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押进来的是以前在钟斯年手下任过职的保镖,因后期考核不过而被开除。
他手下保镖,除了像程翰刘峻这类的退伍军人,剩下全都是自己团队严苛训练,通过考核方能入职。
入职后每年也都会有培训,审核,过则留不过则走,这一点适用于所有人。
而他侦探所接的不仅仅是帮人查背景,调查商务,等等这类司空见惯的事钤。
在他手下待过,自然清楚他的行事作风,被押进来的保镖一看到他就连忙求饶。
从他手下里走出去的人最后给他最爱的女人投毒,钟斯年脸上终于浮现狠戾,若不是顾忌身边小女人感受,他真想亲自教训。
行动上暂且能忍,语气是阴冷至极,“谁让你这样做的?”
“林金书琴。”林夫人三个字被及时换上金书琴本名,男子和盘托出,“是金书琴让我这样做的,先生,我知道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求饶的说辞千篇一律,听着没有一点新意。
毫无悬念的答案,无论是钟斯年还是林听,都没有觉得意外。
“是她一个人,还是他们一起。”林听立刻追问,虽没明确点名,但她知道他听得懂她指的谁。
“是金书琴自己找的我,背后是不是他们协商我不知道。”
“你有什么证据可以证明自己是被金书琴指使?”光凭一人之言不算,他要的是让指使者无法推卸的铁证。
他要的是让金书琴这个死不悔改的女人,进去了就别想轻易出来。
“有,我有她第二次找我时的监控视频。”担心雇主事后赖账不认,他给自己留了条方便讨要余款的证据。
别在衣服上的微型监控器记录金书琴第二次找他时的全过程。
钟斯年摊开手掌,意思不言而喻。
男子看着他,止不住心惊胆战却还是咬着牙讨价还价,“你答应放过我我就把东西给你。”
这并不是什么有力的筹码但却是他唯一的机会,他不能就这么拱手相让。
然而,他到底是不够了解自己的前老板。
钟斯年听闻他的要求看都懒得再看他一眼,直接看向自己的人,“把这两人送到警局,该怎么做,程翰你帮我教教他。”
轻飘飘的一句话,直接宣告了这名不识好歹的男子接下来将会受到比送奶员更“好”的待遇。
保镖们立刻执行,两两驾一,拖着就往外走。
两道不约而同的求饶声响彻大厅,不过半分钟就戛然而止。
因为钟斯年在他们叫唤后不悦的说了三个字,“太吵了。”
于是他们不停叫唤的嘴就被堵住了。
人员散尽,大厅安静下来。
恨是恨的,怒也是有的,但总体,林听觉得自己心理承受能力还不错,当然这也可能是因为心中早有猜测,早有准备的缘故。
她的态度很明确,决不轻饶!
不过这点并不急于这一时。
现在要紧的是,她身边的男人心情不好,虽然他们刚刚没有明说,但她知道,钟斯年与后面被押进来的男子是旧相识。
她主动靠到他身上,双手将他怀住,“钟斯年,这不干你的事,不怪你。”
怎么不干?怎么不怪?
钟斯年抬手抚上她香肩,“是我的疏忽才让你受到伤害。”
他一直就这样觉得的,今日抓到人,他心里的愧疚更浓了。
如果他们给她下的不是控制精神的药物而是致命毒药,他不敢想,倘若这个世上再也没有这个人他会怎么样。
林听抬头,抱在他身上的双手转而抱着他脖颈,神情格外严肃,认真,“他们有心谋害,防不胜防,我不准你因此愧疚,因此难受,你已经做得很好了。”
他把自己最信任的保镖给了她,程翰他们也一直都很尽职,包括她自己,若不是发现精神有恙,去医院做检查,任谁都想不到,金书琴会再次让人给她下药,且还是以这种神不知鬼不觉的方式。平白无故,谁会去怀疑每日送到家里的鲜奶会被人调包?
他们总不可能每一天,把每一样她要吃的东西都送去检验,确认无毒才敢让她入口。
明明自己心里正难受着还反过来安慰他。
钟斯年垂眸注视近在咫尺的人儿,抬手轻抚上她脸颊,把玩她的头发,俊脸甚是柔和,嗓音低沉磁性,“我没事,你又想多了。”
他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往后他再也不会让她身处这样的险境,再也不会给别人伤害她的机会。
林听知道他这话是骗人的,但她不拆穿,她只是勾着他脖子,铭唇而笑,“我们回房好不好?今晚不夜跑了,早点睡觉行不行?”
回房,睡觉,实在是很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啊。
凤眸紧锁着她,染上笑意,“告诉我,这么早睡你想做什么?嗯?”
最后一个嗯差不多是贴着她耳朵说的,特意调高拉长的尾音,很是撩人。
讲真,她除了想转移他注意力,让他开心,真的什么都没想。
林听知道他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同样的她不反驳,只是抱紧他,脑袋埋进他胸膛,默不作声。
也算是随他的意思。
钟斯年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双手托着她臀,起身,“回房。”
“我可以自己走。”林听完全没想到他会抱她上楼。
钟斯年在她额头轻轻一吻,笑从胸膛溢出,“我喜欢抱着。”
她也喜欢被他抱着。
林听你双手抱紧脖子,脸埋进他肩膀笑得娇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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