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早以可以强制性解除他们之间的婚姻,但他怕有一丝流言蜚语牵扯到温娴的身上。于是这几晚他流连于各大高级夜店,直到凌晨三四点才秘密回来别墅。就像是染上毒瘾一般,每晚不看看她熟睡的小脸,他根本无法在自己的床上入眠。
“你要跟达芙妮离婚?”温娴错愕,“为什么?”
注视着她毫无芥蒂的脸,他艰涩地道:“我爱的,是别人。”
愣了一愣,温娴不由得问出了口,“那为什么你没有娶她?”
呼吸又开始困难,他移开了视线,“是我太蠢弄丢了她。”
隐隐见到他眼中浮现的悲哀之色,温娴涌上一阵异样,甩开这种奇怪的感觉,她忙疼惜地安慰道,“别难过,既然失去了就不要强求,珍惜眼前的幸福吧。达芙妮很爱你,你可以试着接受她。”
“……我这辈子不会再爱另外的女人了,姐姐。”他苦笑了一声,头埋进在石桌上弯曲的手臂里,不愿她看到他的脆弱。
痛苦的沙哑声音像闷钟一般敲击在温娴心头,无助的模样深深印进她的眼眸之中,什么时候,他这样深深地爱上了一个人?“苍璧……”她不知该说什么,凝视他的脸只觉心疼。
按理温娴在与白苍璧在一起之前就已爱上了他,如果白苍璧让她忘记的是他们的恋爱,或许此刻她还爱恋着他。可是偏偏心灰意冷的他让她忘掉的是“她曾爱过他的事实”。这样一并连她长久已来的心情都抹了去,剩下的只有单纯的姐弟之情。
可是即使再怎么高明的催眠术又怎么可能完全抹掉一个人那么巨大的感情?被强行封锁的温娴其实心头总觉空落落的。每每都有站在悬崖边缘的感觉,就好像满心地喜悦一回头,看到的只是白茫茫的一片,这种感觉让她难受,可是她从来不对他说起这件事。她怕白苍壁为她担心。
两个人距离这么近,却又感觉是那么遥远。
“不说这件事,你放风也放得久了,该回房间了。”沉默了片刻,白苍璧抬起头,又恢复了平常模样,变做一脸严肃地对她道。
虽然明白他是为了转移话题,只是……放风?温娴颇为无语地看着他,顺着他的话道“你还真变成牢头了!”
“谁叫你总是想逃狱。”白苍璧站起来,伸出的手停在半空,转而用食指点点她的头“走了。”
好不容易出来透气的温娴不肯起身,“我已经好很多了,让我再坐一会。”
当年受枪击调养时也是这副赖皮的模样,白苍璧有一丝恍惚,只是那时是开始,现在是结束。他垂眸掩去暗淡,语气却是坚决,“晚上睡觉还有些发低烧,哪里好很多了?快点起来。”
温娴为难地抿了唇,不情不愿地起身,“听你在胡说,你怎么会知道我睡着了发烧。”
“何止发烧,还像个小孩子一样踢被子。”白苍璧让她先走。
“你骗人!”温娴红了脸。
“去问问乔安娜,她每晚都去帮你盖被子。”其实是自己每天深夜里将她踢至一边的被子盖上,谁又会知道平常成熟的温娴睡觉时这么不安份——除了曾与她同眠共枕的他。
“真的?”温娴窘迫地瞥了他一眼,这下好了,连姐姐的形象也没有了。
“真的。”白苍璧唇角上扬,算了,至少她还在他身边。
两人进了屋子,乔安娜迎面走来,“白主,大小姐。”她行礼。“大小姐,加麦尔少爷来电话说半小时后来访。”
“哦。”不好意思地点点头,“我知道了,麻烦你了,乔安娜,晚上你也休息,不用管我的。”都是她害得她不能休息。
“咦?是……”乔安娜没听懂她的话,但看懂了白苍璧在其身后警告的眼神,她选择了一个最保守的回答,躬了躬身退下了。
待她走后,温娴的心思回到最新的话题上,“加麦尔又赶过来么?这几日他每天都来,不如让他在这里住下好不好?”他就是他担心她了,她跟他说没事,可是他一点也不相信。
“……好。”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到现在还是对她独占欲强得不想任何男人接近,特别是加麦尔那种别有企图的男人,但他已经没有那个说话的资格了。他能做的只是一切都顺着她的意,在夜深时独自让嫉妒啃噬心灵。
“怎么回答得不情愿?你跟加麦尔发生了什么事,因为什么不和么?”加麦尔来时总对他没好脸色,而他也有遮掩不住的隐忍。
他以为他已经隐藏得很好了,“没事,他就是气我没告诉他你出车祸的事。”不想再跟她说谎却不得不说,这与当初的信口雌黄的感觉截然不同,如今剩下的只有苦涩。
“唉,你没告诉他是对的呢,那家伙,心思太细腻,不知道会怎么担心呢。”温娴眼里浮现出宠爱的光。
妒忌的野兽又咆哮而出,“你就不在乎我担不担心吗?”充满醋味的话语脱口而出。
温娴扑哧一声笑了起来,“多大个人了还比较这个。”
她从来就多关注加麦尔多一些的,现在他每次来,她都笑得特别开心。白苍璧侧头,该死,不是已经决定守护她的幸福就好了吗?为什么还有种将她藏起来的冲动?
对于白苍璧来说,明明渴望的东西近在咫尺却得不到那是从未有过的事,白家的一贯作风也是想得到的东西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得到,所以以前白苍璧对于听到父母的爱情故事时就非常不理解,自己那么强势的父亲竟然一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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