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都没有心么?”他凄厉道,眼泪已经在眼眶边上,“殿下待你那样好,为了权势富贵你这样做不会痛的么?”
“够了!”蒋牧白随手抄起一方砚台砸在出云公子脚下。
他胸膛起伏片刻,盯着出云公子冷冷道,“你既然没有殉情而去,听了你家里人话,就不要忘了自己身份,你没资格。”
“另外,我不需要懂你的痛苦,你也没资格窥探我的,我和你,不是一路人。”蒋牧白转身而去,“阿北,送客!”
……
京城的种种太过遥远,并没有在十三他们中间投下多少波澜,他们依旧不紧不慢赶着路,在一个傍晚到达了边城。
在军营驻扎的附近有一个方圆数十里唯一的小城茵城,是来往客商停歇喝水的必经之地,说是城,其实也就数千人口,一直受着盛朝大军的庇护。
萧炎在镇上有一座两进的小宅院,只两个退下来的老兵看守。
萧炎急着回营,直接派双林把十三和两个侍女送到小院休息,自己带人马扬长而去。
守门的两个老兵一个叫王伯一个叫拐伯,两人都是年轻时候在战场上受了伤,王伯瞎了只眼,拐伯瘸了腿。
迎接了十三入内,拐伯去烧水,王伯领着十三去卧室。
王伯对待十三恭敬极了,声音难掩激动,“这宅子一直就我和老拐两个人,将军也很少过来,现在好了,夫人住进来,总算像个家里样子了。”
“我和老拐都是粗人,哪里做错了夫人尽管骂我们,我们蒙将军大恩在这里安生,实在不知道怎么报答将军才好。”
王伯殷切地推开房门,介绍到,“这是将军的卧室,我和拐伯一直有打扫,都干干净净的,被子也是洗好刚刚晒过的,和京城没法比夫人不要嫌弃,但绝对都是新的没有人用过,边上靠近这间屋子新修了间屋子给夫人洗澡用,是将军特意吩咐的,净房就在隔壁……”
十三含笑听他一一介绍,待差不多了说到。“我都知道了,多谢王伯你费心了,你先去休息吧。”
“诶呀,都是我一直说,忘了夫人一路过来也累了。”王伯连忙道,“我去给夫人提水,夫人早些休息吧。”
一路除了住店都没有办法洗漱,待舒舒服服洗了个澡,十三神清气爽趴在床上,这才有功夫打量这间屋子。
“夫人,这边关委实清苦了些,刚刚过来的时候路上都是黑黢黢的,好吓人,好像还能听见狼嚎。”碧竹凑在她身边,委屈道,“夜里会不会有狼把我们叼走呀。”
“碧竹!乱说什么呢。”铃兰一边给十三擦头发一边不悦道,“这里将军和夫人待得难道你还呆不得?”
“没有。”碧竹低声道,“就是想京城了。”
“想京城还是想京城的人?”十三笑嘻嘻道,“当初说不让你来,你还偏要来,现在后悔了吧,温香软玉你不要跑这里来吹风。”铃兰和碧竹在京城都是有夫郎的,而且不止一个,本来十三不想带她们过来,结果一问她们的态度意外的坚定。
“当然是主子你重要了,他们嘛就在家等着。”碧竹得意道,“再说了这可是边关,有些人一辈子也来不了呢。”
“我看你是想在这里另觅新欢吧。”铃兰不客气揭露,“小心回去你又交代不了。”
“那你呢?”碧竹不服气反问。
“我本来就想躲躲清净,家里一个个都不消停,快被烦死了。”铃兰无所谓道,“晾一晾他们,看还敢不敢胡闹,男人不敲打管束,能把屋顶给掀了。”
说的人平静,作为听众的十三却是热血沸腾,这才是女尊国大女人的常态呀,没想到平日娇娇弱弱的铃兰,居然还有这么潇洒的一面。
“铃兰,这么多夫郎,你是怎么制住他们的?”十三虚心请教,“他们不听你话你要怎么办?”
“哎,夫人。”铃兰叹息一声,“我的经验和你说了也没用,我那些男人和公子没法比,十个也顶不上公子一个呀,你还是别打歪主意了。”碧竹也窃笑起来。
十三表情悲愤,难道自己终身翻身无望?
这个晚上萧炎一直没有回来,第二天清晨,十三换了官服,带了早饭,骑了紫电径自就往府衙去,官袍鲜亮,大马精神,腰佩官印,煞是一个光鲜亮丽威风堂堂。
哪晓得还没得意多久,一阵风吹来,身上就糊了一层黄土沙,原本簇新的官袍从绿油油的小青菜变成了沟渠里的老青苔,紫电也变得灰扑扑的,顿时,准备许久的登场形象就此失败。
她左右看看,发现两边房屋都是灰蒙蒙的,这才反应过来边关风沙大,路上百姓的衣裳也是深色为主,像自己这样打眼的整条街也找不出来了。她丧气地拍拍衣服,好吧,她现在也入乡随俗了。
府衙里和她交接的是一个快五十的女人,今年好不容易攀了关系调走,她在府衙门口等着,见到十三的时候眼神热切道像是和她失散多年的亲母女一样。
“庄参事,你总算来了,我可是望穿秋水呀。”她热切地拉住十三的胳膊就往里面拽,“你看,我早就准备好了,历年的账册记录在这里,今年的记录在这里,那一堆是损毁报废的留档,这个小盒子是库房钥匙,来来来,庄参事,你看若是没问题就在这里签个字。”她掏出交接公文放在十三面前。
“刘参事,不急,我也得一样样核对过了不是?”十三望着桌上那一摞摞分好的资料强笑道,“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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