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可是,话到嘴边,一种剧烈的疼痛却从心底蔓延滋长,疼的她连呼吸都异常吃力,只要想到司幽不再宠着她,不再爱着她,不再用那种温柔溺爱的目光看着她,这种疼痛就把她缠的死死的,疼的泪流满面,不可遏制……
司幽轻轻抬手,将黎歌脸上的泪痕拭去,声音轻飘飘的,带着点淡淡的自嘲:“怎么哭了?舍不我?”
黎歌无言以对。她只是怔怔的看着司幽,脑中渐渐成了一片空白,那种剧痛使得她什么都无法去想,什么都不能去说,就连呼吸之间的起伏,亦会让她感受到绵延不绝的痛楚……
司幽也看着她,嘴角是一抹无奈且嘲讽的苦笑,许久许久,司幽敛了笑容,轻轻叹了口气,拿起黎歌的衣服,耐心细致的为她穿好,又起身去取了把玉梳,将黎歌有些凌乱的长发轻缓的一一梳顺,黎歌不知道司幽为什么要做这些,只是觉得他离自己似乎越来越远,
远到,再也没有交集……她很想说些什么或者做些什么来改变一下这种局面,却发现自己什么力气都没有,连呼吸都很困难,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司幽给她穿好衣服,理好长发,然后,他自己也穿戴整齐,将那头如雪银丝,用一根绣龙丝带随意系好,最后,司幽把她拉起来,双手扳住她的肩头,沉静而淡漠的笑着说:“十一,你该回去了。”
十一?!
黎歌猛地抬头,骇然的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司幽,心,更疼了。司幽眼中再没有往日的半点温柔,那种怜惜溺爱的神情被沧桑冷漠取代,他现在看她的眼神,与看其他受训者没有任何不同,他甚至叫她的编号,十一。
心里的剧痛渐渐消失了,只余下无边无际的空泛与麻木,最后,连麻木感也没有了,只剩下一堆灰烬,随着司幽眼中的冷漠如冰,那灰烬也烟消云散,不留一丝痕迹……黎歌垂下眼睑,默然片刻,再抬眼时,那张美丽的脸已经换上一副恭顺的笑容,她的声音也异常的温柔甜美,“是,司幽大人。”
黎歌努力的转身,迈步,却险些摔倒,不知是因为刚才那阵剧烈的心痛,还是因为之前激烈的欢爱,她的腿一直在发软,此刻,更是灌了铅一般的沉重,她极力稳住身形,一步一步往外走,一步都象踩在刀刃上,却不得不走下去……
终于走到了门口。许久许久,司幽的声音从帷帐后传来,淡漠,阴郁:“十一,管好你自己。”
黎歌愣了一会儿,突然笑起来:“是,司幽大人。”
黎歌走出司幽的院子,穿过那片栀子花林,回到自己的房间。她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换上来时的那身衣服,其实她没有什么好收拾,那身白色的丝袍也是司幽给她的,她把这身丝袍叠好,小心的放进自己的行李袋里,想了想又拿出来,再看看上面那些欲乱时留下的褶皱,她还是把它放回了行李袋里。
黎歌四下看了看,似乎没什么遗漏的,她拿起行李袋,离开自己房间向基地的出口走去,路上仍旧没有人,四周静的可怕,她来到出口,经过身份辨识后,门开了,她回过身去,最后看了一眼这座宏伟的仿唐建筑,而后,决然的离去……
她,没有看到,嶙峋的山石间,一角黑袍随风扬起,银发如雪翩翩飞舞,寥寥清眸,黯然成伤……坏小孩,你真笨,即使这样的逼你,你都不能看清自己的心……
坏小孩,你真狠,即使这样的宠你为你,你却还是要为他而去……
坏小孩,你真绝,即使这样不带半点留恋的离开,我却还是为你放心不下……
难道,我用错了方法……
难道,我要一直看着你在几个男人之间游离,却不知道自己究竟要的是什么……
你要救的,是你爱的;你要嫁的,是爱你的,那么,我是什么?
你,果然是个花心的小家伙……
胆小又贪心的小家伙啊……
黎歌走出了教堂,她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坐下来,随手捡了根树枝,无意识的在地面上划动,从司幽叫她十一的那一刻起,她突然觉得心死了,人也疲惫不堪,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离开,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疲倦,或者说,对目前的一切,她有了一种深深的厌倦:我受够了,我为什么要这样活着?我这样的人,除了带给别人痛苦和烦恼,还能做什么?
爱我的人个个都因为我而痛苦,我却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给不了他们,即使给了夏夜承诺,可是,他会不会因为我的承诺而遭受未知的痛苦与危机?算了,夏夜,我对不起你,对不起沉默,对不起齐,对不起颜诺,对不起雷洛,对不起,司幽……
我不起你们每一个……
我曾经无比渴望活着,所以即使受了那么多屈辱,我还是忍下来,活下来了,可我活下来又怎么样?伤了一个又一个,害了一个又一个,如果一定要靠伤害别人才能活,那么,我宁可死去……
可我不能就这么死了,要死也得死的有点价值不是吗?
黎歌扔掉手上的树枝站了起来,清妙的眸中,闪烁着黑色的火焰,她的脚步很轻快,似乎所有的心事都被放下了……
61狼形隐现
黎歌坐上计程车,前往齐颀入住的医院,她知道,在这里,一定会有人等着她。
黎歌走进齐颀的病房,却发现空无一人,所有的东西摆放的很整齐,没有人住过的痕迹,她冲到走廊上,看到一个路过的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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