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的都有,当时听到萧炎入狱的消息我本来想找你却联络不上,不想背后还有这样一桩隐情,他也算是一个有情有义的男子。”
“我这回来想请你帮帮忙,你在国子监中认识的人比较多,可能打听到什么消息?”国子监中非富即贵,京城中的权贵之家都有子弟在其中就读。
“我一直留意着的。”柳放左右瞥了下,压低声音道,“陛下为了皇后是想保萧炎的,但庆王爷一脉死咬着不放,其中牵涉到的不仅是萧炎一人,可谓牵一发而动全身,初步定了过一阵子陛下要亲自提审。”
“所以,贞安。”柳放严肃地盯着她,“我也认为萧炎说得对,这件事换了你必死无疑,所以不准冲动。”
“好。”十三勉强应了一声。
“先不管这些,守之她还不知道你来京城了,等事情过去,我们三人又可以在京城相聚,一起去畅快一番。”柳放故意寻些有意思的话头同她说。
“守之他最近好么?”十三瞟了眼柳放的脸,并无异色,显然仍未察觉到袁成佩的秘密。
“他现在整天做生意,忙得很,背靠荣郡王府,算是意气风发。”
“但愿这次风波不要牵连到他。”
“放心好了,荣郡王他经营三朝,枝大根深,不是可以轻易撼动的。”柳放慰藉她说,“所谓人证物证,一样也无,哪有这么容易。这件事根本起因也不在你身上,借题发挥而已,勿要自责。”
虽然说柳放安慰她不必自责,但面对小院门口那顶华贵的轿子,十三还是无法自抑地升起深深愧疚。
深吸口气,踏进正厅,她端端正正朝座上一拜,“儿媳拜见父亲。”
荣郡王神色不动,把茶水放在一边,“你来了?”
“是,儿媳去了趟大理寺。”
“哦,你去的时候炎儿可好?”尽管每天都有人来回报萧炎的情况,面对儿媳,荣郡王仍问了一遍。
“……尚可。”喉头滚了一圈,十三说不出很好两个字。怎么可能会好呢,被困居在幽暗的牢室。
“人到底是谁杀的?”荣郡王不慌不忙问到,似乎只是一个很寻常的问题,但他的眼睛犀利异常。
“……我杀的。”说出真相,十三的心反而平静异常,她直视着荣郡王,“万安郡王害我父亲性命,我杀之报仇,夫君他,夫君他是为了我才挺身遮掩。”
“果真是你,我说我儿才不会干出此等蠢事。”荣郡王嗤笑一声,“你要报仇找阿炎帮你也可以,偏自作主张,多得是让一个人求死不能的办法你不用,选个最蠢的办法,你还有没有身为阿炎妻主的自觉?你不明白阿炎为了你能做到什么地步么?阿炎怎地就对你死心塌地了。”
“不过总算你还不算窝囊,敢说真话,刚刚你要是敢说是阿炎,我也没什么好和你说的了。”荣郡王似笑非笑看她一眼,语气中的森冷昭然若揭。
十三没有多说什么,只道,“一切听王爷安排,以夫君的安危为上。”
“阿炎那孩子在想什么我也明白,无非是怕我撒手不管,你小命难保。”荣郡王自顾自道,“不过他也没想错,只是我从未意料到他为了你连自己都敢搭进去,我以为我那儿子谁也不会放在心上,结果到底是被你迷花了眼。”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不过你记住,你的命是阿炎换来的,你欠阿炎的,这辈子你都不能对不起他。”
一个人回到房间的时候,十三在床沿呆坐了片刻,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慌乱从枕头底下翻出一个小布包,里面正是在边城时候萧炎硬塞给她的那对耳钉。
十三看着这对珠光宝气写满了不差钱的耳钉忍不住露了一丝笑意,真是别扭的可爱呢。她想起萧炎曾经说过等到回京城就把那对真正的当做托付见证的耳钉给她,结果没想到会出这么多乱子。她握紧手,耳钉有一丝凉意在手心中,渐渐也变得暖了,似乎抓住它就能抓住更多别的东西。
荣郡王说要她记住她欠萧炎的,但她心中只有歉疚么?她自己才知道,她是有多么思念他,希望能够回到边城的时光,尽管清苦,却是无忧无虑,仿佛只有他们两个人被放逐在那里,没有一切忧心烦恼的事情。
事情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一切按荣郡王安排的计划,波澜不惊,两派间或在朝堂上打打嘴仗,十三也被勒令深居简出,为了防止之前那样的险情出现。
就在大家都伸长了脖子等着最终结果的时候,宫中传出一个极为劲爆的消息,皇帝陛下怀孕了。霎时间,万安郡王的死变得不那么重要起来,权势场上一个新生命的诞生远比一个落魄失败者的死亡更重要。
后宫有儿子的人家纷纷坐不住了,一波接一波的人马造访太医院。
“怎么样?牧白他怎么说?”一直在转圈的荣郡王见到有人回报,顾不得许多径直奔去追问到。
“大公子不准我们追查,只说是他的孩子,记在他名下。”底下人回报说。
“这愚小子,子嗣大事怎么不查清楚,是不是自己孩子不查清楚日后要怎么——”荣郡王神色变换,咬牙切齿骂了句,“混小子!”
片刻他神情阴郁,败下阵来,“不管是不是,名下有个孩子总好。”
…….
皇宫内。
“陛下,你该喝药了。”蒋牧白把一碗汤药放在女帝身侧,眼睛却盯着她的肚子看,“陛下今天感觉如何。”
“很好,多谢皇后。”
“我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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