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亲怎么了,犯法啊?”
车子再次发动,纪安阳脸上的笑容完全没有要收敛的意思:“不犯法。只是我向来对这种事都不太能理解。”
“彼此彼此,我也不太能理解为什么某些人换女朋友的速度能达到光速水平。”
纪安阳冽着嘴用商量的口气说:“要不我们探讨探讨?你先说说看你为什么要去相亲。”
许可洛用“你是白痴啊!”的眼神瞪了他一眼:
“到了适婚年龄又没有男朋友的女人,就算自己不急,也会有长辈、朋友、同事热心地帮你找对象相亲好让你在放霉掉前嫁出去。至于相亲的好处据说除了可以找个适合的人结婚外,如果运气好或许还能遇到经济条件不错的长期饭票。”许可洛撇撇嘴,有点不屑地:“要是真的运气好就该中个五百万,那不比什么长期饭票都好?”
“你的意思是钱比男人重要?”
“废话!要男人做什么?有钱就好了啊!男人没有安全感,有钱才有安全感!”许可洛绕口令似地。
纪安阳看着前方,失笑道:“在你眼里男人就这么不可靠?”
“男人靠得住,母猪会上树!”
许可洛说得铿锵有力的这十个字让纪安阳再次爆发出笑声。他打着方向盘,随口问道:“可洛,你怎么会这么不相信男人,是不是受过什么伤害啊?”
许可洛沉默了片刻,在纪安阳转过头来看她时指着窗口急急地叫起来:“过了过了,在刚过去的那个路口转进去。”
车子驶到她家楼下,刚一停稳,纪安阳摸了摸鼻梁转过身来对她说:“可洛,要不我来帮帮你,以后你不用去相亲了。”
“为什么?”
他勾起嘴角,邪邪地笑:“以后你不用去相亲,我来追你。”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看文至此。
三岁定八十
如果纪安阳知道他说的那句能使许多女人心花怒放感动落泪的话不但没有让许可洛觉得受宠若惊,甚至她根本就没往心里去的话,大概会把纵横情场折花无数的纪大公子气得吐血。但事实上,许可洛的确没将此当回事,这夜纪安阳的所谓告白连同他后来的行动一同被可洛视为花心大少的一场无聊恶作剧而已,所以她的心中并没有为此而泛起什么涟漪。反倒是和纪安阳道别后她开始感觉心里好像莫名地有点堵堵的,以至于躺上床后还辗转了一阵。
翻来覆去未能入梦时,可洛想起纪安阳问她问题时自己的语塞。她想起去年,她的一个朋友挽着已婚的上司出席她们朋友间的聚会。她想起前两年她在街上看到某个亲戚时,那个给小孩洗澡、为妻子分担家务、成为两个孩子的父亲后出门仍会牵着妻子的手被公认为好好先生的男人正搂着一个她未曾见过的年轻女子。
她还想起读大学的时候,她的室友有个从高中就在一起的男朋友,俩人进了大学后男生在生活上把女生照顾得无微不至不说,逢年过节和这样那样的纪念日,庆祝礼物一样不少,偶尔还会来点小惊喜小浪漫。这个曾在她们几个女孩讨论势腿话题时说过:“势腿不是很累吗?女朋友一个就够了。”而让许可洛刮目相看视为成熟好男人的人,有一天竟拉起她的手说:“我喜欢你。”当时他死死地握住许可洛要挣脱出去的手又一次说出了让她刮目相看的话:“我没想要怎样,只想告诉你牵一下你的手,就半小时,我觉得对她不算背叛,你也总不至于告诉她的对吧?”
那时的她还不像如今已经可以在许多事面前见怪不怪地一笑置之,她是如他所说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室友,只不过此后便直接把男生的qq头像拉进了黑名单,连同本来挺要好的室友她也一同淡了关系。
黑暗中,思绪像挣脱了缰的野马般东奔西窜。许可洛翻了个身,又突然地想起人们说三岁定八十,心理学上也认为三岁前的事情我们虽然记不住,但却会被大脑无意识地吸收形成性格,影响终身。那么,十九岁的初恋呢?事过境迁后,是笑叹彼年豆蔻,还是虽绝口不提,却也在感情上如早期教育般埋下某种认知影响深远?
在黑暗中摇了摇头,许可洛及时把脑中那匹野马拉了回来。她闭上眼数起绵羊阻止思绪再继续乱飘,数了一会儿睡意也终于袭来,意识渐渐涣散,融进黑暗里。
一切,又重归于平静。
幸好第二天是许可洛最爱的休息日,因此这夜的辗转并没有给她造成睡眠不足。周六早上她睡到自然醒时,日子已经差不多没了半天。午饭后她呆在家里自得其乐地看看电视上上网,磨磨蹭蹭地把另外半天也过了。
晚上许可洛已结婚在外居住的哥哥带着大嫂回家里来,一家人和和乐乐地吃了顿饭。他的哥哥和嫂子当初是相亲后结的婚,许可洛之所以不拒绝去相亲,很大一部分的原因也是因为看到了自家哥哥的成功案例。对于这个进了门一年不到的嫂子许可洛虽然并不十分了解,但还是挺喜欢的。许可洛觉得她的嫂子林汐是一个外柔内刚的女人,表面看上去温婉恬淡,不骄不躁地,但性子里又似乎透着一股子倔强。尽管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她们姑嫂间的感情还算不错。这天她老妈又像往常一样半认真半开玩笑地催他哥哥和嫂子给家里添个孩子时,不知道为什么许可洛觉得嫂子的脸上有那么一瞬似乎隐隐带了些哀伤。
她有些担心,但又不好多问,周日被徐子曼拉去逛街时她提起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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