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香雪说,放心。没事。来,干一杯。两个人举杯,轻轻一碰,各自干了。服务小姐又斟上了。林香雪说,对了!姐姐在走廊上昏倒以后不知怎么样了?我得问问。她拿出手机,好长时间之后,那边接了电话,姐,我是林香雪。你在哪儿?你说什么?你不是我姐?我找林香雨。你不是林香雨?那你是谁?你怎么拿我姐的手机?你是大夫?噢,您是大夫?噢,谢谢,谢谢。您先用药,药费和住院费都没有问题。好。我马上就到。10分钟。对。谢谢。林香雪收起手机说,我姐昏迷在马路上,是一个不相干的人把她送到医院的。现在还在昏迷。我得马上去。
大闹说:我也去。
林香雪说:你坐我车去吗?摩托怎么办?
大闹说:先扔这。破摩托,不值钱。
林香雪和大闹来到医院抢救室,见林香雨在输y。林香雪问大夫我姐什么病?大夫说还不好确诊。看看化验结果吧。大夫让她去办入院手续。林香雪出去了。大闹看滴流。走廊推过一个重病人到隔壁病房。一位护士进来要大闹帮抬一下病人。大闹出去了。林香雨起来,自己拔掉吊针,提起兜子走了。一个护士拿着药正进来,与林香雨相遇,哎?你怎么走啦?林香雨没回答,只顾走了。那位护士追两步停下,抬起手:哎……这……
姐姐的手机关机。林香雪想既然姐姐自己跑了,问题也不会太大。她和大闹走到医院花坛时,林香雪停下来说我姐这个人表面温顺,实质上特刚强。这也是我们从小没了父母,姐姐能把我带大还供我上了大学的原因。大闹说,四舅妈是个特别上进的人。林香雪问大闹知不知道他们为什么分居?大闹说大概就是为了照顾姥姥和培养孩子两不耽误。四舅和姥姥滚。四舅妈和笑笑滚。林香雪问有没有楚画的成分?大闹说我不知道。不过我想不会。林香雪说大闹,我们冷静地分析一下,我姐夫和楚画究竟到了什么地步?大闹说我不知道楚画有没有丈夫。林香雪说没有。她甚至还没有恋过爱。大闹说我看不出来她有什么过格的地方。但是可以看出四舅比较喜欢她。那也只是喜欢。一般女人不会让我四舅动心。尤其我四舅妈又那么漂亮又贤惠。林香雪说大闹,你这么说,我心里好受了些。你去过我姐租的那个房子吗?大闹说没有。林香雪说我进了那个屋,只坐了一小会儿就忍耐不住哭了。凭这一点,你就可以想象出那房子简陋到什么程度?姐姐每天早上要给笑笑做饭,给她俩装上饭盒。送走笑笑之后,再回家去给老婆婆和丈夫做饭。收拾完了再去上班。下班还要做两边的饭,忙两边的家务。姐姐为什么呢?为了丈夫,为了老人,为了女儿。也是为了不让你妈,你二舅受连累。就这样还在中间c进来一个楚画。这公平吗?如果我不知道,也就算了。现在我知道了,我就必须管。大闹问你打算怎么管?林香雪说我怎么都能管。对付一个楚画,就像猫玩老鼠。不过,我考虑姐夫和姐的关系,我不想过分。如果处理不当,反而影响了姐夫和姐姐的关系。但是,一定要打击打击楚画的狐臊味儿。大闹说我看这不怎么好。林香雪说那你说怎么好?大闹说只要他们不分居,就什么问题也没有。林香雪说是呀。分居给楚画造成c足的机会。最近,我发现我姐和我姐夫的关系有些不正常。得叫姐姐搬回家,不能租房子了。这样做太傻。大闹说分居也是不得已的办法。既要顾老人,又要顾孩子。林香雪说顾此失彼。弄不好,老的没顾好,小的也没顾好,最后连他们自己也毁了。单单因为一个80来岁的老人,就把一个幸福的家庭硬生生地劈成两半。这一劈成两半,就给第三者留下c足的空间。第三者一c进来,整个家庭就毁了。大闹说搬回来也不行。姥姥天天那么闹腾,笑笑也学不了。成绩直线下降。林香雪说如果你妈妈把老太太接去,不就什么问题都解决了吗?都是儿女嘛,都有扶养老人的义务。怎么?一轮到你头上就怕了?大闹说是有点怕。林香雪说怕什么?我知道你们家生活好像不富裕。可以叫姐姐补助你们。实在不行,我补助。大闹说不是钱。是怕把我妈也毁了。林香雪说把你妈也毁了?大闹说我妈有神经官能症,一上火就睡不着觉。还是青光眼,一直想手术就是因为没有钱,一天天地腾到现在。我妈这个人呐,性子急,太要强,还邪乎。她要办的事,办不好就生气,就上火,就发脾气。姥姥这事至今还瞒着她呢,别说让她护理姥姥,就是让她知道了,说不定眼睛就瞎了。林香雪说噢,看出来了。到关键的时候,就看出来大闹是什么人了——要妈不要姥姥。可是没姥姥你哪来的妈?大闹急了,我!我要姥姥,也要妈!我对姥姥挺够意思的!林香雪说火什么?一个大男人这么沉不住气……我姐哪儿去了呢?打手机,还是关机。大闹叹了一口气,说,其实我也一直在考虑是不是把姥姥接过来的事。眼看着四舅家已经到了这种程度,我心里也是急。四舅妈和四舅咬牙挺着,不但不攀咱妈和二舅,而且还不让他们知道。太够意思了。如果我不知道也就算了。我既然知道,怎么能不急呢?可是现在我们家的条件实在是太差了。老爹退休了。妈妈本来就没有工作。我二弟你也应该有点印象,比正常人少半个心眼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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