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的不满。
她又想到了沈四来见她的一席话:“老七可是披着羊皮的狼,夫人莫要被他那层羊皮骗了。”沈培华望着她,句句戳到她的心尖上,窗外大雨磅礴,雨滴凶狠的像极了十几年那天。
沈夫人指甲掐入手心,她回过神一瞬不瞬的盯着沈七爷,那日,他究竟看到了没有。
沈七爷回府以后直接去了小佛堂,翡翠传消息给谢阮玉说七爷因为拜佛没时间见她的时候,她知道定:出事了。中途绞着帕子去寻了他好几次,每每都被丁安拦在佛堂外。
直到用晚饭沈七爷才出来,派人请了谢阮玉好江娉婷一起晚餐。谢阮玉一直在等信,前院的消息前脚送进来,她后脚就带着翡翠急匆匆的出了门,难得比江娉婷快上一步。
“食不言寝不语。”还未出声,沈七爷就摆了手,示意她安静。
江娉婷进来的时候就是这种安静异常的画面,她给谢阮玉送了个眼色,带着不明的询问。谢阮玉只好摇头,示意自己不知。
时间漫长煎熬,沈七爷慢条斯理的夹菜。灯光下的食物散发着浓烈的香气,平常定嗅的谢阮玉食指大动,可是今天,她却味同嚼蜡,食不知味。
“我过几日就要成婚了。”平地一声雷,沈七爷要么不开口一开口就是要吓死人的节奏。
“啪”筷子掉在地上的声音,谢阮玉飞快的咽下口中的丸子看了眼江娉婷,她双目微圆,见谢阮玉望过来连忙低下头去捡筷子,掩住了脸上的情绪。
不仅谢阮玉觉得讶异,身后伺候的丫环也面面相觑。
好不容易吃完饭,谢阮玉憋着一肚子的话跟沈七爷回了院子。
沈七爷一抬手,翡翠立刻心领神会,把睡衣递给谢阮玉,转身带门出去。
平日里做习惯了,谢阮玉对于换衣服这事越发的上手,等她给沈七爷解了衣衫换上件舒适的衣服,才问,“怎么会如此突然。”继而一愣,想到前几日沈七爷的态度,摘耳环的手微顿,“您早就知道?”
沈七爷点头,伸手帮她把耳环取下来。她的耳垂白嫩嫩的,染了些许的粉红,看着就想让人捏一把,他这么想着,手指便捏了上去,,“我只知沈夫人看不惯我娶个家世好些的女子,平日里也就尽量躲着这事,倒是没想到她这么算计我。”
陈老四家的芸娘,是二房太太生的,那太太的亲弟跟沈四颇为熟络,女儿也送了一个入沈四的府里当姨太。
至于陈芸娘,沈七爷已经让丁安去打听了。
丁安消息来得慢了点,主要是早些日子陈家远卖了一批丫环,芸娘身边的也被换了不少,丁安废了好些功夫,才从隔壁宁县的地主家找到一个。丁安帮她赎了身,又给了二十块大洋,才把那丫环的嘴撬开:“小姐曾钟情过一位少爷,可惜人家少爷已有妻室。”
再多的,那丫头也不清楚,但是对沈七爷而言,这就够了。
“在我和沈四之间,沈夫人选了他。”沈七爷见她耳朵被捏的有些红肿,便松手转而拿起碟子里的蜜橘,小心的剥着皮,橘皮有些薄,沈七爷看上去剥的很专心,最后摘了橘络,掰下一瓣送到谢阮玉唇边。
她朱唇微张,轻咬了下去,现下不是吃橘子的季节,入口微酸,沈七爷见她咽下,又掰下一瓣送了过去。
待喂了阮玉大半个,沈七爷才自己吃了一口,汁水酸涩,他眉毛皱成一团,看了眼平静的谢阮玉,眼睛闭了闭,再睁开时已经恢复了以往柔和的模样,目光温和如玉,自带三分笑意。顺手把橘子扔到盘中,“明知难入口,买的时候却存了几分侥幸,果然不该啊!”
谢阮玉认同点头,“那就都扔了吧。”
沈七爷目光如炬,“卿卿倒是比我看得开。”
☆、风雨欲来
谢阮玉没吱声,沈七爷不是看不开,他只是暂时迷茫了,沈夫人对他的态度不可能改变,沈七爷的性子也不可能改变,眼前偶尔的失态不过是他最后的一点挣扎,挣扎过后,他还是要做回那个面热心冷的沈七爷的。
这场婚事就这么被沈七爷认下了,逢人见面先粘着几分喜气。保宁城许久不见喜事,故而沈七爷的婚礼办得颇为盛大。整个城内都红红火火,帅府摆了流水席,人来人往的图个吉利。
新夫人过门,府里的下人们也忙里忙外,唯有谢阮玉乖乖的呆在屋子里,托着下巴看江娉婷编络子。这个日子是七爷和七奶奶的,跟江娉婷的不甘心不同,谢阮玉是懒得出门。
婚礼热闹的不得了,饶是沈七爷酒量再好,也难免被惯的有些分不清东南西北,让人抬回了新房,众人又借着这个机会闹了洞房看沈七爷喝了交杯酒,这才意犹未尽的散去。
半夜,谢阮玉睡的迷迷糊糊,转身间忽然觉得有个影子坐在床边,心头猛的一惊,瞌睡瞬间丢了一半,嘴巴张开还没来得及叫出声,就被男人的手掌紧紧的捂住。
沈七爷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呼吸间带着清冽的酒香,“是我。”
“七爷吓死我了。”谢阮玉拉下他的手掌,在沈七爷肩上使劲锤了下,没好气道,“大半夜的你不在新房,到我这…”
谢阮玉话还没说完,就卡在了喉咙里,看着似笑非笑的沈七爷咽了口口水。
沈七爷这会出现在新房,才是个问题!她眼珠一转,“那洞房怎们办?”
“卿卿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沈七爷欺身上前,嘴唇印上谢阮玉的唇瓣,“就跟我当初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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