家人,我才对你说的,也希望二叔帮我宣传一下,这件事到此为
止了。以后不管谁要想对付赛尔,我就没那么好说话了。”
范简坤无所谓地听着,眼睛
直盯着罗烈手中不断转动的笔,挂上了有些嘲弄的表情。大概将罗烈也视为只会夸夸其谈的
纨绔子弟了,看他脚上昂贵闪亮的皮鞋,竟然比自己儿子还败家。
“啪!”钢笔突然在
罗烈手中断成两截,范简坤愕然中看到罗烈一双鹰眼冷森森地看着自己,一时,他以为刚才
的响声像子弹,脆生生地击中了他的心脏。怎么会有如此的眼神,恶魔也不过如此吧!呆了
,直到人家嚣张地扔下一句“好自为之。”才似被解放一般颓然跌坐在椅子上,背上已经是
汗湿一片。等事后范简坤找人调查罗烈的身份,查来查去也没查到什么,最后是一个知情者
感动于他的锲而不舍,好心地悄悄告诉他,说对方想灭他的话他有十条命也不够人家灭才让
他真真正正地死了报复的心。
西园山山顶别墅。范赛尔坐在游泳池边,肩上披
着罗烈的外衣,看着水里矫健得如一条游龙的罗烈在水里时隐时现,久了,她有些头昏地靠
回椅背上,仰望蓝天白云无语。脑震荡不是一时半会儿就可以恢复的,都过去了四五天,她
还是会时而头晕目眩,时而隐隐头痛。这样的感觉让她的情绪有些低落,对什么都提不起兴
趣。入秋了,天气已经转凉,游泳池边呆久了会有些冷,也不知人家怎么能在冷水中游了一
个钟头还不见累。她身上的擦伤都开始结疤了,长长短短,有些难看还有些痒。脸上胸上被
安全气囊弹出的淤青淡了许多,在她的淡妆下几乎无法看出。旁边的桌上放的酒少许,罗烈
说是帮助活血化瘀。罗烈淡淡的温柔不经意地一点点弥漫进她的心窝,抛开他的美腿未婚妻
,赛尔无法否认自己已一天天被他征服。矛盾的是该不该妥协,一个界限,一个给自己划的
底线,在身边世界都不算什么的道德界限,固守着也有点曲高和寡的傻气。范赛尔平时我行
我素的性格并不惧怕什么流言非语,只是想打破自己心中对此类人群从不齿到同流这一步,
怎么也是举步维艰的。
“头又疼了吗?”罗烈低沉的嗓音伴随着温柔有些凉的手指轻轻
抚上她的额头,修长的手指轻巧地开始帮她按摩额角。
就是这样体贴入微的温柔!赛尔
闭着眼睛享受着。她已经无可救药,越来越可耻地习惯了他的温柔,他的宠爱。有时就想抛
弃世俗,抛开一切自我束缚地堕落下去,幸好还有与生俱来的骄傲替她保持着最后一丝矜持
,拉着她极想不羁放飞的心,才没导致她不顾一切地陷下去。
范赛尔突然就想念在法国
吃过的鹅肝,丝丝滑滑的沁人心脾,如情人抚摸的口感,不知不觉就带了撒娇的口吻说了出
来:“我想去吃鹅肝。”
睁眼看去,罗烈的俊眉微一挑,不惊不诧地说:“好。”坦然
的神情一刹又暖了赛尔的心。鲜明地又想起和韩君培恋爱时一个极其卑微的愿望,在某个寒
冷的夜等了韩君培从图书馆出来路过大排档,她笑着撒娇要他请她吃碗饺子的愿望。川味的
饺子,绿的菜,红的油,一碗三元。韩君培只是看了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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