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隐士之棺上
杨又把烈酒泼到我肩上,我顿时疼得额上冒汗汗,正想大叫一声,可就在我张开嘴的一刹那,忽然发现木梁尽头多了一个人,呼到嘴 边的这声疼,硬生生的给咽了回去,我忙举起狼眼往孙教授身后照去,杨心知有异,也将背在身后的金钢伞摘了下来。
黑梁落下深涧后所悬之处,是两堵布满湿胎古藤的峭壁之间,空间极是狭窄,向上能看到朦胧隐约的一线白光,高不下千仞,向下则是黑茫茫的轻烟薄 雾,听那奔流的水声,似乎还在脚下几百米的深处,这片区域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在人的眼睛适应之后,感觉周围的光线说黑不黑,说亮不亮,从我所在的位置, 刚好能见到峭壁古藤之后,端坐着一个长髯老者,但仅见其形,不到近处看不清晰。
孙教授见我们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这边看,赶紧回头望去,也看见了藏在峭壁缝隙里似乎有人,吃了一惊,急忙捂着头上伤口缩身退后。
在木梁另一端的胖子,发现到了这一情形,拽出连珠快弩想要击发,我赶紧抬手让他停下:别动手,好象只是个死人,不知道是不是封团长,等我过去看看再说。
这回众人再也不敢在黑梁上聚集一处,互相间分散开来,尽量使得木梁受力均匀,我裹了伤口,摸了摸包里的黑驴蹄子,侧身绕过孙教授,到得壁前探工兵铲拨开藤萝,只见岩缝中藏有悬棺一具,棺材是古松木质的,松皮犹如是一层层的龙鳞波涛。
悬棺的盖子揭开了,棺中尸体坐了起来,眼窝深陷,皮肉干枯腊黄,但古尸神采英容未散,头发上挽了个籫,以荆棘束为发冠,身穿一席宽大的灰袍,怀抱一柄古纹斑斓的长柄青铜古剑,眉毛胡须全是白的,长髯微微飘动。
那棺中的老者,死了也许不下几千年了,但在棺材峡这片藏风纳气的上善之地,依然栩栩然犹如生人,衣冠容貌至今不腐不朽。
我举着狼眼,在那具从棺中坐立起来的古尸照了几照,以前从没见过种仙风道骨的粽子,对目中所见正自惊疑不定,只听身后的孙九爷说:这悬棺墓穴不一般呐,恐怕是一位上古隐士的埋骨之所啊
我虽见那具古尸仙风道骨,却对孙教授的话有些怀疑,凭我摸金校尉的眼力,也难立即辨认出古尸的身份,而他又怎能一口断言是上古的隐士简直就是源于缺乏知识、迷信、痴心妄想而产生的主观臆测,于是问他何以见得
孙九爷绷着脸说:你们几时见我胡说过这不明摆着吗松皮为椁、荆藤为冠,这就是古时隐逸之士的葬制,史书上是有明文记载的呀,肯定不会错。
巴蜀之的的崖葬悬棺,皆是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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