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只说我要跟府里的部曲比试一下,让他们过来接应。”
这个必须不行,万一海贼打完了,回来一看,山民占着县城不走了,又算个什么事儿呢?
卢慎道:“只怕已经来不及了,我们得到消息已经晚了,海贼就快到了。”
山璞讶然道:“这般快?那得快些召集人马了。”
颜神佑道:“这个我去做,他们不听旁人的。阿郎,一旦见外面有火光,便是有事,你只管带我阿娘阿弟走!”反正,她没事儿是不会自己放火烧自己的地盘儿的,一旦有火,必然是海贼干的,那就是她没拦住,就得让姜氏带着六郎走。
山璞答应了下来。
当下,颜神佑即换了一身箭袖,扳鞍上马,带着卢慎和她那一队小女兵,先取部曲,再带兵勇。分出一千人守城,这一千人里,有二百是自家部曲,交何大统领,一见有事,把山璞和姜氏母子都打包往山上运。命部曲家眷齐结,弃了一切笨重的东西,往坞堡才挖的大地窖里躲了。
她自己却开了仓库,不但取了白布,还取了油布。分给余下的诸人,一人一块窄油布铺地,一块白布蒙身,埋伏在盐田里。卢慎道:“这时节了,还要油布做甚?”
颜神佑道:“不怕,时间还早,他们要上岸烧杀抢掳,是需要时间的,必然不能是正涨潮时,也不能是正落潮时,还得留够了时间。我问过潮汐了,这一时半刻,他们且来不了。”
卢慎暗道一声惭愧,牛小娘子没提这茬儿,他竟也忘了此事。又问油布,颜神佑道:“将人往盐堆里一埋,时候长了,不等海贼来,他们得先变成腌肉啦。”
行,反正有时间,你随便折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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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分完了,啃点干粮,不许喝水,为防三急。又一人发一根筷子,各衔在口中,以禁交谈。
一切准备就绪了,一堆堆的粗盐堆后面,都伏了些披白布的人。靠海近的,都躲得十分仔细。再远一些的,干脆两三个一堆围坐,拿根枪杆儿当中一立,把白布一蒙,装成盐堆。白布下面,除了人,还有弓弩箭枝与刀枪。
潮水涨得很快,幸亏这盐田也比较广,到了结成盐粒的地方,已不是潮水能漫过来的了,饶是如此,趴在地上的人还是觉得有点湿润。颜神佑并没有在这里埋伏,她带卢慎到了看盐田的小屋里坐着了。这天的涨潮在傍晚,小屋里没有灯光。卢慎道:“点起灯来吧,这时间没有灯,不对劲儿,狗也使它叫唤两声儿。”
颜神佑依计而行。
涨潮后不久,果然有海贼乘着海潮过来了。过来就别想走了,一看海贼已经乘小船分批进入了前半截取卤水的地方,颜神佑就抓着弓箭冲了出去,在她后面的是一干娘子军。卢慎苦笑一声,也跟出去了。妈蛋!堂堂男子汉,差点没跑过一群小姑娘!
随着鸣镝破空之声响起,战斗……开始了!
海贼虽凶,颜肃之训练的手段也够辣,更因己方乃是打的埋伏,海贼上来了,先下船,把船放好了,防止冲走。然后再摸上来。也是海贼大意了,不知道岸上已经有了准备。一人拎着两个大口袋,准备来装盐呢。结果一声箭响,随即万箭齐发,先给他们来了三轮齐射。
有经验丰富的头目就在叫:“不好,有弩,是官皮!”
民间禁弩,有弩的,不是官府,就是势力十分强大的豪强。弩射出来的箭,破空的声音都与一般弓不一样,有经验的人一听一个准儿。
三轮齐射完了,海滩上倒下许多尸体和准尸体。开场很顺利,菜鸟们很激动,以为海贼也没什么大不了,就一齐往前冲。颜神佑也很激动,也有些上前的意思,被卢慎一把拽住了:“小娘子,你要做甚?!你还得主持大局呢!”
擦!
颜神佑回过神儿来:“下面呢?我看那边隐约有船?”
卢慎道:“是大船,他们乘大船过来,再以小舟登岸。不若趁此机会,焚其大船!”
颜神佑道:“怎么过去?拿什么烧?我怕追不上呢。”
卢慎道:“大船不灵便,小舟便能追上。再不是退潮的时候,他们无法借水势逃遁。又是东南风……嘿嘿。”
“火油呢?”
火油还真有一点,干柴也是有的。这里虽然主要是晒盐,但是奉颜肃之的命令,各种摸索并未停止。更加精致一点的精盐,依旧采取了将粗盐溶解再提纯的工艺,是以这些东西都有。
于是选派了后募的当地人,找习水性,又会驾舟的五十人,乘小舟,往大船上放起火来。
大船上的人干着急,走,人下去了大半,不舍得抛下他们不管,且划船的人都少,走也走不快。不走……等烧吗?只得放弃了开船,远远张弓来射。
一番较量,三艘大船皆被点燃了,船上有人悄悄放下小筏想逃跑。被眼疾手快的兵勇搭弓射落,海上已是哭嚎一片。
部曲与兵勇们一开始的劲头过去之后,见周围也倒下了一些同伴,发热的头脑开始降温,几乎也要生出惧意来了。便在此时,海上火起,这些人才重燃斗志。既见海上火起,海贼们心里便慌了。此时不是“置之死地而后生”,却是没了活路就更不想活了,心中便怯。
归义方趁胜追击,海贼来的总数是一千来人,数目比较持平的,只是路上出了一点故障,最后面的一艘船跑偏了点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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