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捶了他几拳,娇嗔埋怨:“讨厌!”
还不是你玩火*。邈梵悄悄这般想,却没有说出来,红着脸把身上清理干净,垂眸不敢看她:“咱们快出去吧,大伙儿都等着呢。”
小荷摆好碗筷,俩人就出来了,然后鲁师傅和阿飘也跟着落座。小荷给每人盛饭,道:“船上当然就吃鱼吃虾啦,秋天的螃蟹好,又大又肥,我蒸了四个,檀公子不吃,我炒了两个素菜给他。”她夹起螃蟹一一分给大家,放进千千碗里的时候,她抬眼瞟见千千一回,眉头一皱问道:“姑娘你偷吃什么了?”
千千纳闷,否认道:“没有啊。”
“那你嘴角怎么有白的东西,像羊乳。”她摸着自己的唇角,示意千千,“就是这儿。”
啪嗒——
邈梵打碎了碗,他慌了神,语无伦次:“对、对不起……我、千千刚才在睡觉,我不不、不是故意……”
小荷很大气地把手一挥:“一个碗嘛!才值几文钱,又不要你赔,你那么紧张干什么。”
他窘迫不堪,眼角余光偷瞄千千,却见千千气定神闲稳如泰山,用手绢擦了擦唇角,轻描淡写道:“睡得太香,流口水了。”
小荷明了,不再多问,大家开开心心吃饭,只有邈梵神不守舍坐立不安。
天黑了,船家还在赶路,其余人各自回房休息。一进屋关上门,千千就忍不住“扑哧”笑出来,邈梵则一脸郁色,闷闷不乐地看着她。
她笑个不停,他越发气闷,气鼓鼓坐到一旁,别过脸去。
她软哒哒贴上去,朝他耳朵吹气:“相公,相公?”
他置之不理,点了灯拿出一本书,正儿八经地苦读起来。
她从背后扑上来,趴在他背上说话,声音娇软:“你生气啦?”
他冷冷哼了一声。
“怎么这么小气呀。”她舔他的耳朵,“你不是觉得很舒服么……我这么伺候你你不喜欢吗?但我看你似乎很喜欢呢,那你为什么要生气?”
她使出浑身解数缠他,他绷着脸不为所动,眼睛只盯书册,不肯看她。
“哎呀哎呀,相公!”她干脆抽走了他手里的书,整个人都坐到他身上去,拼命朝他怀里拱,撒娇耍赖,“好了好了,我错了嘛!你别生气,理理我好不好?”
他紧绷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松动,缓缓乜斜,徐徐开口:“你知道我为什么生气?”
她笑嘻嘻的根本不像有悔改之意:“因为我又把你那个那个了呗!”
这么一说她觉得自己好像强取豪夺的恶霸呀!
谁知邈梵摇摇头:“不是这个。”
千千这下糊涂了:“那是为什么?”
“我……”他惭愧地低下头,“千千,我刚才撒谎了。”
她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迷糊地眨眨眼:“什么时候?”
“就是小荷过来,问我们在干什么,我撒谎了。”
她明白了,他最痛恨的便是“妄语”,说谎话和说大话都是妄语,是犯了佛门戒律。他曾因此和她决裂,可见他对撒谎者的厌恶,但是今天他自己却撒谎了,这让他觉得既难过又罪过,好像背叛了佛祖一样。
真是个死脑筋!
千千暗自叹气,开口却道:“那我问你,如果重新给你一次机会,你还会撒谎骗小荷吗?或者实话实说,告诉她我们在做什么?”
邈梵几乎没有犹豫,摇头道:“不能告诉她我们在做什么。”
“不说实话,那就还是撒谎咯。”千千两手一摊,很轻松地说,“这不结了。既然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实话,咱们只能选择撒谎,再说骗她是为她好,她一个没出嫁的小姑娘,怎么能告诉她这种东西,存心羞死她呀!相公啊,有时候骗人不是坏事,隐瞒真相对大家都有好处,说出来反而让我们和她都尴尬。你想啊,佛说大慈大悲,所有人都好都快乐,这就是慈悲,所以呀,有时候骗人是可取的。”
“这……”
他仔细思量,发现她这番逻辑竟然无懈可击,挑不出错处!
他懊恼地沉沉一叹:“千千,我好像越来越参不透佛理了。”
“参不透就参不透呗。”她捧着他的脸亲上去,“想多了费神,快睡吧,明天陪我上岸玩儿。”
他微微一笑,反手抱住她压下去,与她耳鬓厮磨:“我现在只想参透欢喜禅……娘子。”
这晚江面上起风了,小船略有颠簸,而她却数不清被他送上浪尖几次,失声尖叫又被他堵住了唇,只得把满腔呜咽吞回腹中。她忍得辛苦,又抓又咬,把他肩膀都挠破了,直到天快亮了才昏昏沉沉睡下。
天亮之后到了虎镇,小船靠岸,船家的媳妇女儿上了码头采买补给,船工则在舱里睡觉休息。邈梵好不容易把千千从床上拖起来,带着她也上了码头。
她哈欠连天,揉着眼说:“再睡一会儿……”转身就想回船上。
他摇头叹气,好言好语劝道:“是你说要上岸游玩的,你若现在回去睡觉,等会儿醒了又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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