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斑鸠正准备走过去把配电室的门给打开呢,站在他身旁,略微落后他半个身位的虫忽然抬手拽住了斑鸠的胳膊,斑鸠回头看着虫,不明白她这是怎么个意思。零点看书.lingdiankahu.
之前他们两个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时候被桑尼给搅了局,好在机器人桑尼大概是出于对它自己制造者的思念之情,才最终放走了接下来可能会引发巨大灾难的斑鸠和虫,他们二人好不容易又回到了配电室这里,为什么虫要突然叫住自己呢?
难道是她发现这里隐藏着什么危险不成?
想到这里,斑鸠赶紧把消防斧给紧紧握在了手中,转着身子把周围给打量了一圈,可是他除了始终飘来飘去的阵阵白雾之外,压根就没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
所以斑鸠一扭头再度看向了虫,问道:“哪儿呢,有什么不对劲的吗?”
“没什么不对劲的,”虫话时的语气吞吞吐吐的,“你还记得咱们临走之前,桑尼过的那些话吗?”
斑鸠心都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了,再不抓紧时间,咱们俩身体里面的“万能血清”可就该全面爆发了,这时候你不想想怎么在最短的时间里把抗生素给找到,却在这里叫我回忆桑尼过的话?
那个机器人过不少话,我知道你让我回忆的是哪句啊!——斑鸠心里面这么想着,但是嘴上并不能这么,于是他一歪脑袋,看模样像是在思考着,实际上他思考个屁,他这是在等虫话呢。
“桑尼如果我们解除了研究中心的封闭状态,就会把被困在这里的某种东西给释放出来,引发一场空前的灾难,你有仔仔细细地考虑过这一吗。”
原来虫是在担心这个。
“嗨,”斑鸠满不在乎地冲着虫摆了摆手,“我还以为你打算什么呢,告诉你吧,这个世界上什么玩意都没有自己的命要紧,不是有这么一句话吗,‘我死之后,哪怕洪水滔天’。”
“所以你也就别胡思乱想了,要是按我估摸∵∵∵∵,m.±.着,所谓‘被困在这里的某种东西’,多就是个什么难缠的实验体罢了,它再难缠又能怎么样,前面咱俩碰到过多少难缠的实验体,最后不还是全都被一一收拾掉了吗,当然前提是咱俩不能死,不是还有另外一句话吗,‘活着才有输出’,死人可没有办法收拾残局。”
……
斑鸠这一番话得看似无懈可击,其实里面的逻辑关系并不怎么太牢靠,比如第一句的“我死之后,哪怕洪水滔天”,虫本想跟斑鸠争辩争辩,他这是曲解人家的意思了,不过越是往后听,虫越觉得也许在这件事情上,斑鸠的想法才是正确的。
毕竟死人确实是没有办法收拾残局的。
看样子自己这一次又是想得太多了,导致前怕狼、后怕虎的,即便可能的灾难真如斑鸠所的那样,是一头被困在了研究中心某处的实验体,那也没什么,大不了把它放出来以后再干掉呗,假如就因为一个“怕”字而轻易放弃了自己的生命,那跟咸鱼有什么区别。
虫了头,想清楚了后果的她干脆把自己的牙一咬、心一横,彻底地豁出去了,——爱谁谁吧,自己还有许多重要的事情没办完呢,怎么能够死在这个鬼地方。
“咣!”
上去就是一脚踹在了配电室的铁门上,登时将厚重的铁门给踹得灰尘直往下落,虫用这种独特的方式给自己还有斑鸠打了打气,表明她坚定的态度与决心。
虫都开踹了,斑鸠也没有在旁边闲着,他见虫一脚都还没有把门给踹开,仅仅是踹出了一大片灰尘,看来这扇门的门锁还挺结实的,因此斑鸠让虫往后退退,该他发力了。
“等一下!”
斑鸠这边肩膀都抵在了配电室的门上,他是打算找准位置,然后拉开距离,先进入狂怒状态,再凭借着助跑将门给撞开,他还没找准位置呢,虫又叫他等一下了。
“我你能不能别一惊一乍的,”斑鸠头也不回地道,“刚才不是都好了吗,丫头你这样可不行,怎么能老改主意呢……”
斑鸠絮絮叨叨地还准备往下,虫“哎呀”了一声,打断了斑鸠的连篇废话,她一巴掌拍在了斑鸠的后脖颈上,对斑鸠道:“我叫你等一下你就给我等一下,费什么话,你给我回头看看,后边桥上的那都是些什么!”
揉了揉自己被拍得通红的脖子,斑鸠不住地撇着嘴,他觉得虫这丫头动不动就喜欢抬手拍人,这个可真不是什么优,斑鸠一边在嘴里叨叨个不停,一边慢慢悠悠地转过了身来。
接着,斑鸠的身体就僵住了,一动不动的,跟个雕塑似的。
“那是……幼年体库拉肯?”
斑鸠大张着嘴巴,他看着已经在桥梁之上聚成了一堆,正在那里顺着螺旋阶梯往下爬的无数型章鱼怪,好悬没把自己的眼珠子给瞪出了眼眶来。
……
此前在零号试验场的时候,斑鸠和虫就差被一头体型大得跟肉山一样的巨型章鱼怪给追得满场乱窜,要不是好几支防爆机器人队的突然出现,再加上了一个镇暴机器人,恐怕他俩就得交代在那了。
只是后来巨型章鱼怪确实是被弄死了,可另有一头常年占据着零号试验场主试验场的庞大实验体,它又响应巨型章鱼怪临死前的呼唤而来了,一下子就和剩下的防爆机器人以及镇暴机器人战成了一团。
当时虫领着斑鸠只顾趁机横穿主试验场逃命了,根本没有心思待在那里看看双方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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