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无奈,鄙夷......
最终,化成如冰的冷漠
司幽静静的看着黎歌,脸上仍是那种若有若无的笑容。
黎歌也笑了,眼中的坚冰消融成暖暖的春水,这样美好的笑容,即使如司幽这般人物,也一瞬的怔忡,就在这一瞬间,黎歌突然向门外冲去,奔入茫茫夜雨,司幽并没有追赶,只是看着那个柔弱的背影,高深莫测的笑了。
黎歌在雨中疯狂奔跑,鞋子也跑掉了,脚底被地上的尖石刺的鲜血直流,她却顾不上这些,她只想快些回到沉默身边,哪怕用打的,也要把沉默弄醒,只要沉默醒了,司幽一定会有所顾忌,一定不会把自己怎么样了......
然而这次,她却怎样都跑不出去了,筋疲力尽时,她赫然发现,自己又回到了司幽的院落门口!
这时,她才明白桑柔的话绝不是在吓唬她!黎歌无力的瘫坐在地上,脚上的血与地上的雨水混在一起,呈现一种怪异的粉红色......
黎歌看了看那个灯火通明的院子,再看看四周,到处都是漆黑一片......
她却还是不甘心,拼命支持着自己站起来,她再次跑进夜幕中,这次,她换了个方向,等她再次回到这个灯火通明的地方时,她终于绝望了.....
门,轻轻打开了。
司幽撑着一把黑伞,夜风卷起他血色的衣袂,银白的丝发在空中飘舞,鬼魅而妖冶。
他看着瘫坐在地的黎歌,渐渐浮出一个似是怜悯的笑容:“你这又是何必?”
黎歌看着他,突然双手捶地,发出一声撕心裂肺,断肠噬骨的悲鸣,她猛地抬头,双目赤红的嘶吼:“从我逃出来的那天,我就告诉自己,永远,永远不再做任何人的玩物!即使是你,也不可以!”
她突然跳起来,向着院墙狠狠的撞过去,嘴角甚至噙着一点笑容:什么都不想了,什么都不理会了,死了最干净!
然而她却连死都办不到。
预期中的疼痛没有来临,她被一个温暖的怀抱接住了。
司幽看着怀中一脸决绝的女孩,微微一叹:“好不容易逃出来,虽然过的很糟糕,但也比以前好,所以你很珍惜自己的小命才是。”
黎歌怔了怔,记起这是在进入圣彼得教堂之前她对桑柔说过的话,当时,那几个男人离的很远,知道这句话的只有自己和桑柔,然而这个司幽,却是无所不知!
“你......是不是从一开始,你就知道我会来,所以你特意早回来等我?”
司幽轻柔微笑:“我的确很好奇,你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沉默这样为你,所以,特意让桑柔去请你。”
黎歌睁大眼睛:“你是说,桑柔是奉了你的命令,而不是她自己的意思?那么她对我说的,都是在骗我?”
司幽微一摇头,扔了雨伞俯身将她抱起,边走边道:“除了是奉我的命令,其他的都是实话,所以,你不必觉得难受,小丫头。”
黎歌惨淡一笑:“实话不实话也没什么所谓了,我总是逃不掉的......”
司幽的脚步,突然顿了一下,圈着黎歌的手臂却更加用力,他不再说什么,默默的将黎歌抱回房间里。
司幽把黎歌放在六尊者莲花檀木椅上,又去浴室放热水,再从卧室里拿了条毯子出来,小心的为她披在身上,“等下洗个热水澡,其他的,什么都不要想。”
黎歌怔了一下,他这是放过我了吗?还是......
不容她多想,司幽已经又去端了盆温水,拿了个药箱出来,他蹲下身来,握住黎歌那只受伤的脚,掌心的热度使黎歌有些发软,
她下意识的缩了缩脚,司幽却坚定的将那只脚握住,掬起水来小心为她清洗干净,然后,又打开药箱,用棉签沾了些碘伏,给伤口消毒,最后,撒了些白色药粉,用纱布仔细包扎好,长出一口气,笑道:“好了,你且休息一下。”
司幽再不理会她,只是走到钢琴边坐下来,开始弹一首《夜曲》,这旋律黎歌很熟悉,是萧邦最为著名的《降e大调夜曲》,这是萧邦夜曲中最脍炙人口的一首,也是最明朗的一首,如流水般的琴声像一只温柔的手触摸着黎歌内心的最深处,她所要做的就是闭上眼睛随着琴声起伏,将一切的烦恼融入琴声,随之流走......
反复几许之后,司幽停下来,对黎歌温柔一笑:“差不多可以去洗了,小丫头。”
黎歌回过神来,低头小声道:“我没有换的衣服......”
司幽温和的笑笑:“我会把衣服给你准备好,你放心。”
“可是......”黎歌埋头于胸,在心里无声呐喊:你难道要自己把衣服送到浴室吗?
司幽却了然的笑了:“我会把衣服放在浴室门边的椅子上,然后在外面弹琴等你,好吗?”
黎歌迟疑的看了他一会儿,终于还是披着毯子,一瘸一拐的进了浴室,褪去衣物,泡进温热的水中,将受伤的脚轻搁在浴缸边上,看着那只包扎完美的脚,黎歌心中暗叹:司幽在好的时候,真是很好很让人放心的......
外面,琴声响起,那是一首欢快活泼的《小狗圆舞曲》。
司幽的手指在黑白相间的键盘上灵活的移动,生机与活力,自那修长优美的指间轻快的流出......
琴凳的一侧,不知何时多出一个的女子,她单膝跪地,恭敬开口:“君上。”
司幽的手依旧轻灵的在键盘上舞动,口中淡淡道:“桑柔,他还好吗?”
“回君上,已经有些知觉了。”桑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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