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静问:“我们之间的赌约还算数?
宵朗缓了口气,没有作答。
我再度逼问:“三月之期未到!你露出真面目!赌约是我赢了!”
宵朗漫不经心地用手指轻抚玩弄我的发梢,轻浮道:“是,我的宝贝赢了。”
我傲然抬起头,推开他道:“请兑现赌约吧。”
我以为他一定会耍赖。
未料,他笑了两声,爽快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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宵朗答应得太爽快,倒把我吓着了,心里忐忑不安,总觉得还有什么阴谋。
他眼里有几分宠溺,薄薄的双唇上挂满笑意,看不出虚实。
“那个……”我弱弱开口求证。
他忽然俯身,长长的睫毛几乎和我相贴,还来不及推开,他已靠近,用力按住我的手,吻上双唇。
没有颤栗、没有快感、没有害怕、没有羞耻……他的舌撬开齿缝,柔软地侵入,和我的舌不停缠绕,我却没有任何感觉,只是很麻木地任他动作,看着周围晶壁,很不喜地皱了皱眉。
月瞳从地上爬起,咆嚎着想进攻。
周韶一跳三尺高,想冲过来拼命。
我摇摇手,制止他们二人的鲁莽行动,待宵朗唇舌间松动些后,问:“好了吗?”
宵朗缓缓松开手,迟疑片刻,笑道:“不会动怒的女人,真是没趣。”
我继续刚刚的话题,公事公办道:“你赌约输了,以后不能纠缠我,还要把我师父还来。”
宵朗的回答牛头不对马嘴:“我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
我不为所动:“请履行约定。”
宵朗拿我没办法,摊手道:“当年你师父下凡,与我一战,约定胜者可得天路钥匙。他败了,被打碎三魂七魄,只余肉身,封在魔界寒冰窟。我搜查了几千年,才发现钥匙的真身早已变成你,于是设计变成白琯模样,用你那没用的师父为诱,引你留在洛水镇。再让你和月瞳碰面,步步紧逼,引你打开天路之门……”
我打断道:“你的不要脸功夫天下无双,过去的事,就不要复述了。”
宵朗摸摸我的脸,不屑道:“你师父也不算什么好人。”
我反驳:“师父再差,也比你好一万倍。”
宵朗叹息:“你这孩子,最是顽固。”
我赞同:“我本是石头。”
宵朗半眯着眼睛,威胁道:“就算是石头,也会被打碎的时候,你总有一天会求我的。”
我问:“做梦的时候?”
宵朗给我呛厉害了,越来越生气。
凡间有句俗话叫什么?
死猪不怕开水烫?
快死的人还在乎自己怎么死吗?所以我压根儿不怕他生气,牙尖嘴利,将下凡学会的难听话统统往这个不要脸的家伙身上招呼。
我越无视他,他就越生气。
最后宵朗怒极反笑,恐怖的笑声在空中回荡,他忽而转身,亮出一把带着雷光的巨剑,夹杂着无边怒气,一剑斩下,星火交错间,五条锁链寸寸碎裂,元魔天君的躯壳迅速落下,随着未尽剑气,卷入他怀中。宵朗再次挥剑,斩向虚空,空间开始扭曲,划出一条裂缝。
充沛的仙气传来,灌满整个房间。
在凡间压抑太久,我每寸肌肤都在饥渴地吸取天地灵气,往空虚的内丹里填充法力。
“这是?”我问。
宵朗冷静得很快,仿佛刚刚只是在做戏耍人。他冲着裂缝抬了抬下巴,鄙夷地说:“你师父死了,我不可能带在身边,若是你想要死人,可派人来魔界取,反正我对那玩意没多大兴趣。魔界难以侵入天界的封印,我只能把通道打开到天界边境,这里是云雾峰。剩下的路你要自己走回去。”
心里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告诉我师父没有死。我相信这种感觉,所以对宵朗的话不予置否,只狐疑看向裂缝,外面确实是熟悉的云雾峰景象。
“小心,有血的味道。”月瞳警惕地说。
我努力在空气中嗅了又嗅,却什么也闻不到。
月瞳闭上眼,闻了一会,再道:“还有死尸的味道。”
我瞪着耍人成瘾的宵朗,总觉得他不安好心。
宵朗耸耸肩:“阿姐带着魔军征战天界,要抢回父亲的头颅,现在大概是血流成河了吧?两军交战,你若不敢过去,可以随我回魔界,做压寨娘子。”最后几个字他的声音放得很邪恶,活像凡间的流氓土匪。
我没理他,带着月瞳和周韶,跳出裂缝。却见云雾峰远处有无数被火烧焦的巨树,小时候和师父一块儿来看的云海,也被烈风卷得七零八落,淡淡的血腥味终于飘入我迟钝的鼻中,盖过以往的花香,处处都是紧张的气息。
宵朗也从裂缝中走出,倚着棵大树,笑吟吟地看着我:“你运气不错,阿姐似乎停止进攻了,现在是回去的最好时机。我给你一块我的金牌,若是遇到魔界士兵,便出示给他们看,只要不倒霉遇上我阿姐的直属部队,都不会拦你。”
我接过金牌,又觉得他配合度高得让人生疑,不由问:“你究竟在想什么?”
宵朗单手托着下巴,思索了许久,正经地回答:“想上你。”
我没听懂,迷惘地看着他。
宵朗很“严肃”地解释:“我在认真思考,等你回到我身边时,我该用什么手段才能把你这冷淡的家伙在床上折腾得欲生欲死?用什么样的方法才能让你在我身下哭着求饶,乖乖听话?”
我感叹自己低估了他的不要脸程度,赶紧拉着月瞳和周韶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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