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的确引起了我的好奇,但是,我怕他拿搪,就没追问,反而故意激他:“这不很正常嘛!?”
“正常个p!这个孙老板整个一个农民加文盲,丫头的除了知道女人身上有个碗,是连地都他妈种不好的主儿,竟然蹿到远飞歌舞厅蹦达成老板啦!这不整个一蒙事儿吗?”
我诧异了:“你不是说远飞歌舞厅经营的挺好吗?怎么又成蒙事儿了?”
“得益于这丫‘碗’论的贼大胆!您想想,丫每年弄来一百个柴禾妞儿,换着法儿让嫖客尝鲜儿,如果换个别人,不得给丫头的定个贩卖妇女罪,吃枪子呀!如果没有你们那个王学兵,丫头的贼胆子再大也没今儿这个c行儿样儿呀!”
我追问:“王学兵怎么会帮他这个忙!?”
苟连生扭过头看了我一眼:“我说柳韵,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糊涂?丫王学兵不拍孙副行长的马p,丫怎能蹦达到分行去!投桃报李、官官相护、一报换一报呗!”
这青年宫原来是建在胡同里的,车进去很困难。好不容易进去了,而活动中心楼前的停车位却又很少。折腾了半天,终于有一辆车离开了,腾出了一个停车位,苟连生才得以赶忙把车加了进去。
“走哇!在斜对过儿呢!”苟连生指一下胡同口里一座不起眼的小楼。
我感觉失望,从这一点来说,远飞歌舞厅已经失算了:有钱的人,花钱要讲究个气派,谁愿意钻胡同、找没停车位的地方花钱、扮酷呀!?这儿的生意怎么会好呢?
青年宫小楼,建得较早,虽然经过了再装修,但是,却没电梯,需要自己爬上五楼,才能到远飞歌舞厅。还没上来,就让人感觉这个远飞歌舞厅不够档次了!我想,这又是远飞歌舞厅的第二个失误!
推开五楼远飞歌舞厅的大门,一个穿粉红色制服的小姐迎了出来,面无表情地对我俩说:“门票,九十八元一张!”
“还要门票?”
“我们这儿是有乐队伴奏的专门舞厅!”
我感觉出了远飞歌舞厅的第三个失算:消费对像定位不准!谁会花九十八块钱,来这儿跳正规的舞厅舞呀?!立交桥底下练舞的人能来吗?花不起这冤枉钱!那么,他们那每天几万元的进款是从何而来呢?
“现在,有多少小姐候着呢?”苟连生直问主题。
“我们这儿现在没坐台小姐了。”粉红衣服的女服务员淡淡地说。
“看来,拉存款的事儿算完了!”我在心里惊呼。这已经是远飞歌舞厅的第四个失误了:这远飞歌舞厅靠什么来吸引顾客呢!它的“碗”论绝活呢!?那一百个从南方万里寻芳寻来的漂亮柴禾妞儿呢!?
“ktv包房呢?现在怎么个价儿?”苟连生问。
“现在基本上没人来,都关着呢!”小姐说,丝毫没有痛心与尴尬的表情。我暗暗的想:这无疑是远飞歌舞厅的第五个失误了:人员管理不力!
“老板呢?我是银行的。”据苟连生说,王学兵曾经给这儿放了二千万贷款,我想,服务员们起码还能把债权人当回事,这样就可以知道一些实情!
小姐没想到我俩是拉存款的,完全以为我俩是讨债的了:“孙老板早孬丫子了!这儿见天儿都有你们银行的人追他要债呢!我们孙老板的那辆轿车,都被你们银行的人开走,抵债去了。你们不知道?现在,我们只有一个副经理在了,他也是常在国外晃悠的主儿。你们要不要踅摸他?”
“谁踅摸我呀?”从舞厅里遛出一个男人来,鼓眼泡、大背头,一脸的薄气和晦气,说话的声音很细很难听。我突然觉得来人有一点面熟,仿佛似曾相识。怎么看怎么像在泰国被我踢了裆部的丑男人。但是,我马上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测。心想:泰国的打劫者怎么可能成为远飞集团公司歌舞厅的副总经理呢?或者说,远飞集团公司歌舞厅的副总经理怎么可能成为泰国的行凶者呢?
但是,我已经开始感觉远飞集团公司这家歌舞厅莫明其妙了:他们怎么能用这样的副经理!用人不善,应该算这儿的第六个失误了!
我想,我一个银行小职员能在这么短的时间了,居然发现了远飞歌舞厅的六个重大失误,他们的生意,焉能不败?怎么还会有存款呀!如果苟连生没骗我,我就真想不出他们每天几万块进项的来路了。
“我是你们孙老板的哥们儿,踅摸他来侃侃存款的事儿。”苟连生似乎不认识面前的丑男人,没好气地说。他大概还没分析出目前远飞歌舞厅的现状,还要为我把好人做到底。
“噢,我是这儿的副总,姓高,叫大年。现在,这儿就我自个儿扛着呐!我明白,您二位其实是想在这儿蹦达一会儿吧?别买票了,进来得啦!”丑男人自作聪明地说。
“不是,我只是想搂一眼孙老板!”苟连生坚持着。
“噢,是这样!”丑男人的小而亮的眼睛转了几转,忽然,又贴近苟连生的耳边说:“丫头的早就孬了丫子,跑出去躲债了!在中国还是在美国,连我都他妈搞不清楚了!按你们银行现在时髦的说法,丫这叫逃废债吧!您想想,银行二千万贷款扔在这儿,不跑行吗!”丑男人的呼吸里带着一股让人难以忍受的酸臭味儿。
“他的手机呢?也打不通?”我问。
“不瞒您说,我现在拿的就是丫的手机!催债的,每天都快打暴啦!”丑男人干笑几声,那声音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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