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少看到竹浅影的影,最终,是在下午五点。
竹浅影提大袋子里面装着盒盒罐罐进来,第一句话,不是道歉,也不是什么好久不见之类的客套话。
而是,“炎少,这个点吃晚饭,是不是早了点?!”
炎少立刻炸了!
“让你送午饭,现在下午五点,你说早?”
炎少很是庆幸,自己在一点钟见不着竹浅影的人,便把秦修叫来修理了一顿,被臭骂之后的秦修,立即跑到对面买回了炎少喜欢吃的餐点。
不然,真等她这一顿饭,他早饿晕了。
竹浅影对着冷着一张脸的他,无辜地眨了眨眼睛,“午饭?秦先生没说啊!”
炎少绷着脸瞅着她,只觉得她是在胡扯,她分明,是在跟他作对吧。
对他隐忍不发的怨气和那些没说出口的莫须有指责,竹浅影无所谓地耸耸肩。
“炎少不信,可以问问秦先生。”
炎少气不过,拿座机拔了内线电话。
“秦修,你跟竹浅影说是午饭还是晚饭?”
话筒里清晰地传来秦修抽气的声音,然后,炎少听见他小心翼翼地道,“爷,我没说……”
还站在办公桌前的竹浅影,瞧炎少的脸色,便能猜出秦修的答案。
等脸色不善的炎少挂了电话,竹浅影一把提起刚刚放在办公桌上的大袋子,“既然是我误会了,那这些饭菜,炎少看来也不需要了,我提走好了。”
竹浅影那叫一个利索,话音刚落,人已提着袋子走出了几步远。
对于这个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竹浅影,炎少可以说是恨得牙痒痒。
他被她气得心肝儿都痛了歪了,可偏偏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站住!”炎少寒声喝住她。
之前那些想要晾晾她,冷落一下她的想法,早就被一声“站住”赶到犄角旮旯里去了。
竹浅影果真站定,转头看他,脸上写满了大大小小的问号,“干嘛?”
天知道,她此时心里憋笑憋坏了。
秦修确实没说让她准备午餐还是晚餐,但她很明白,秦修的意思是让她准备午餐。
只不过,当她听到那些啰嗦又龟毛的要求时,她心里严重不爽起来。
她又不是他炎大~爷的佣人,凭什么要听他大~爷趾高气扬地命令?凭什么他让她向东她就得朝东,他要月亮,她就真的摘个月亮给他?
她这些年,看多了老妈在老爸面前的窝囊样。最瞧不起的,就是像老妈那种把男人当天整日只懂围着男人转的女人。
她竹浅影,可以为一个男人弄满汉全席,可以为他把水果雕成玫瑰花,但前提是,必须是她心甘情愿,而且,对方能从她的行动中感受到她的心意,并懂得珍惜回以厚爱。
而不是,像眼下这般,以高高在上的姿态命令她,必须这样,必须那样!
“早些天,去哪了?”
其实,炎少并不关心她去哪里了,他在意的,是他分明提醒过她,让她乖乖待在家里等他上~门提亲,她倒好,改天便人间蒸发一般,分明,压根没把他放在眼里。
竹浅影仍旧站在那,晶亮的眸子瞅着他,心里好笑,这是,要交待行踪的意思?
“出门办点事。”
这个回答,跟没答差不多。
“办什么事?”炎少跟她较上劲了。
他就不信,一个二十岁的小丫头片子,他这个叱咤商界十年谈判精英,还不能从她嘴里撬出些什么来?
“炎少,女人间的那点破事,你真有兴趣知道?”竹浅影眼里,闪过一抹狡黠的笑意。
炎少这人,最怕麻烦,偏偏,本身却又龟毛得很。别人家长里短的那点事,他没兴趣听,小姑娘间为了男朋友而争风吃醋的事,他更加不喜欢听。
而竹浅影说女人的那点破事,炎少下意识便归类到这两项上面去。
要他听这些,确实没兴趣!
“过来!”炎少再没兴趣追问她的行踪。
竹浅影挑挑眉,“干嘛?”
炎少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真做了四菜一汤?”,语气,不自禁地软了下来。
说到底,这事其实是秦修的错,跟这小丫头一点关系都没有,自己一个大老爷们,哪能这么小气跟小丫头置气?
竹浅影仔细看一眼炎少,察觉他的脸色缓和了不少,才迈开步子走回来。
“当然,秦先生说,我们爷口味比较刁钻,一般的饭菜他吃不下……”
竹浅影把秦修的话一字不漏地复述了一次,就连秦修所特有的那股一板一眼的精英腔都学得十足。
炎少本来还努力绷着脸,这下,被竹浅影那惟妙惟肖的模仿逗得忍不住咧开了嘴。
竹浅影说着,已经把大袋子重新搁回到办公桌上,又四处张望了一下,然后指指靠窗口那边的会客厅。
“要不,把这些放那边?”她的语气,也明显温柔了不小。
竹浅影辛辛苦苦做了这一堆饭菜,当然不希望浪费掉,而且,她可没忘记,她和炎少的婚事,现在还是个未知数呢。
她之所以要使使坏、使使性子,不过是想让炎少明白,她竹浅影并不是任人搓圆揉扁的软柿子。
所以,她使性子也好使坏也好,也是有限度有分寸的。
好比眼下,既然炎少先软化了,她便又成了贤惠贤淑的小媳妇。
炎少的心情,因她低眉顺目的退让而好了不小。
“嗯……”
这里的会客厅,亦是以玻璃墙加自动门分隔开的一个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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